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之后才发现有许多车辙印,向欢阳突然觉得这一个案子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你们家跟官府有所往来吗?”不然怎么凭空会出现那么一大堆车辙印?
“家父生前有所来往,他自从我们家没见到这种地方以后,那些人员也就不来往了。”看到地上的乱乱的车辙印,元亨明白这丫头在想什么,当下否定。
“如果真的是那些人所作,必定会露出什么马脚。”想要在他们那栋古宅之中,做什么手脚的话,那简直是难上加难。
更何况那些人根本就不熟悉这里,就连吵架了,还需要人带进去,又怎么可能去伤害他的父亲?
随着马车渐渐前进,向欢阳看到在树林之中掩盖的那一栋房子,“单凭外形来看,就知道里面大有玄机。”
而且是那只雄鹰又飞了过来,爪子中还叼着一件东西,上面刻着龙形的玉佩。元亨看了之后忍住摔碎它的冲动,然后看向向欢阳,“我问你普天之下能够带龙形玉佩的人,除了当今皇上还能有谁!?”
向欢阳自然知道元亨所说之人是谁,可她不能够认同这一个答案。“万一是一场栽赃陷害了,更何况,先皇也曾用过,龙形玉佩,前朝也曾用过龙形玉佩当做身份的象征。就这么一个小东西,根本就不能指向任何人。”
元亨点头,却也在心中自嘲,自己的父亲怎么能够跟她心爱的人相比较?当下讥讽道,“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为他开脱。这么一个龙形玉佩,还不能表达任何问题吗?”
向欢阳突然觉得眼前这人有些不可理喻,“我知道你是因为你的父亲突然离世而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能带着有色眼睛去观察一个对你不曾有伤害的人。”
元亨笑了,“究竟是我戴着有色眼镜,还是你戴着有色眼镜,虽然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什么好词!拜托你想一下,你现在是在我这边,而我,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动!只能想办法在我身边的人或者是亲人!对于你,他向来只有得道的意思!”
向欢阳知道元亨如此激动,当下也不跟他继续谈论下去,而是换了一种语调,“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不能仅仅因为一个龙形玉佩,就定了一个人的罪。想必伯父也不是这样教你的吧?”
两个人正说着话,便走到了那栋房子前面,却发现,房门之前有许多人在等着他们两个。
“接到消息说你要回来,所以早就命人在这里等着。”
元亨点点头,手却紧紧拉着向欢阳。一旁的二叔有些不乐意了,“咱们家从来没有让外人进来过,你这是……”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当初规矩也是活人给定下的,如今不过是想让他进来,帮助我们查一查究竟凶手是谁,你不会心虚了吧?”早就知道自家父亲与二叔有些不合,所以他到现在也没有必要再给这个二叔所谓的脸面。
“你!难道我希望大哥会出这样的事情吗!”
元亨冷冷的哼了一声,“二叔心中如何所想,我自然不知,但是,有些人可别想在这里蒙混过去,既然我已经回来了,并不会让我地蒙受冤屈!”
大卫太妃在那竹林之中,亲眼看着向欢阳走了进去,“原以为是取了什么好地方,没想到进了一个戒备更加森严的地方!这丫头的脑袋之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元亨快速走进大厅,那里停着他父亲的尸体,而旁边有一个仵作正在验尸。
“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仵作是不允许被放进来的。
“回大少爷的话,死者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毒,而这都似乎无药可解。目前只有皇室的人才能够使用。”
听完仵作说完这一番话以后,元亨撇了向欢阳一眼,却发现她正睁着眼睛,里面充满着不可思议。
“这话是何意?难不成皇家要与我们为敌?”要知道在这世上,神医可是一个最为特殊的存在,谁都不想得罪神医,并且想要把他收为己有。
向欢阳默默的听完两个人的对话,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人——栗天麟。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所有人都出去,元亨才看向那个丫头,“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你究竟还有什么话要替他辩解!”
那个人明明都已经做出那么狠毒的事情来,为何眼前这个丫头还是要替他说话?如果做出这些事情的人是自己的话,这丫头恐怕不会原谅自己吧。
“元亨,你仔细想想,如果你们两个反目成仇成为敌人,那么最大的收益人是谁!”他就不相信那么多人做出这么多的事情,仅仅就是为了看戏!
可元亨已经被心中的仇恨所控制,这会儿也来不及细想向欢阳话中的意思,“我现在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做幕后人,他究竟有什么意图,我只知道我目前所掌握的证据,都指向栗天麟。你要我如何去做?”
“娘娘,他们全家已经上下大乱,不如我们这个时候前去把咱们的要求给说了,咱们或许还有一个帮手。”
大卫太妃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抚摸怀中的猫,“如果我们这个时候送上门去,你觉得那个丫头会如何想我们?我可不想功亏一篑,这件事情本就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为何还要去招惹那个嫌疑!”元亨虽然只是一个江湖神医,但他手中的势力却不可小觑。
她目前可不想引火上身。
“是属下考虑不周。”
大卫太妃举起手来示意她停下要说下去的话,“你去好好查一查,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丫头竟然跟着这位神医走出皇宫。”
这丫头向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如今这般,怕是被伤透了心。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想到这里,大卫太妃不由得露出了阴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