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姑姑刚离开,就有人给栗天麟呈上了一封书信,那正是许倾城和章文留下的,二人决定了离开栗王府,去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平平静静地在一起,但是又害怕自己若是亲自给栗天麟和向欢阳告辞,只怕自己会突然舍不得,这才只是留了一封书信便离开了。
栗天麟自然是明白许倾城的想法 的,于是也没有追究,只是希望他们二人离开之后,能够当真过上平平静静的生活。
他现在何尝不是向许倾城他们那样想的,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和向欢阳一起平平静静地度过余生呢,但是同时他也明白,他们和许倾城不同,许倾城和章文走了就走了,并没有多少了会放在心上,但是自己和向欢阳要是离开了,指不定多少人会趁着自己身边没有人保护对自己不利,这个世界上,想要自己和向欢阳死去的人太多太多了。
无名姑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那桌子上的饭菜,没有要动筷子的想法。自打她来到了栗王府,就根本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如今着实是有些饿的,只是却还是什么也吃不下。若是向欢阳此刻看到了,应当就能够明白为什么那山洞中的果子都是不新鲜的。
左右看了看,叹了一口气,无名姑姑又从枕头底下抱出了一个原本想要向欢阳交给栗天麟的盒子,而后就朝着门外走去。
想要离开栗王府,那门口的人也不知道对于这个人到底是应该拦下来还是任由他离去,毕竟说起来这无名姑姑也算是栗王府的贵客了,这来去自然应当是自由的,可是偏偏又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况且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神秘,倒是让人不敢随便放她出去的,就怕她会做出对什么栗王府不利的事情来。
无名姑姑看了这门口的两人一眼,随即继续向前走去,那大摇大摆的模样是丝毫也不将这些人放在心上的。
正要阻拦,无名姑姑直接一掌对着那阻拦的人就劈了下去,直接将人给弄昏厥了,而后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离开了。
栗天麟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没有在意的,他栗王府从来就是森严的,这无名姑姑身份不明,自打进入了栗王府就有人盯着 的,倒是没有发现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因而她劈晕了那门口的人径自离开的时候,暗卫虽然看见了,但是并没有出来阻拦。
向欢阳回到了栗王府,才知道那无名姑姑和许倾城章文都已经离开了,许倾城二人离开,向欢阳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的,这许倾城二人早就想要平平淡淡地过以后的日子,这一点向欢阳倒是早就看出来的。
只是这无名姑姑就让人费解了,这来了什么也没做就这么离开了,也不知道她同意来到栗王府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是并没有人知道无名姑姑究竟去了哪里,她自打出了栗王府,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踪迹。
向欢阳最后也只能够将无名姑姑的事情放在了一边,虽说自己有心要好好对待无名姑姑的,但是自己对她丝毫也不了解这也是毋庸置疑的,这若是她决心要走,自己也没有阻拦的道理。
只是这些日子了,还是没有见到张老头,向欢阳这才有些不安起来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让蝙蝠在寻找张老头,只是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向欢阳越发觉得心慌了。
倒是去和栗天麟说过自己的担忧,栗天麟虽然面上平静,但是心中也是和向欢阳一般无二的,这张老头待他如同亲生儿子一般,栗天麟的心中张老头自然是万分重要的。
向定很少管束向欢阳,但是这一次却是派人来叫了向欢阳回去,这倒是让向欢阳吃了一惊,自己平日里不是在栗王府就是在天涯楼,也是不曾留在向府的,向定倒是也从来没有约束过自己,只是这一次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要唤自己回去。
但是向欢阳却是明白,向定是真心对待自己的,这般叫自己回去自然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这才离开里栗王府。
刚回到了向府,就果然被向定带到了书房。
“欢阳。”向定叹了一口气。看着向欢阳的目光满满都晒慈爱:“虽然栗王爷已经官复原职,但是……”
“但是你与栗王爷的婚事早已经不算数了。”向定自然是明白向欢阳对栗天麟的感情的,但是自打昭仪娘娘的事情之后,这桩婚事就已经没有了结果。更何况,如今的向欢阳更是已经怀过了别人的孩子?
对于当普光法师说向欢阳身带凤命的事情向定也是知道的,就凭着这句话,这皇帝也是不可能让向欢阳和南姓以外的人在一起的。
向欢阳和栗天麟,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结果的。
向定这才将向欢阳给叫了回来,就怕这向欢阳和栗天麟离得近了,感情会越来越深。只怕以后痛苦的还是他自己。
向定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向欢阳本就心思剔透,自然是明白向定的意思的,只是这般,自己自己虽然明白,但是感情的事情又是谁能够控制得住的呢。
“为父知道你的 心思,但是有的事情并非你我能够做主的。”向定这么说了一句,那眼中也满满都是苦涩,自己不止向欢阳一个女儿,但是所有的女儿却都没有得到幸福。
向梦舞虽然贵为王爷侧妃,可是如今已经失了宠爱。
向梦云在南彦明的身边更是过得比之一个下人还有不如,一日三餐都是问题,更不要说什么幸福了。
如今这向欢阳也是爱上了一个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人。
向定现在经常在想,倘若当初自己没有因为向欢阳长得像小夭,就将向欢阳送到了栗天麟的身边,试图监视栗天麟的一举一动,是否现在就会不一样?至少自己的子女不至于都饱受内心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