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向欢阳在红裳出去找他之前就回来了,红裳看到向欢阳赶忙应了出来,向欢阳瞥了一眼红裳:“你说我是不是太多疑了?”
红裳一愣,不能够明白向欢阳的意思,她对采春对自己的信任自己是记在心里的,可以说向欢阳这个人是真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若是说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红裳是完全不能够理解向欢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 想法的。
向欢阳这才又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红裳:“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采春一直在我的身边,我自然是相信他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是一颗心莫名其妙地烦躁。”
红裳听了,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许久才开口道:“郡主和采春的感情红裳是不明白的,在红裳的眼里,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郡主要看什么采春是没有权利说不的。”
“更何况,恕红裳直言,这采春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保护郡主这样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她?这字条未免也太没有道理了。”红裳这话说完,向欢阳的脸色有些难看,让红裳退了下去便自己休息了。
原本是完全没有想到字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听红裳一说,似乎的确是有些微妙了,只是若是说小丐和采春着实是太担心自己了,然后才有此一举,也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向欢阳自然是愿意相信是因为小丐和采春担心自己。
在榻上翻来覆去好久才睡了过去,但是即便是在睡梦当中,向欢阳也是及其不安稳的。
因着再过两日就是皇帝宴请各国使臣的日子了,这朝中一品大臣的子女都是要进宫的,听闻这无忧国的国主也来了,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来选妃的,大抵是想要和南陵国联姻的吧。
只是向欢阳这就不明白了,那无忧国一直对南陵国虎视眈眈,尤其是国主无忧更是满门的心思都在怎么争夺南陵国的国土的问题上,看他的 行为对南陵国的实力也是没有放在眼中的,却不知道这一次是为了什么,竟然放下了无忧国的事情不做,直接来到了这南陵国。况且如今无忧国的局势比南陵国好了许多倍,这个时候联姻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向欢阳想不明白,干脆暂时也不去想,只是问红裳:“你可认识那无忧国主?”
要说这红裳的师兄也叫无忧,更是别有病一番王者之气,向欢阳禁不住怀疑这两个会不会是一般人。
红裳忙摇了摇头,知道向欢阳心中的想法:“师兄年少时就和红裳一起学艺,红裳看了师兄许多年,师兄相貌平平,这一点是肯定的,传闻无忧国主相貌俊美,定然不是师兄。”
既然红裳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错的,红裳和无忧在一起许多年了,难不成红裳还会不了解自己的师兄吗?
向欢阳虽说名声不堪,但是怎么说也是皇帝亲自封的郡主,又是一国丞相的女儿,况且虽然前边传出了许多的事情,但是向欢阳毕竟还没有出嫁,按着道理也是要去的。
向定原本是想着让人来向府给向欢阳定制衣裳,这凭着向定的势力,在两日之内赶好一套衣裳是完全没问题的,只是向欢阳闷得有些久了,硬是要出府自己去挑成衣。
因着蝙蝠也已经回到了向欢阳的身边,向定拗不过向欢阳,最终也就答应了下来。
“郡主,这两天出门怕是有些不太安全。”红裳在向欢阳的身边这般说着,向欢阳的身后还有十几名护卫,看来向定着实是担忧向欢阳的安危的。
采春跟在向欢阳的旁边,听了红裳的话有些不以为意:“有什么不安全的,我们丞相府的人都不是吃素的。”
红裳也不和采春争辩,只是将目光放在了向欢阳的身上,随后在向欢阳看向自己的时候,又将目光放在了采春的身上,向欢阳立刻就明白了红裳的意思,这采春什么功夫也不会,要是自己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怕是这个采春真的就会被自己连累了,这身后跟着的人关键的时候可是不会管采春一个奴婢的,这采春跟着自己岂不是危险得很。
只是自己出门的时候,是采春硬是要跟着自己来的,自己怎么劝她留在府上都没有用处,只怕自己也是不能够将采春劝回去的。
“揽月楼的糕点我甚是喜欢,你去给我买些来。”这揽月楼是元火的地盘,采春去了那里向欢阳也能够放心一些。况且元火看到了采春应当是能顾猜到自己的意思的,想必也会想办法留住采春的。
采春愣了片刻,还是应了一句是,她并不是傻的人,自然是明白向欢阳是有意支开自己的。
采春一个人朝着揽月楼的方向去了,却不想去的路上却隐约看到了几个黑衣人,向欢阳自然明白这些都是来要了向欢阳的性命的,只是向欢阳身边如今那么多的人保护,只凭着这几个人怎么可能得手呢。
眼中闪过了一些狠辣,这是向欢阳对不起自己,是她相信谁都不相信自己。况且昨日她看到了字条,应当已经不信任自己了吧,既然如此,倘若等着她对自己下手自己还不如想办法先保住自己。
采春左右看了看,想着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将向欢阳给单独引过来。向欢阳还浑然不知道采春的想法,只以为采春已经朝着揽月楼去了。
“小姐,我们被跟踪了。”红裳在向欢阳的 面前小声说着,那几个黑衣人早已经暴漏了踪迹。
向欢阳倒是一点也不怕,平平静静地继续向前。好似什么都额米有发现一般。
采春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向欢阳的身影,突然目光一亮,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而后朝着一个老者走了过去,唇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不经意间又瞥了向欢阳一眼,那眼中满满都是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