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男子开口,那声音听不到一丝一毫的起伏,向欢阳眉头微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无忧国国主也叫无忧,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这个自称无忧的男子身上,只是听闻那无忧国的国主长得俊美,着实不像是面前这个相貌普通的人。况且这里是南陵国的境内,要是他真的是那个无忧,只怕也是不会这么爽快地承认自己的身份的。
向欢阳这才将自己心中那荒诞的想法给清除了。
“无忧公子,不知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向欢阳试探性地问了一下“这里毕竟是女子闺房。”
这话说得好像是在催促眼前的男子赶快离开的,但是向欢阳其实是好奇这个人的,没有弄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受的伤,自己怎么可能真的 会离开呢。
这有倒是来时容易去时难,且不管这无忧当初是怎么来到了自己房间的,但是自己的 房间是处在向府的中间的,这院子里虽然没什么人,但是向定为了防止自己离开,在自己这个院子以外可是加派了不少的人手的。此刻,这无忧公子也不是想离开就能够离开的。
无忧没有说话,向欢阳眼中的 狡黠他看得清楚,自然明白现在并不是自己想要怎么样就能够怎么样的 。
“此话说得,好似我这能够离开一般。”无忧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将向欢阳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这般一说,倒是让向欢阳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这个无忧公子是真的能够离开一样。
看他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向欢阳心中竟然没底了。
“都说云宁郡主聪慧过人,莫不是这一点还看不明白?”无忧反问了一句没,向欢阳的身份早在向欢阳踏进房间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晓了。
向欢阳倒是没有察觉,无忧在说出自己聪慧过人的时候,那眸子中竟然有一丝的欣赏。
向欢阳莞尔一笑,这人那般的从容不怕,着实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这般能够看清楚眼前的局势也着实是精明。
只是不知道这么精明的人知不知道自己此刻在这里和他废话是为了什么。
似乎是看懂了向欢阳的意思,无忧尴尬一笑:“纵然无忧身负重伤,但对付郡主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是不成问题的,奉劝郡主一句,这人还是不要好奇心太重才好。”
无忧的目光蕴含着警告,但是向欢阳却并没有放在眼中,警告过自己的 人到处都是,但是自己怕了的到现在还没有。
即便这个无忧给自己的压迫感让自己有些惊慌,但是向欢阳面上却还是不愿意表露一点点。
无忧瞥了向欢阳一眼,自己看着向欢阳的样子就知道外边定然已经加多了人手的,自己出去必然不容易,但是他却是相信,不容易却不是不能,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自己突然不想那么早离开了。
方才自己再房梁上看得清清楚楚的,这人进来的时候手里分明拿了东西的,可是却在自己出现的时候将手里的东西给收了起来,想必是知道手里的东西对付不了自己所以才像现在这样客客气气地和自己说话。能有这般敏锐的判断了,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聪慧可以概括的。
自己一直觉得女人就只会依附于男人,要么就是柔柔弱弱毫无主见,要么就是大大咧咧粗鲁自大。却不想原来也是有女子能够如同男儿一般有敏锐的洞察力,也能够这般喜怒不形于色。不得不说,这个云宁郡主倒是让他很是喜欢。
可惜了,偏偏这个郡主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何况那名声着实是不敢让人恭维的。
无忧摇了摇头,向欢阳却并没有明白无忧这是在感慨什么。但是也着实没有在意。
“无忧公子身上的伤也不能够就这么拖着吧。”向欢阳好似现在心爱看到了无忧身上的伤一样,方才对于无忧身上的伤害一点也不多问,现在却是关心了起来。
无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被鲜血染红了的白衣,自嘲一笑:“郡主放心,死不了。”
向欢阳眉头轻蹙,脑海中想到了栗天麟的身影,那个男人也是这般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只要死不了,好像不管多重的伤势他都是丝毫也不在意的。
想到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向欢阳的心一时柔软了下来:“虽不知道无忧公子是怎么受的伤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了这里,但是身上的伤口还是要处理的。”
话罢,就想要向着外边走去,无忧一手将向欢阳给扯住,向欢阳一个踉跄,就扑到了无忧的身上,无忧闷哼了一声,显然是向欢阳碰到了他的伤口。
那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缭绕在无忧的鼻尖,无忧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自己见过的美人也是数不胜数,但是自己对于那些人都只当作了泄愤的工具,但是向欢阳似乎是不一样的,她好似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无忧觉得这味道如同她人一般区别于其他 女子,那般的与众不同。
向欢阳却是不知道无忧是怎么想的,只是伸手推开了无忧。
“碰到公子的伤口,是欢阳大意了。”这男子从出现到现在,并没有丝毫对自己不利的行为,因而向欢阳倒是也客气。
无忧并不曾在意,只是那看向向欢阳的眸子却警惕了起来,似乎是在怀疑向欢阳出去的目的。虽说自己虽然不怕这丞相府的人,但是不必要的麻烦他是不愿意招惹的。
向欢阳倒是能够了解无忧的顾虑,不管是谁,碰到了这样的状况,自然都是要小心的。若是真无忧对自己丝毫也不怀疑,这才会让向欢阳瞧不起。
向欢阳笑笑,从房间中的一个柜子里取出来了一个箱子,那里边竟然是一些平日里处理伤口的东西,这倒是让无忧面前一亮,这人着实是和一般的女子不同的,这正常的女子谁会在房间中放这些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