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笙和于铭提起在小倌馆遇到梓君的事,她不知道梓君的姓氏,更不知道他什么来历,总而言之,只算是一个有着点头之交的陌生朋友,被绑架的事她也没有和于铭提起,怕他担心,她只说自己出去烧香的时候碰到过几次。
于铭的眉头深皱,像是有什么十分棘手的事。
想起在海关那些可怕的人,他就觉得,大秦的国运堪忧。
他们竟然拥有着如此强悍可怕的部队,若不是部队还不具规模,大秦恐怕随时都有易主的可能。
这些人到底是何来历?究竟是谁,把他们训练出来,是为了攻打大秦么?
李盛死了,如玉姑娘也跟着尘去,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临终前,如玉姑娘把自己的妹妹玉儿托付给于铭,听说他有一位宽厚的夫人,请求他们一定照顾好小姑娘,让她平安长大。
可怜如玉姑娘从小受苦,一天自由的日子也无。
絮笙的确宽厚,玉儿还不太懂事,小小的年纪,比云天还要小很多,她也十分照顾,什么见外的话也没说。
他以为她这么耿直的性格,会问起来,谁知道,她什么也没说,对小姑娘也是十分的照顾。
海关的鸦片的确已经销毁,可惜他不能切断源头,不知道能不能让那个人停手,大秦能够依旧平静。
如今,相安无事是对双方最好的结果。
他既然知道是明国的人做的乱,必然会对明国更加小心,他们一时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
只是担心那个强悍的部队,若是形成了一定的规模,恐怕会对大秦的安定有所不利。
这种事不得不多想,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这个人,彻底摧毁他,让明国这种龌龊的念头,及时死在摇篮里。
从海关回到大秦之后,他就总有一种觉得不太妙的预感,这种预感不知道从何而来但是就是很清晰的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他并不想让絮笙参与到这件事中,但是好像有人就是要把这淌浑水搅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看来海关的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于铭正百思不得其解,白沫就进来汇报最近京城发生的情况。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京城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这样的平静未免太蹊跷了。“
“平静不代表没事发生,左相已经快要倒台,他们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这不代表他们没有行动。“于铭沉吟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絮笙身边出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我怀疑,他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那个人。“
“您是说……“
“先别管这些事,你先去把宋文叫过来,我有事同他商议。“
白沫领命离去。
絮笙现在带着两个孩子,即使她曾经再过强悍,他也不希望她和这件事有任何的关联,她只要陪着于言和玉儿,快快乐乐的长大就够了。
宋文赶到王府的时候,絮笙正陪着于言在院子中学习走路,小孩子慢慢的也长了这么大了,只是不知道于铭什么时候才可以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带着他们一家人,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嫂子,“他恭顺的打招呼。
“嗯,“絮笙答应的也毫不客气,“在书房里等着呢,你快去吧。“
宋文应了声,快步走向书房。
于铭开门见山,和他说了絮笙对他说的话。
“这么说,嫂子遇到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明国的皇室躬亲?“
“嗯,可以这么说。“
“我怎么感觉,是你想多了呢?你想想看,嫂子那么优秀的一个姑娘,出了门谁不想认识,在别人不知道她已经许配人家的前提下,必定有不少公子少爷想要与她交流,说不定明国的那位也仅仅是看中了嫂子的人品与她交谈也说不定……“
“这么说的话,更应该小心谨慎,除不掉他也算了,不能媳妇一块丢了。“
宋文觉得,自己见着没办法和这个人交流。
这货关注的地方,完全不在他想表达的重点上面。
“总而言之,那人是谁,在什么位置有什么企图,你通通给我查出来,就这样,你可以回去了。”
显然,他的话让某位极爱吃醋的于某某不爽了,这种变态的任务才会降到他的身上。
“过分了啊于铭,这么多年的兄弟,难道为这点小事就要痛下杀手?”
“快去办。”
宋文一脸的谄媚就这么被堵在了门外。
在老大面前,什么成就感,什么自尊心,通通都是浮云。
没办法,他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去调查。
官大压死人啊。
次日,白沫拿了确凿的证据,左相辅助明国扩张在大秦的鸦片销路。
左相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庶子,这庶子暗地里为他卖命,他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实际上这个庶子就是他最疏漏的地方。
通过庶子的渠道,左相所有的赃款都流向了海外,甚至还有一些其他的交易,都是通过海关这一条途径运输的,中间虽然几经周折,但是查到最后,还是在左相的头上。
于铭听闻,马上带着白沫去了二皇子的府邸。
“铭弟,怎么今日突然拜访,不在府中多休息几天?”见到于铭,二皇子自然十分高兴,赶紧迎了进去。
“二哥,我已经查到了左相通敌的证据,记得他那个庶子么?估计现在已经潜逃了,你先通知父皇,封锁海关边关,马上派兵捉拿,另外左相方面也要马上下手……”
“好,我马上去办,”一听是这事,二皇子也变得十分严肃,马上骑马去了皇宫,没过多久,皇宫中传令的信使就骑快马出了宫,与此同时,训练有素的信鸽的飞出了宫墙。
左相还未待动手,于铭的人就先拿下了他。
次日清早,二皇子上奏折,参左相指使庶子背地里通敌国,为敌国打开销售鸦片的通道,从中牟取利益,顷刻之间,左相在朝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势力瞬间崩塌,所有依附左相的朝中大臣都害怕脏水泼到自己身上,纷纷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