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欢阳得到了这些消息后,蝙蝠却找到了向欢阳,向欢阳将这件事情告知了蝙蝠之后,没多久向定就派了人来接向欢阳回府,至于这工人怎么处理,周志远要怎么处罚,向欢阳是一点也不知情。
向欢阳在回皇城的路上却遇到一个书生倒在地上。
向欢阳自打在玉山和栗天麟一起之后,两人这些日子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向欢阳看着那地上穿着单薄的书生,忙对栗天麟道:“王爷,这人甚是可怜……”
向欢阳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善心泛滥的人,很少胡乱救下谁,栗天麟相信想换啊有那个这般做必定有自己的原因,于是也没有阻止。
那书生是中了毒,并且那毒药十分烈,向欢阳是以栗天麟的牌子找了宫中的太医,这才将男子从死亡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为了让向欢阳好好休息,采春便自请照顾这个收了伤的男子,
那男子晕厥之中只是不停地换着一个人的名字,但是那模模糊糊的声音,并没有让采春听清楚。
一日,向欢阳终是忍不住来看了这个书生,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只见他的手上布满了老茧,这分明就是长期持刀才能够造成的。
向欢阳当日就是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的手,料定了他是一个习武之人才救下他的。如今自己实力不足,要是多一些有本事的人帮助自己,那对于自己以后掌握自己的命运是有莫大的帮助的。
又过了好多天,那男子才恍恍惚惚醒了过来,知道是向欢阳救了自己之后,他也来不及感谢,就一直开口询问小夭呢。
向欢阳隐约举得小夭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可是在那么一瞬间,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听过了小夭的名字。
这男子原来是叫庄徙南,因着他出身的时候他的生母不幸去了,因此家中人觉得他的命格太硬,自家一个舞文弄墨的小家经不住庄徙南克,于是将庄徙南给送到了有些交情的欧阳将军府上。而这个小夭则是当初庄家定下的娃娃亲。
庄徙南在欧阳将军府呆了十多年,这十多年里跟着欧阳将军勤学武艺,倒是武功极高的,只是因着并不是欧阳家的人,所以倒是很少在人前露面。
向欢阳对欧阳将军也是了解的,这欧阳将军武功了得,尤其是有一本武功秘籍叫做沧海淀,传言欧阳将军就是学了那沧海淀所以才能够和栗天麟一样成为国家永远不败的神话。
庄徙南没有从向欢阳这里得到任何有关于小夭的消息,于是也不怎么爱理人,只是常常一个人陷在了回忆当中。
就在上个月,从欧阳将军府回来的那一天,小夭特地出门迎他。
小夭一直记得,她和庄徙南是指腹为婚的夫妻,待到庄徙南从欧阳将军府学成武艺归来的把一日便是自己嫁给他的良辰。转眼就是十多年过去了,好在今日庄徙南终究是回来了。
“庄徙南,你个臭小子总算是滚回姑奶奶身边了。”老远就看到了庄徙南朝她走来,小夭忙赶了上去就揪起了他的耳朵“十几年了,你让姑奶奶等了你十多年,却一封书信也不曾给我。”
说及此,小夭只觉得心中甚酸,竟掉下了泪来。
庄徙南替小夭拭了眼角的泪:“如今,我不是回来了。”
庄徙南将小夭拥在了怀中,小声呢喃:“小夭,明日你就是我最美的新娘。”
“臭小子,”小夭一拳打在了庄徙南的胸膛,哽咽着道“我小夭如今唯一的亲人就是你了,苍天怜我,好在一直有你,若是某一日,你负了我,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说得虽是狠话,可小夭眼里却满满的都是幸福。
“小夭,你这般凶,若是没有我,还有谁肯娶你?”庄徙南笑,伸手捧起了小夭的脸庞,眼里有灼热的光芒。
小夭闻言,一脚便向着庄徙南踢去:“姑奶奶凶又如何,莫非你这臭小子竟敢嫌弃?”
说话间二人已经有说有笑地向家中走去。
事实上,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一个山洞,洞中只有一张木桌两把凳子和地上的草垛。原本小夭的父母也是一个小官,只是五年前小夭家中失了火,她的家人纷纷葬身火海,小夭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自己一个人找了那么一个山洞,就这么生活了下来。
而庄家也是倒霉的,几年前庄家被抢劫,庄徙南的亲人也都在那件事情中去了,因而他才一直住在欧阳将军府,最近才回来。
庄徙南依着小夭,并没有想着回家探望。
“小夭,这么多年来苦了你了。”庄徙南看着这山洞中简单得不能够住人。只觉得一阵心疼。眼前的女子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苦?
小夭倚在了庄徙南的怀中:“臭小子,只要以后有你陪着,过去的一切都不再是苦。”
话才说完,竟在庄徙南怀中大哭了起来。
次日,小夭如愿穿上了红嫁衣,山洞之中,布置得一片喜庆,只是这场婚礼只有新郎与新娘。
即便如此,小夭也知足了。只觉得这是自己一生最幸福的一刻。
“大师兄对小夭姑娘当真是情深,只是这样的婚礼也能作数吗?”清灵的女音响起,庄徙南向洞口看去,竟是自己的小师妹欧阳婉婉。
欧阳婉婉也是庄徙南的师父欧阳将军唯一的女儿。
小夭没有掀开红盖头,只是气愤地回了一句:“姑奶奶的婚事,只要姑奶奶与臭小子愿意便是,哪里不作数了?”
“小夭莫要气恼,这是师父的女儿欧阳婉婉。”庄徙南向小夭介绍,小夭却浑不在意,顶着红盖头不曾对洞口的人有半点好奇。
“婉婉,你来作何?”庄徙南问,说话的语气甚是温柔,对自己的这个小师妹他是极宠的。甚至,那四目相对的时候庄徙南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愫。
欧阳婉婉也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那满满的眷恋与依赖让小夭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