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夫人一年对于自己说出口的话倒是放在心上的,在答应向欢阳的第二天就已经将嫁衣取来了,许是害怕向欢阳会使什么手段,在尚书夫人将嫁衣给向欢阳送过来的时候,这昭仪娘娘也跟着来了。
将嫁衣放在了向欢阳的面前,昭仪娘娘眉头一挑,看向对面的向欢阳,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目光在向欢阳身上游移,“额,向……郡主?”
向欢阳眯了眯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冷冷的与昭仪娘娘对视。看着昭仪娘娘脸上那一条被处理过的伤口,向欢阳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随即一闪而过,唇瓣微张,“昭仪娘娘怎么来了这里,昭仪娘娘不是对什么事都冷淡得很吗?”
向欢阳故作思考,一脸的天真无邪。
“我见这嫁衣怎么那么熟悉?”昭仪娘娘看了一眼向欢阳之后却将目光落在了尚书夫人带来的嫁衣上。向欢阳垂在身侧的双手从哪嫁衣上拂过,抬起头愤愤的看着昭仪娘娘,那目光似乎要把她定出一个洞来:“欢阳却觉得陌生了。”
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尚书夫人的身上,开口询问道:“这家以好生陌生,夫人,可是父亲给你的?”
尚书夫人眉头微蹙,这向欢阳也真是习惯,自己绣的嫁衣怎么可能会感到陌生呢
“确实是丞相待人给了老妇的。老妇亲自去取的,这还能有错吗?”
尚书夫人的话让向欢阳松了一口气,自己本来就没有缝制过什么婚纱,向定想必已经知道自己遇到了困难,在向他求助了吧。
只是心中还是许由洗耳忐忑,迫切想要知道向定究竟是什么反应,是否愿意立刻帮助自己?
“这嫁衣,看着年色可是旧了,郡主可记得清楚,这是不是郡主亲自绣的?”昭仪娘娘小心翼翼地检查着那嫁衣,就怕那衣裳上冒出些什么东西了来。但是那翻看的姿势相当随意,向欢阳敢肯定,她必然早就已经检查过这衣裳了,此时此刻不过是在自己的面前做做样子,若是这嫁衣真的有什么,自己一定会露出马脚的。这个昭仪娘娘平素里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向欢阳完全想不到她会为了除掉自己而这般的小心谨慎。此时的向欢阳,要不是有良好的控制力,真想上前刮花昭仪娘娘的那张脸。
这昭仪娘竟然不顾自己后半生的荣宠,就这么陷害自己,倘若自己在她的脸上多花一道想必她也是不会在意的吧。
一旁的尚书夫人像是没事人一般,站在一旁,不语。尚书夫人对向欢阳心存愧疚,可是对昭仪娘娘她从过去到现在都是关怀着的,昭仪娘娘要是有什么要求,她向来就不会拒绝的,自然也不会再这个时候和昭仪娘娘因为向欢阳闹什么脾气。
昭仪娘娘见向欢阳欲要开口说话,就猛地啊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先她一步,说道:“哦,本宫说呢,郡主,你说巧不巧,当初丞相夫人这向府的当家主母不就是穿的这身吗?”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目光在这一瞬间就凌厉了起来。逼视这向欢阳,伸手捏住了向欢阳的下颚:“郡主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今你别想耍什么花样,郡主,本宫劝你好生呆在这里,安分守己。”那声音陡然就阴冷了几分,向欢阳挣脱开了她的束缚,退了几步,避开了昭仪娘娘。一双明亮的眼睛对视着昭仪娘娘,而后落在了尚书夫人的身上,想必俪妃娘娘的事情这尚书夫人对于她一尸两命那件事情也并不是那么了解吧?心中想着,若是挑拨了尚书夫人和昭仪娘娘的关系,自己是不是就有了更大的机会不出事了?
“昭仪娘娘,你不就是因为欢阳撞破了你几点俪妃娘娘的事情吗?你就那么害怕当年的事情暴露,想尽了办法要欢阳去死吗?”她声音戛然而止,把刚要脱口而出的称呼咽了回去,咂咂嘴,她眼角的余光小心的瞥了一旁的尚书夫人,心里暗骂了一声,随即扬起了无辜的笑脸:“听闻昭仪娘娘和俪妃娘娘可是形影不离,也不知道这别人知不知道俪妃娘娘的死和昭仪娘娘有关?”
尚书夫人闻言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眸子。而后皱了皱眉,薄唇蠕动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沉默不语,只是那视线却从向欢阳的身上转移到了昭仪娘娘的身上。
“住口,你什么都不知道。”昭仪娘娘骂了一声,将面前的婚纱扫到了地上,而后目光越发尖锐了起来“本宫最开初还觉着对不起你,只是你这丫头伶牙俐齿,好生厉害,你知道什么,就敢这般到处乱说?”昭仪娘娘虽然是这般说着,但是那重视的样子分明就已经承认了当初俪妃娘娘的死和她有关系。
尚书夫人转过眸子看了向欢阳一眼,正好向欢阳的视线移过来,尚书夫人慌张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而后那终究是控住不了自己的疑惑了,开口就对着早已您量询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倒是连那一声娘娘也没有叫了,可见在尚书夫人的眼中,俪妃娘娘虽然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但是在她心里的地位当夜并不比昭仪娘娘差。
“你要听她胡说八道吗?”昭仪娘娘有些怒了,一手指着向欢阳,那眼中满满的都是受伤。
“她连自家主母的嫁衣都能够说是自己绣的,这撒谎的本事可见一斑。”话题重新扯到了嫁衣的事情上。
尚书夫人这才蹲下身子好生看了一眼地上的嫁衣,自己拿到的时候并没有注意,此刻经过了这昭仪娘娘这么一说,这才想起这嫁衣的确是当初向府的主母,也就是如今向欢阳的母亲当初出嫁的时候穿的。
“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尚书夫人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