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定离开之后,这宏源法师这才转头看着那条甬道,闻着那刺鼻的血腥味,目光之中露出了一丝骄傲的笑容,将那插在小孔中的簪子给拔了出来,而后将簪子上的珠花拔掉,从那里边竟然滚出来一颗米粒大小的药丸,宏源法师将那药丸拖在了口里,而后自言自语道“老衲只能帮娘娘到这个地步了,以后的路只能够靠娘娘自己了。”
南彦明和那侍从走到这里的时候,宏源法师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二人,目光之中没有任何的焦距。
南彦明看着宏源法师那一张被大火烧灼得全是伤痕的脸,只觉得有些恶心,宏源法师并不将南彦明的反应放在心上,只是对着进来的侍从道:“施主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里,也算是缘分,老衲不如提醒施主和施主身后的人一句,不要养狼为患才是。”
那侍从看了一眼宏源法师,因着宏源法师是帮助了向定的人,那侍从只当是宏源法师在为向定拖延时间,于是也没有将宏源法师的话当一回事,只是南彦明在听到了这样的话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侍从,就怕这个侍从在皇后娘娘胡说八道些什么。
指挥着身边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朝着那甬道追去,自己却看向了这整张脸都已经被烧伤的宏源法师:“大师德高望重,向来被人敬重,如今这是怎么了,竟然要帮助这朝廷的犯人了吗?”
想要从宏源法师的口中得到些什么消息,却没有想到宏源法师的唇角竟然就这么流下了一丝鲜血,宏源法师的脸庞就在这一刻成了黑色,那脸上的伤痕这般成了黑色,看起来甚是吓人。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那侍从立刻就明白是宏源法师服毒自杀了,也不知道这宏源法师究竟是给向定面子还是给昭仪娘娘面子,竟然宁可让这紫竹庵的人都陪葬也要帮这个忙。
南彦明就算再傻这个时候的状况他也是明白的,看了一眼那侍从想要他给出一个解释。
那侍从看着南彦明,内心更加鄙夷了,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王爷能成什么大业?
但是好在越窝囊的人越容易被控制住。
那从甬道追上去的黑衣人很快就回来了,却带回来一个并不让人满意的事情,这甬道并不长,最多不过一公里,而尽头是一片树林,这些人追到树林之后又在树林中寻找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只是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侍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宏源法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敢百分百地确定,刚才和这个宏源法师见面的人绝对是向定的人。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南彦明已经被这侍从的手段给震慑住了,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绝对不是自己能够随便得罪的,指不定什么时候要是成了敌人,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那侍从这才看着南彦明友善了一点,对于这样的废物他从来都是懒得去理睬的,原本以为大学生了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的,却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南彦明的智商这么不够用。
这时候这紫竹庵的人都已经死完了,这向定的人也已经离开了自己的监控范围,自己还就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呢?
“砸。”看着这房间里还有不少的瓶瓶罐罐,那侍从下了一个这样的命令。不管怎么说,反正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兴许自己这么一砸,砸出来了什么秘密也未可知。
而后自己走到了宏源法师的身边,将宏源法师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之后才伸手附上了宏源法师的眸子,让宏源法师就合上了眼睛。
而后带着这些人都离开了。
却没有想到,他们刚离开这里,栗天麟的人就又来了。
因着栗天麟一直都关注着丞相府,所以这向定才刚一离开栗天麟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只是在府中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过来这才耽误了许多时间,以至于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向定回到了相府的时候,却又什么都变了。这过去都比较闹腾的丞相府竟然前所未有的安静。
那原本看门的门子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向定警惕地向着府中走去,却看见这路上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些昏倒的人物。
向定意识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赶忙向着灵堂赶去了,一进去却看见采春季兰都这么昏倒在地上。命令跟着回来的人将采春季兰二人给救醒了。
“到底怎么回事。”在采春睁开眼睛还没有来得及说谢谢的时候向定就已经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采春思考了片刻,只是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是外边的人都不说话了,自己被那诡异的氛围弄得有些压抑,这才想要出去看看,只是人还没有出去,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而后采春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很明显这就是缺少了什么。
向定的眉头紧紧锁着,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周围那些工人都仍旧昏迷不醒,心中酸酸涩涩的,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采春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珠,是自己没有好好地守着灵堂,要是自家小姐的尸体要是有了什么事,自己一辈子都是不可能原谅自己的。
向定看着采春那惧怕自己的模样,将全身的力气都运在了自己的手上,而后将那棺材给推开了。
采春想要阻止,却发现根本就来不及了。可是当棺材打开之后,采春却整个人都害怕得站了起来,因为那棺材里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原本棺材里向欢阳的尸体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去了。
向定双眼骤然睁大,也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棺材。
过了许久,他好像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口中却只有一个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