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天麟使尽了最后的力气挣脱开了那面具男子的束缚:“你是什么人?”
没有想到栗天麟还能够挣脱开自己,那男子眼中闪现过一丝惊艳,自己刚进这林子的时候可就发现了这林子中的雾有问题了,提早吃下了在元神医那里取得的药丸,这才没事。
那元神医倒真是有本事,简简单单的药丸竟然能解世间大部分的毒。
那蒙面男子更是奇怪地看着栗天麟,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疑惑不解地看了一眼栗天麟,看他这样子分明是认错人了。
“栗王爷?”那男子试探性地开口,栗天麟虽不知这人和自己是否有什么恩怨,也不管他究竟是不是为了自己而来,但是自己向来行不更名做不改姓也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那人在确定了栗天麟的身份之后赶紧将栗天麟扶了起来,又说了两句道歉的话,无非就是一场误会让栗天麟不要介意之类的
栗天麟软软地倚在了身边的一棵树上,那凌厉的目光看向了一百米外那黑衣人摔倒的方向,那蒙面男子一拍脑门就向着那边跑去,但是那同样摔倒的黑衣人在意识到自己浑身无力之后就已经服下了毒药。
那蒙面男子无精打采地再一次回到了栗天麟的身边再次给栗天麟赔了罪:“王爷身份尊贵,莫要和草民一般计较,草民寻找自己的师弟,替师父清理门户,除掉那个孽障,只是十多年来没有见过面,因而将王爷误认为是师弟了。”
那男子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腰间的一块玉佩上,很明显是因为这一块玉佩才误会了栗天麟,而这玉佩,不过是栗天麟在林子中捡到的罢了。
其间的原因一明,那男子就催促着栗天麟带他到捡到玉佩的地方去。
栗天麟拖着那酸软的身子亲自检查了在地上的所有人的尸体和武器,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才无奈地带着那蒙面男子去了捡到玉佩的地方。
那男子料定自己的师弟就在这个四方出现过,硬是在那捡到玉佩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最终找到了几滴血迹。
栗天麟跟着那男子一起走去,说来也奇怪,自打从那林子中走出,那些个雾气也不见了,栗天麟的力气也完全恢复了过来,就好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
可是在发现这血迹之后将这林子又转了一圈,可就是什么都没有再发现了,就在那蒙面男子都要放弃的时候,却看见一棵大树后藏着一具尸体,那人身着一件质地普通的衣裳,栗天麟看得清楚,那是城中珍宝斋工作的衣裳,料来这人应当是珍宝斋的了。
这珍宝斋是打造首饰的地方,这城中许多的达官显贵都喜欢在这里定制首饰,珍宝斋的东西拿出去可是体面的很,一般富贵人家根本就享受不起。
要说这珍宝斋要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倒是也是很有可能的,毕竟那也是一个经常有官员家眷去的地方,那女人呢,大多管不住自己的一张嘴。
栗天麟想着,兴许这个人就是约自己见面的?
而那个蒙面男子,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料定了这个人就是自己那背叛了师门的师弟,说是自己想要好好惩罚他,却从没有想过让他死,只是抱着尸体痛苦,后来一个情绪激动,竟然就这么悲痛而亡。
栗天麟眉头紧锁,今日的事情绝对不简单,单说今日出现在这林子中的人就不知道是几波势力了。
只是如今什么线索都没有,栗天麟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是现在唯一能够确定身份的也就只有这个穿着珍宝斋衣裳的男子,栗天麟无论如何都得去珍宝斋看看了,只是为了安全起见这才易容成了这珍宝斋的男子的模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最近的怪事比较多,这才又戴了面具,只求一个放心。
纵使是这样,可是到了珍宝斋门口却还是出事了,栗天麟刚到珍宝斋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而他被雨水一淋,那日在林子中的酸软感就又出现了,顷刻之间浑身乏力,竟然连站都站不稳。
之后只记得似乎是有惊马向着自己冲来,自己一个躲闪不及,正好被那马撞了个正着,之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方才向欢阳来到了这里。
脑海中一片混乱,发生了这些事情定然不会是巧合,但是自己又实在是什么头绪都理不清楚。
栗天麟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无力。好像陷进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
向欢阳心疼地抚平了栗天麟的眉头:“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见着栗天麟那眼中的疑惑,知晓栗天麟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这又忙到:“不管什么事情,总会有破绽的,王爷不必太过着急。”栗天麟扯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容,那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自打自己昏迷以来,道现在已经有两天了,栗天麟两天不曾进食。
说着让栗天麟不着急,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眉头都已经皱到了一块,那模样,比栗天麟还要焦虑。
向欢阳破涕为笑,冲着栗天麟道:“我先去找吃的。”
“属下去吧。”这时候,一向不怎么露面的蝙蝠却突然出现在了向欢阳的身后,蝙蝠一向是冷冷淡淡的,过去见着栗天麟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如今却是直接这样要出去找吃的,倒是出乎向欢阳的意料。
而蝙蝠的目光却是看向了栗天麟,从栗天麟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嗅觉,心蓦然撼动了一下,忍不住就说了一句:“王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栗天麟那一双犀利的眼睛合上,似乎没有听到蝙蝠的话,倒是向欢阳回头看了一眼蝙蝠,却正对上蝙蝠落在栗天麟身上的视线,那视线诚挚而热烈,看得出来这蝙蝠现在是打心眼里佩服栗天麟了。
向欢阳心中涌起一丝骄傲,而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可是自己又说不清自己究竟在骄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