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彦明从宏源法师哪里什么也没有得到,心中烦躁不已:“如今这般有什么意思,这分明什么都已经结束了,向欢阳也已经死了,为什么都要一直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呢?”
那侍从看着南彦明的目光有些深沉,那眸子里幽暗的色彩让栗天麟看不出来这其中的意思。
“其实也并不是全无所获。”那侍从将目光从南彦明的身上移开,遇到了南彦明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朽木不可雕也,这南彦明根本就是榆木脑袋,什么都不知道。
“至少如今云宁郡主可是在我们的手里了。”侍从得意洋洋地勾起了唇角,南明彦跟着侍从到了一个幽暗的密室里,那向欢阳的尸体正是在那密室当中,这倒是真的让南明彦震惊了,伸手指着向欢阳:“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都已经死了,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最主要的事情是怎么样让本王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是……”而不是纠结于向欢阳的事情。
那侍从只是笑着,但是笑意不达眼底,对于南彦明的质问丝毫也不在意,南彦明没有得到答复,这才回头看着侍从,刚好看到了侍从那阴测测的笑容,那未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停在了嘴边。
“王爷,若是属下说这云宁郡主还活着王爷可会相信?”这么问了一句,明知道依着南彦明的智商是不能够理解这其中的意思的,但是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看着南彦明那眸中的怒气,笑道:“王爷可是觉得这般做云宁郡主就是欺君之罪,让她再死一次?”
南彦明自然是点头肯定了,在她看来,倘若向欢阳没有死,那么让她再死一次才是正确的做法,谁料这侍从却是一脸不满意地看着南彦明:“倘若云宁郡主还活着,能够为我们所用,岂不是更好?”
“当初那禹州知府的事情可是云宁郡主解决的,丞相大人不过是揽下了这么一个名头 罢了。”看着南彦明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那侍从有些得意地继续道“云宁郡主可不是一般人,王爷不是还没有拿到丞相大人的玉扳指吗?这东西没有人比云宁郡主更容易拿到了。”
“可是……她可是已经死了的人。就算是没有死,那若是父皇知道了……”还没有等到南彦明将自己的担忧说完,那侍从就赶紧打断了“王爷还在担心什么,这什么事情会是没有风险的?王爷应当知道这云宁郡主可是已经死过的向梦瑶,当初向定能够给她一个新的身份,我们不是也可以吗?”
南彦明心中好生思量了一番,不得不说这侍从的提议对自己来说是有些诱惑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倘若向欢阳真的没有死去,那么自己也是有心将这个女人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的。
那侍从只是但笑不语:“想必,丞相大人会比我们更着急。”
他可重来不是南彦明这样没有脑子的,自己能够轻轻松松从丞相府中将向欢阳的尸体给带了出来,那就说明那睿智的丞相大人一直不在府中,那么能去哪里?他早已经料定了去往紫竹庵寻找宏源法师的就一定是向定本人了,若只是一般人,这宏源法师可不会服毒自尽的。
看着那侍从一脸笃定的样子,南彦明的担忧才消除了许多,这个人虽说是皇后娘娘那边的,但是能力自己也是了解的。
而紫竹庵的事情早已经在整个皇城传得风风雨雨,原本有些消沉的元亨却是一个激灵从宿醉中清醒了几分,话语中一个劲地说着宏源法师的名号。
这宏源法师他是听说过的,据说这宏源法师才是真正的妙手回春之人,若是宏源法师不避世,只怕自己也得不到这第一神医的名号。
只是这宏源法师自从避世之后就一向没有多少消息,也没有人去扰了宏源法师的清修,这宏源法师也就在这世间销声匿迹了一般,这许多日子以来,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宏源法师这个人了,却不想,这如今宏源法师那边怎么会出事。
元亨当下就从消沉之中走了出来,心中有着一种冲动让自己走到了丞相府中,硬说是要吊唁向欢阳,原本府中的人都只是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了元亨,元亨本就心中有些疑惑,这好好的为什么就阻止自己去吊唁了呢?
正好这个时候碰上了采春,采春看着门口的元亨,那原本悲痛的内心还是抽搐了一下,这个有着一颗医者仁心的人终究还是来看望自家小姐了,看着元亨那憔悴的模样,采春心中有些酸涩,到底他是为小姐伤心的吧,或许事实上元亨并不是前些日子不对自家小姐伸出援手,而是有什么无奈呢?这么一个善良的神医,怎么可能看着别人去死呢?
但是若说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那也是假的,采春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元亨:“元少爷当初怎么不来。”
这说的当初元亨当然明白,向欢阳都死了好几天了,自己才来吊唁,确实是晚了。
“是我无能,什么也帮不了欢阳,我有何颜面来见欢阳?”说得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采春想要解释,摇了摇头,那一直红肿着的眼角滑下了泪水,却又紧咬着自己的唇什么也不敢说,向定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这向欢阳的尸体不见了的事情可是绝对不能够泄露出去的。
“不是,小姐和元少爷是好朋友,小姐是不会怪元少爷的。”早已经将自己的誓言放在了一边,忘了自己才和季兰说过不会再相信男人,这元亨将她自己曾经的决心击得粉碎。
元亨的眸子一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欢阳若是见不到饿哦,一定会怪我的,我要去见欢阳。”
“元少爷,你见不到小姐的。”采春一激动就这么说了出来,在元亨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却又垂下了眸子,什么也不愿意再说,只是一个劲地让元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