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一阵沉默,终于开口道:“可以,但是不许伤害他们。”
赌圣从旁边的架子上取过一瓶洋酒两个杯子,放在桌上斟满:“这个自然。”
刀神冲我说道:“宋阳,你当我的代理人!”
我一惊:“可我不会赌博。”
“摇骰子比大小而已,什么会不会的。”赌圣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品着酒:“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宋神探吧,听说你干掉了驯狗师,久仰得很。”
出于礼貌,我也回敬了一句幸会,然后走了过去。
宋星辰也走了过去,刀神问道:“那么赌注是什么?”
“一根手指!我要把我上一次输的,赢回来。”赌圣抽了一大口雪茄。
“好,就这么办。”刀神点点头。
“开始吧!”
我深吸了口气,拿起骰盅摇了起来,往桌上一放,揭开,骰子的数字加起来是二十一点,这是个不大不小的数字,我有点担忧。
宋星辰也拿起骰盅,摇了一阵放下,揭开一开,总数二十三点。
看到这个结果,我后背一阵发凉,我们竟然输了!
“这场比试……”格格正要宣布,赌圣一声喝断:“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格格讪讪地闭上嘴。
赌圣拿起一个雪茄剪,扔在刀神面前:“愿赌服输。”
我看着刀神,低声说道:“对不起!”
刀神脱下手套,那是一只布满皱纹苍老的手,他把雪茄剪放在小指上,轻轻一夹,骨头被切断的动静十分渗人,一根小指血淋淋地掉落在桌上。
他说道:“朋友,帮个忙,这一场挑战我们必须赢,否则人质会死。”
赌圣淡淡地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刀神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道:“上一次我赢了,这一次你赢了,咱们算是平手,但是你赢得痛快吗?如果你愿意认输,我答应你,下次再陪你好好赌一把。”
赌圣扬起眉毛,似乎有些动摇,他狞笑一声:“再切一根我就答应。”
“不要答应……”我叫道。
“这里轮不到晚辈说话!”赌圣喝道,他露出狰狞表情的时候,令我有一种骨子里的恐惧,我想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吧。
刀神不动声色地把雪茄剪套在无名指上,轻轻一用力,无名指落了下来,他迅速地点了自己手腕的穴道,把血封住,然后掏出一包细细的药粉撒在伤口上。
“痛快!”赌圣站起来:“这一场,我输的心服口服。”
“可是……”格格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意见吗?”赌圣眼神一冷,从袖子里滑出了一张金属扑克牌。
“没……没有。”格格瞬间脸色惨白。
赌圣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恕不远送,各位!祝你们好运!”
刀神站起来,当我们走到电梯的时候,赌圣在后面说:“老朋友,下一次我想玩更大一点的,我要和你赌命。”
走进电梯,看着刀神失去的两根手指,我有一阵深深的愧疚,我说道:“是我害了你。”
“不,你帮了我。”刀神道:“此人嗜赌如命,性格偏执,自私冷漠,如果刚刚你赢了,他绝对不会放我们走!唯有随了他的意,他才会表现出大度的一面……所以,你输得好。”
我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安慰我,望着那两根缺失的左手指,我心想这是我欠他的人情。
我们来到第八层,这一层装饰得古色古香,清一色的仿古家具,香炉里焚着熏香,屋子内部竖着一个山水画的屏风,墙边排着一列武器架,插着各种兵器。
这是一个仿古的武馆,可是我没有看见关主在哪里。屏风后面传来一阵水声,一个曼妙的女子影子被灯光投在上面,她的身姿极尽完美,让人不敢多看。
那女人正在穿衣服,她清脆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我等了太久,所以就洗了个澡,真舒服啊。”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声音怎么好像在哪听过,七天王中只有一位女性,那么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血鹦鹉。
“血鹦鹉大人,挑战者来了!”格格恭敬地说道。
“他叫什么?”
“宋阳!”
“哦,大名鼎鼎的宋神探。”说着,那声音咯咯地笑道:“真是荣幸之至。”
听见‘宋神探’这三个字,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可是又不敢相信,真的是她吗?
很快,一个穿着红色汉服的绝代佳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她凝脂样的皮肤微微带着红晕,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勾魂摄魄,这个造型的她比上一次见到还要娇艳动人。
没错,她就是楚嫣的母亲,我打死也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是七天王中的血鹦鹉!
“宋阳,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血鹦鹉微微一笑,我瞬间面红耳赤。我心想死定了,这场比划我一定会输,因为面对这种自带魅惑能力的女人,我的心智已经一片混乱。
“好……好巧啊。”我尴尬地说道,刀神在后面轻轻碰了我一下,似在提醒我不要失态。
可是我在她面前,根本连抬头看她的勇气都没有。
“血鹦鹉大人,这一场还是按照原计划,比剑吗?”格格恭敬地请示道。
“不,这个小哥又不会武功,岂不是欺负人吗?我们比这个……”血鹦鹉伸出手,手指间夹着两枚飞镖,她笑着问我:“你会玩吧!”
“会是会……”我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我已经可以猜到结局了。
“请吧!”
我尴尬地走了过去,一走到她面前,闻到她身上那股带着湿气的芬芳体香,更是神迷意乱。我对自己的动摇感到很可耻,可是却不能自已,因为那香气里似乎带有刺激男性荷尔蒙的特殊成分。
不止是我,自从她登场,聂警官、宋星辰的眼神都变得不太一样了,我想只要是男人,无一可以抵挡她的魅力!
当伸手从她手中接过飞镖时,我紧张得喉咙发干,我问道:“怎么比?”
“看见屏风上的牡丹了吗?谁射得最近,就算谁赢!”血鹦鹉回答。
我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举起右手,瞄准那朵牡丹,尽自己的全力掷出去,飞镖射中牡丹花瓣,我一阵庆幸,应该差不多了吧。
血鹦鹉媚笑一下,将右手弯曲放在胸前,两指夹着飞镖,这起手势,是宋星辰平时投掷暗器时的动作。
我感到身体一阵发冷,看来我输定了!
‘嗖’的一声,飞标从她手中飞出,像一道线似地笔直飞向屏风,然后精准地落在了……牡丹花外面,离我的飞镖只差几公分。
“哎呀,我输了呢。”血鹦鹉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