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奴才着实不只懂郡主的事情,当初只是受人之托将郡主给送到了一个地方罢了。”似乎是心中已经确定了 向欢阳其实并不在意当初的事情,这徐公公也就觉得这一切说不说都没有什么关系的,况且自己也着实是什么都不太清楚的,也就当着向欢阳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向欢阳的心思却都只在这徐公公所说的受人之托这四个字上,却不知道能够让一个公共办事的人会是什么身份,不管怎么说,也必定是宫里的人吧。
“郡主着实不应该去计较过去的事情,这若是真想要查出什么,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那徐公公叹了一口气“当初是一个禁军侍卫交代奴才将郡主带走的,至于郡主什么身份,奴才着实是什么都不知道,而那侍卫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郡主若是想要知道当初的事情,杂合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 线索的,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好在郡主也是一个通透的,其实真正的身份根本就不重要,丞相将郡主看作亲生女儿一般看待这还有什么不够的呢?”徐公公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那样子是准备真的离开了。
这好不容易听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向欢阳又怎么可能真的会这个时候放手让徐公公就这么离开呢?
于是佯装幸运道:“说起来欢阳可真是幸运,欢阳原来不过是一个禁军侍卫的女儿,怎么也不应该像如今这样享尽了荣华富贵。”
“郡主说的哪里话。”徐公公敷衍地这么说了一句,似乎是想到了故人,那一双眸子里满满都是复杂的光芒。
“公公和那进军侍卫当是熟识的吧?”瘪了下嘴:“不然又怎么会帮忙……”
“那是奴才的救命恩人啊。”徐公公站起身来,抬头看着房顶“这宫中可不平静,伺候主子难保什么时候脑袋就掉了。这要是受到主子的喜欢,指不定多少人在背后想要弄死你,可是同样的,要是主子不喜欢你,那自然你就成了许多人的出气筒了,奴才就是后者,平日里被人欺负惯了,这有次被人打得是半死不活的,奴才当初都觉得自己会就这么去了,好在恩人出现了,将奴才给救了下来,还告知奴才这人是不能够太软弱的,不然只会受到更多的人的欺负。”徐公公说起旧事,这话也多了起来,想必对于当初的事情这印象着实不是一般的深的。
向欢阳也不打断徐公公,就这么任由徐公公讲述着当初的事情,只是在徐公公停顿的时候问一些不轻不重的问题。直到徐公公已经深深陷入了回忆,向欢阳才开口问道:“原以为宫中的禁军都是石头做的,是指服从命令没有感情的人,倒是没有想到原来也是这般的好心肠。”
对于向欢阳的话,这徐公公是一万个赞成,向欢阳紧接着有问道:“也不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子,当是一看起来就亲近的吧。”
徐公公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倒是也没有想到着向欢阳实在爱打探消息,不经意间就给向欢阳好生描述了一下那禁军的模样,最后向欢阳又叫来了门外的丫头准备了一些酒食好生招待徐公公,在徐公公多喝了几杯之后,又从他的嘴里问道了那侍卫的姓氏地址。
等到那公公救醒之后,别院里就已经没了向欢阳的影子,这徐公公才意识到原来向欢阳所说的不在意当初的事情都不过是为了套自己的话罢了,但是这该说的不该活的自己都已经说了出来,如今才醒悟过来却已经是晚了。
许倾城倒是没有再难为徐公公什么,徐公公想要离去她也丝毫也不阻止了。
就是徐公公离开了别院,许倾城也没有放在心上。
栗天麟是跟着向欢阳一起离开别院的,他们一路南下向着江南的一个小镇而去。
“徐公公说了,那禁军侍卫也是姓许,是住在了湖堤镇。”向欢阳在路上这般给栗天麟讲述着,而后又将那徐公公的口中说出的消息都告知了栗天麟,这好歹自己所调查动用的人手都是栗天麟的,如今也是栗天麟跟着自己保护自己的安慰,自己绝对没有隐瞒栗天麟的必要。
湖堤镇就是江南的一个小镇,环境也倒是符合这个名字,当真所有的房屋都是绕许多片湖修建的,其中有一个湖想必也是全天下最大的了。
好在湖堤镇并没有人认识向欢阳和栗天麟,他们的到来不过是让人多看了两眼却并没有惹上什么事情,毕竟俊男靓女,是谁都愿意多看的。
湖堤镇姓徐的人家本就是极少的,向欢阳又从徐公公的口中知道了那禁军侍卫的样貌,不过是问了几句,也就有人告诉了向欢阳那家人往哪里走。
“姑娘公子,你这是找徐侍卫做什么?”那人一脸的茫然,想必许多年没有人提到许侍卫这个人了,向欢阳看了看,眼前的人约莫着已过不惑之年了,皮肤黝黑,四肢短小,但是说话间都充满着一股正气,倒是一个好人。
“有些私事想要问问徐侍卫。”向欢阳一笔带过,自己的事情可着实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说的,虽说这个带路的男人定然是一个正直的,但是向欢阳却还是没有给他说一下的意思。
“私事?”那男子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向欢阳与栗天麟,过了好一会才道“姑娘想必这就得白跑一趟了,这徐侍卫十多年前就死了,家中只留下了一个年过花白的老母,好在徐母身子倒是硬朗,当初徐侍卫在湖堤镇的时候可是没少帮乡亲的忙,如今走了,乡亲们倒是帮忙照顾着徐母的。只是徐母这些年来精神有些恍惚,大抵是太思念徐侍卫了。”
听着那男人这般讲述,向欢阳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自己又要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