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见,元亨瘦了些。向欢阳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让栗天麟有些不爽,怎么没见这丫头看见自己的时候漏出面容?
向欢阳看到栗天麟吃瘪的表情也不管他,这人做错了事还不道歉,等着她夸奖他吗?
“你瘦了,伤好了吗?”
向欢阳的眼神中关切之意不假,元亨点头却又摇头,这种伤怎么可能轻易的好?而这个时候,向欢阳对着栗天麟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明白然后对着元亨抱拳说道,“那人说我出手太很抱歉了,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不会推辞!”
元亨冷哼了一声,但是转过头看到向欢阳那热切的眼神,不由得点了点头,“放心吧,有什么事情我会提早说的,这些天来我也查了不少东西,的确那件事情与你无关。”
若非他一时心急,被自己的嫉妒之心给左右,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如今这副模样完全是他自找,怪不得旁人!
只想着栗天麟如何幸运,如何能够得到家人又如何,能够坐上皇帝之位,而他,却要遭受这样的灾祸!
听到元亨这么说话,向欢阳有些着急,既然如此,他是不是已经知道真正伤害他父母的凶手?“那这一切究竟是谁做的?”一开始她就不相信是栗天麟的手笔,果然是有人在陷害他们两人。
元亨一早就听说,那位太妃娘娘与眼前这个女孩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如此信口开河,如果所得到的证据都是错误的方向,那么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又该如何在她面前自处?
向欢阳不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越发的着急,而这一着急竟然咳嗽了起来。栗天麟赶忙给她顺气,“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有什么话慢慢说。我们都在这里。”
然后看向元亨,“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
元亨有些生气,栗天麟是什么都不清楚,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穿的沸沸扬扬的,他身为一国之主,怎么可能会不清楚,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终究还是要给这两个人一个解释的,他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开了口,“那位大卫太妃跟欢阳是什么关系?”
向欢阳一愣,这件事情已经所有人都知道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明天早朝,肯定有许多奏折都是关于她的。
“她之前都是造谣的,利用我,她就是看中了这样一层利害关系,所以,一直盯着我不放。”想起那个女人所说的话,她现在都还生气。
原本她就对自己的身世有所怀疑,大卫太妃的出现,还有带给她那些故事,她都当真的,不承想,之后都是一个圈套。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什么谎话都可以编造。
听了当事人亲口否认这段关系,元亨松了一口气。
“既然没有关系,我就实话实说了,当时我是喜欢欢阳的,这件事情栗天麟也清楚,”说着看了看旁边的人,栗天麟这次很配合的点了点头,“对方就是抓住了这么一个关系,所以,在一个非常巧合的时间,将我父母杀害,并派人给了我一封家书,而我的二叔,其实都知道这件事情,他是鬼迷心窍,所以才答应那位太妃娘娘。”
他的好二叔看着他伤脑筋受伤,甚至差点为此丢失了性命,永远都是看着从来都置身事外。
自古以来,有多少人都为了这权利与地位,斗破脑筋。
向欢阳就知道自己之前没有信错人,这个时候也更加自豪,“我就说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栗天麟做的吧。但是你们两个还打架,所以都给我出去面壁思过!”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光。
元亨却没有向欢阳这样乐观他心中,还是担忧自己家族的问题,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虽然守丧期还没有过,可家族中的动荡,他依然能够感觉到。
二叔原本就不受家族中的人待见,趁着这个时候他不谋反才怪!向欢阳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沉默,也被这气氛感染到,“既然知道凶手是谁,也知道谋划这件事情的人是谁,那我们应该如何做?”
“当然是要瓦解她的势力!”
如果不能根除这个祸害,来日这种事情肯定发生的更多。他们已经没有再多的时间去查明一件事情。
两个人第一次异口同声的说出同一个目标,向欢阳心中高兴的不得了,但她也突然想到之前大卫太妃自由自在的进出皇宫,仿佛没有一点限制,眉头又皱了起来。
“想要把她所有的势力都给找出来,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首先,在元亨的家族中,她肯定有眼线,甚至有内应,在皇宫之中她也有。”向欢阳看了一眼面前沉默的两个人,“我在这两个地方呆着的时候,他都是轻而易举的进来,然后轻而易举的把我带走。”
向欢阳转头看向栗天麟,“陆萍把我带出去的时候,你们根本就不得而知,若非第二天有人禀报,又怎么可能知道我跑出去呢?”
栗天麟点头,他虽然经常出入这皇宫,但对皇宫之中的结构,还不甚了解。
而如今是非常时期,他想要在了解,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
向欢阳与大卫太妃在一起的时间比较久,也知道那个女人心中想的是什么,不过就是皇位,但是能够靠近栗天麟让其没有戒备的,只有她向欢阳一个。
三个人突然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元亨才讲出来,四个字:“逐一瓦解。”各个击破。
栗天麟与元亨对视之时,便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知道那个女人的目的就不愁没有诱饵!”
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其他的事情也可以放一放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大卫太妃捉到手,“既然如此,我也有一条计谋,而且成功率绝对要高!”她总不能再让这两个人保护自己,并且女人对女人是最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