之前的时候,絮笙一直觉得自己疏于修炼,空间的等级都升的变慢了心里还十分计较这件事,没想到到了如今,她竟然能够自如的穿梭于各个世界之中,说起来也是一个奇迹。
本来大秦战事频繁,她无心空间里面的事,现如今着急拿在手里,也算是没有辜负以前的努力。笙进入了新一轮的试炼。
她必须在这新一轮的试炼中,边寻找于言,边为于铭的复活做准备。
她的想法是如此的执
只是她现在没有什么陪伴的人了,她又回到了以前孑然一身的状态。
只不过,她现在走了可以为之付出和追寻的东西,她不会觉得孤独和寂寞了。
她这二十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也都放得比较开,倒没什么非要不可的理由,唯独这一次,什么她也都是要得的。
带着这种执念,絮着,以至于每一次,都为了这些事同一些别的世界的人发生矛盾。
这一次,她要把自己的身体留在空间,把灵魂送去别的世界。
絮笙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正沉,仿佛正是深夜。
电闪雷鸣,她恍惚间坐起来的时候,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失明了。
天空中有闪电划过,接着短暂的白光,她看清了面前的形式。
她站在类似于江边的地方,江里流的水都是淡红色的,江边躺了各样的尸体,黑衣白衣,男人女人,
看他们的装束,古装,佩剑佩刀,活脱脱一场华山论剑之后的惨状。
或者说,这个样子,她好像来到了武侠小说中经常出现的场景。
她试着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脚步,却发现自己的腿没有了知觉。
冷冷的,麻麻的,疼疼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混杂在一起,弄得她什么都分不清了。
她倒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姑娘,虽然没经历过大生大死,好歹也算是见识过各种场景的人,这种场景谈不上怕,也谈不上麻木。
更多的时候她其实是选择熟视无睹的。
不论是那个世界,都有很多的生生死死,二十一世纪已经是相当安全的一个世界,比起它来,其他的世界里,显然是多了许多的危及生命的东西,她早都已经司空见惯,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周围已经没有了一丝活人的气息,尸体横陈,她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腿好像断了,一点知觉都没有,她只能艰难的撑起上半身,茫然的看着黑夜。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往前爬动了几步,最终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大雨倾盆,谁都没有注意到她。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松软的床上。
睁开眼睛,周围的视线一片模糊,想必是淋雨太久的缘故,高烧烧坏了眼睛。
脑海里仿佛有什么汹涌的东西冲撞她的脑袋,这些东西清晰的,一幕一幕的,映在她的脑海里,仿佛都是她亲身经历一般。
的确是亲身经历,不过不是她的,而是这身体的。
她的灵魂,应当是阴差阳错进入了这个死人的身体,
她摸索着摸了摸自己的膝盖,那里伤得很重,她动也不敢动,隐约能看到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显而易见,她是被人救下了。
“姑娘,你醒了,”
门边传来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一个年纪略大的大娘过来把她扶了起来。
“这里是?”
“这是我们家,你受伤被流水冲到下游,是我们家老头子救了你。”大娘把她扶起来,给她端了碗水。
“大娘,我这腿,什么时候能好?”
“这……”大娘犹豫道,“我家老头子是七里八乡有名的郎中,他既说你腿难好利索,那也差不离,姑娘,你别担心,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同你大爷没有子女,正好收留了你。”
“难好利索……是什么意思?”
“即使痊愈了,也不可能像正常人走路那样健步如飞……”
絮笙呆了下,良久,才艰难的开口问道:“那……我的眼睛呢?”
“眼睛倒没有大碍,调养一阵子,时间久了身体补回来,自然会痊愈。”大娘宽慰道,“你也不必太过介怀,时间久了,还是可以走路的。”
“嗯,大娘,谢谢您。”
絮笙暂且在大娘家住了下来,
本来没有什么大事,腿不方便倒也不算特别碍事,她现在伤着,也没办法下床走路,只是这眼睛,约等于一两千度的近视眼,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倒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她是一个需要用眼睛来看世界的人,眼睛对她无比的重要。
总之,现在这个情况,还不算是最差的。
因了她是灵魂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所以并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一直对着大爷和大娘装作自己已经失忆了的样子,大爷和大娘也不疑有他,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
那个时候,他们都叫她小九,因为她有一个很好看的小酒窝,她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加上自己的伤还没有好,所以也就打算长期在大爷大娘这里住下来,帮助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也算是一点微薄的报答了。
慢慢的,她也可以被大娘扶着下床,虽然双腿依旧没有什么知觉,好歹也算是可以活动了,相信只要她努力做好复健,重新站立不是问题。
在大娘家里住了一个多月,大娘大爷对她的照顾入微,什么都考虑周到,只是她的眼睛看不清车,若不然,她一定要看看大爷大娘的样子。
虽然看不清楚,但是进了的话,也还是可以看个大概。
大娘是个很随和的人,大爷长年行医,虽说脾气怪异了点,但人确实十分善良和正直的,对她也是十足的好。
只是记忆中的那个人总会出现在她的梦里,他眉眼隽永,每次看到就会心痛。
他是谁,她自然是不晓得的,这毕竟是这幅身体的记忆,和她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只是看这个伤心的样子,想必这女子死之前,一定是十分绝望的。
只是她因何事伤了情,她却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