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元亨来了。之前向欢阳就一直在等着他。现在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他又怎么可能继续坐的住?
也不管他身上还有很多的汗水,向欢阳直接就掀开被子,就跑了出去。
在梦中,他梦见的那些情形一定不能够真切地发生在向定的身上。
光是做梦她就已经看得肝胆俱裂,要是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他身上的伤真的有那么多那么重的话,就算他后面就回来了,也是,半残了。
所以不能继续再拖下去了,时间拖得越久,对于向定来说就越不利。
但看到元亨的时候,向欢阳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咋。看上他的目光带上了一点点的希冀。
元亨对于他现在的这副模样,还有些亲戚他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问:“怎么是这幅神色匆忙的样子?跑这么快做什么后边有鬼追你吗?”
向欢阳摇了摇头,也来不及给他解释什么了,他直接就抓住元亨的手臂,然后催促着说:“现在先别说这么多了,我有事情要找你,不是,我找你的事情稍后再说,我们现在先去给采春看病,看看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向欢阳这么急急忙忙的样子,元亨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却也没有忤逆他的意思,乖乖的就顺着他手上的力道被往前推着走。
栗天麟看见他们这副样子,也神色有些阴晴不定,但是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她想要跟上去,但是想起了之前,他曾经问起过向欢阳的时候,向欢阳说的这件事情不需要他来插手。
刚抬出去的脚就这么停住了,栗天麟的神色有些难看,但是,他也没有继续上前,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他悻悻地退回了屋内,关机了房门,自己一个人呆着。
而另一边,元亨已经被向欢阳推到了采春的门口。
采春本来是病恹恹的躺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看见走在前头的元亨的时候,他的双眼顿时就散发出光芒,整个人就变得神采飞扬起来,但是当看见了身后跟着进来的向欢阳之后,他神色就黯淡了下去。
元亨把他现在的这副样子都看在眼里,顿时就冷哼了一声,内心暗暗地笑着,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
采春挣扎着,好像要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但是他现在全身无力,好像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所以他只爬到了一半就甩了回去。
“小姐,公子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我现在身体不舒服就没有办法给你们行礼了。”
元亨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向欢阳同样也不会。
向欢阳就搬了一把椅子,在采春的床榻边坐好。
“也没什么,就是闲来无事,想起了有很长一阵子都没有见过你了,所以就正好来看看,让我看看你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够痊愈。”
采春看上去有些受宠若惊,他连忙说道:“我本来来投奔小姐,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给你们添很多的麻烦,没有想到还要让你操心我的病情,我心里面实在是过意不去。”
“没什么,应该的。”向欢阳不冷不淡的说着,然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了,就坐在椅子上面一直看着他定定的。
元亨笑了一声,然后就开始给采春把脉。
采春现在全部的心声都在元亨身上,当元亨的手指触及到他的手腕的时候,采春整个人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也许元亨他一直低垂着眼眸,所以感觉不到采春身上的那种转变,但是向欢阳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一直都在暗暗注意他的行动。
他知道采春上元亨的时候,采春她的身上多了一种少女怀情的娇俏的感觉。
就他看元亨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用柔情似水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向欢阳看到这里还有哪里不明白的?他的内心咯噔一下,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采春继续留在群里就是别有目的,而且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元亨。
也许他还有一些别的心思,但是元亨在其中肯定占有很大一部分的比例,不然的话向欢阳实在想不明白,采春的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来到这里,为什么现在又一直没有动作?要不是为了跟元亨更加的接近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费这么大的功夫。
心里面确定了这个猜测之后,向欢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因为他发现,要是采春真的是因为元亨才留下来的,那么从元亨身上下手,可是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起到什么很好的效果。
也许是向欢阳的目光太过炽烈了,就连彩妆也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他终于把在元亨身上的目光给收了回来,投向向欢阳。
“小姐,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神情看我?”
采春里有些不安的问道。
向欢阳摇了摇头,他苦笑了一声,然后有些惶惶不安地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心情不太好,一直想着想着就想岔了。”
采春没有多想,她依旧是一脸羞涩然后低垂着脑袋。
向欢阳看到他这副模样,一时间又有些恍惚起来了,因为他不知道之前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丫头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做出那些伤害她的举动,还会算计他,现在也开始少女怀春了。
现在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两个人一直都在一条不同的道路上面发展。
要是以前的话,采春他要是幸运,他就一定会跟笑话一样说清楚的,他却靠着自己的努力,还要做出一些举动去靠近元亨,他所说出的那一些反应,非常深切地伤害到了向欢阳的利益。
这就是不同。
反正他们两个之间的裂痕,开始的时候,向欢阳真的有想过要就此放过她,不再追究前尘往事,但是他发现就算他不去计较了,事情还是会继续发生,根本就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够控制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