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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该明白,”祭祀大人眼里带上怜悯,“我和你们的差距。”
  “这场战斗,注定以你们的失败结局。”他抬起手,眉眼带上几分偏执,“涂茶,我只为你臣服,只要你答应在我身边。”
  涂茶嗤笑一声:“说什么臣服,现在的你,不也就是在逼迫我而已。”
  明川剑眉一挑:“失败不失败,还是打了才知道。”
  豁出去的两人闪身上前,多日来不停地修炼终于在此刻显露几分,即便是祭祀也不由得真正拿出几分认真去对付。
  他后退一步,挡住两人的攻击,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总是能迅速找到他的破绽,不求伤害,却能逼得他一步步退后。
  刚想发挥全部实力停止这一切的祭祀却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他的动作只停滞了一瞬间!
  但就是一瞬间,涂茶和明川迅速跳进蚀月,消失得无影无踪。
  涂茶他们从来都知道以他们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打得过祭祀,但是配合琉璃宝盒,要让他停止动作一瞬间,却是做得到的。
  原本是求这一瞬间的破绽,杀了那幕后布局之人,但是如果能离开,当然是离开优先,也亏得祭祀为他们找好了后路。
  出城的那一路上,魔物虽然走动随意却好似在将他们逼上一个特定的路线的时候。这个陷阱就已经设好了。
  只是怎么能让那背后的人站到那陷阱去。
  站在原地的祭祀,浅金色的眼睛染上血色,他所站的一片荒土的地方已经变了模样,一个破烂的小盒子留在原地,他弯腰拾起,眉眼比以前更为冷酷。
  作为魔,居然有一天被人类给耍了,这多有意思。
  他们踏入那空间,旋转乾坤,时间仿佛静止,又或者快到让人来不及感觉。涂茶和明川相握的手,被迫分开了。
  终于出来了。涂茶一时之间分不清这里是哪里,但看到树缝间落下的阳光,就知道,这里绝对是修真界没错,树木直触天空,山林之间,风簌簌扑动,鸟儿婉转叫声。
  不过中间有一处,似乎发生了什么惊天的战斗,处处剑痕还有法术的痕迹。
  涂茶在树木之后,感受到久违的亲近的灵气,灵力正在快速恢复。
  她探出头去,看那凹陷的地面中间,一条巨大的蛇的盘踞,与它对峙的是一个人类,不过两边优劣明显,巨大的蛇身上伤痕无数,血流满身,一双竖瞳在涣散边缘。
  而对面的人类,遗世而独立,淡淡地看那蛇妖,挥剑要结束这一场战斗。
  “那女孩在哪里?”云让声音冷淡。
  那妖修欲哭无泪:“什么女孩,我告诉你了那是骗你的!骗你过来吃掉你的,我从头到尾都没见过什么女孩!”
  云让面无表情地举剑:“那女孩在哪里!”
  第82章 修真文世界24  中了情毒
  那蛇妖发黑的瞳孔中怒火骤起:“嗬嗬,人类,你是不是就是找借口来找架打,我跟你说了!我没见过。听说你是名门正派的,修真世家出身,看不起我们这些妖修呗,但是我今天偏偏就要看看,天下第一的剑修,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模样!”
  “我很期待,你意乱情迷地,卑微地渴求我的样子!  ”
  它口出吐出一抹绿色,那绿色灵光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咻地划出一道亮光,云让挥剑不再想听他狡辩,却发现那灵光闪了方向。
  “不,这里还有别的人类!?”那蛇妖大惊。这妖咒力量强大不错,但它已经强大初开灵智,如果它自主选择了别的人类,它辛辛苦苦练得不就没用了!
  那灵光飞闪到涂茶身边,融入她的体内,涂茶还以为自己被什么伤害性妖法命中了,没想到一回来,就游戏结束了。
  灵光未能成功,那一击却同时击中了蛇妖,一阵漫天鲜血,那害人无数的蛇妖总算是倒下了。
  云让这才去看那灵光消失的地方,却瞳孔一紧,正看见涂茶倒下的样子。
  他紧张地抱住了要晕倒的涂茶。
  日日寻觅终于找到,一见面却又发生如此变故。
  那蛇妖究竟是下了什么毒手,他一时之间竟然屏住呼吸,大脑混乱,无法思考。
  却见怀中女孩脸颊红润,一双猫儿眼睛睁开,注视着他:“师尊……”
  云让一时之间没发觉女孩的身上有什么不对,灵力还在,筋骨也是,只觉得多日未见的女孩子眼睛亮的惊人,眉眼无辜而干净,白玉一般的脸颊上一抹嫩红,小小的,可爱的唇轻轻抿着,昭示着主人有几分紧张。
  涂茶却能清楚得感觉到自己身上发生一些变化但要说是什么变化,她又说不上来。
  她只觉得两人相拥的地方发烫,而师尊的身影落在她的眼眸里,好像满是星星围绕着他。她想摸摸他皱起的眉头,因为那让她感到一丝心碎。
  云让意识到她已经醒过来,就把她放了下来。
  “你,感觉怎么样?”云让担心那蛇咬最后不明不白的妖咒会带来什么伤害。
  多日不见的云曦也咕叽咕叽,着急的把她从头到脚检查个遍,不过女孩子好像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
  涂茶瘪瘪嘴巴,委委屈屈地:“师尊,我好想你。”
  没怎么看女孩子撒过娇的云让,一下子就被钉住了,他听少女棉花糖一样的声音,甜丝丝地带着低低的委屈。
  让人想把她好好地抱进怀里,将她的委屈一点点消融。
  他如梧桐树,满身清落,指尖在涂茶的额上轻轻点过,微小的动作带着一丝安慰,他低声道:“嗯,我知道了。”
  他最终只这样克制道。
  要是往常涂茶就不说话了。她知道云让一直刻意保持着他们之间适当的距离,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她也尊重。
  今日不知怎么的,心里的情绪被放大一百倍,漫溢出来的欢喜和委屈将她淹没。她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
  涂茶抬起头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嘛~”她眉眼软软的,“师尊不想我吗?”
  她一张小脸凑到云让眼皮子底下去,满身清冷的剑修,一身凌厉的剑意猝不及防和满身清香柔和地碰撞。
  云让有一瞬间的怔然:“不——”
  涂茶得寸进尺,眉眼弯弯笑起来:“是不想,还是不是不想?”
  云让一个指头摁住她,心跳声有些失措:“不可放肆。”
  涂茶鼓鼓嘴巴:“好吧好吧。”她离远了些。
  云让的理智此刻才回笼,他长眉轻皱:“这些天你和明川,究竟去了哪里?”一接到他们出事的消息他就来了莹月城,却没有看见丝毫的痕迹,一路追寻,却有蛇妖说她看见了一个女孩是他要找的模样,结果却是这样的结果。
  涂茶将他们误入魔界的经历一一道来,这才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师兄,好像被我弄丢了……”
  她本来该第一时间就说起这些问题,但是刚刚那情绪却让她做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云让闭目凝神:“我试试能不能找到他。”他的灵识范围极广,之前也是关心则乱,不然也不会被蛇妖蒙骗。
  联系上明川不过片刻,这下终于放了心,他们说好在师门汇合。
  云让和涂茶一起回门派。
  涂茶看了一眼本命剑冰月:“师尊,冰月说她恐高,你能不能带我回去?”
  作为一把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本命灵剑,冰月很配合地从空中啪唧一身掉下去,涂茶捡起她,可怜兮兮地看云让。
  云让看她说瞎话不打草稿,眼里不禁闪过一丝笑意,当他已经习惯性地将这些可能的情绪推拒,刚要摇头拒绝。
  女孩子预判了他的选择:“师尊,我只站得远远的,不会打扰你的。”
  她眼睛半睁着,嘴角强撑着一点笑意,乖巧得令人心疼。
  云让的头轻轻点了点:“上来吧。”
  刚刚还委委屈屈的女孩子瞬间笑起来,眼睛亮亮的一点看不出伤心过的痕迹:“我就知道师尊最好了。”
  云让不禁想起很久以前,女孩子也这样说过,说他会成为这世界上最好的师尊。
  但其实他没有。
  涂茶坐在云曦形成的小船上,和云让坐的有些距离,但是再一个抬眼,云让分明觉得和涂茶之间的距离稍稍缩短了一些,看过去,少女却无辜地笑。
  果然不过一会儿,再抬眼,云让和涂茶之间只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
  涂茶看风景,将侧脸留  给云让,软软的脸颊,触手可及,发尾尖轻轻掠过云让的颈间喉结,几分痒,一直传到心里去。
  他正失神,涂茶却以为他已经收回了眼神,正在悄悄缩短最后一点距离,一转头,鼻尖却触到男人温热的胸膛。
  云让的唇轻轻扫过女孩额头,涂茶之前的大胆顷刻之间瓦解,她整个人都红了起来,像一只煮熟的鸭子,脑袋冒烟,手脚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师尊,你你你,靠太近了。”
  云让咳嗽一声,没有纠正女孩的倒打一耙,只冷静地拉远距离。却没人看到,剑修耳后,也是一片绯红。
  回到门派的涂茶被全门派上下关心了个遍,房子里满是送来的零嘴和各种有趣的小玩意,更不用说各种丹药和灵宝。
  见到了瑾素,直接一个熊抱,瑾素跨过金丹十层这个槛,仿佛坐了火箭,已经到了金丹十二层,涂茶  很是替她高兴,虽然这也意味着结成元婴的时刻就要来临,剧情的齿轮要开始了。
  不过,改变天魔之体的药物她找到了,她决定让瑾素自己决定,她是否要改变这种体质。
  和瑾素的长谈是要绝对隐秘的。
  毕竟如果一旦泄漏,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瑾素却告诉她一个秘密。
  瑾素从来都知道自己是天魔之体,甚至于,她猜想,当初她的家族覆灭,也该与她这厄运一般的天魔之体有关。
  涂茶不能告诉她如何得知这件事情,但瑾素却很相信她,看见日月草,她就知道,涂茶是真的不介意她天魔之体的身份,甚至付出了很大努力想帮她改变。
  她曾经也去找过那地方,她当初得知的时候胆战心惊,刚刚筑基便迫不及待地去了莹月城,她找了一年,将几乎每寸土地都翻开过,却还是没有找到。
  现在许久以前苦苦寻找的机会放在眼前,真到了选择的时刻,瑾素却几分犹豫。
  涂茶觉得她确实该考虑,毕竟这方法也只是写在书上而已,天魔之体本就稀少,更不用说,要改变天魔之体了,这灵草服下之后,会怎么样全是未知数,万一,改变了她的体质却也失去了资质,会如何?
  涂茶确定这可以改变,也是因为咨询了系统,瑾素又从哪里得知。
  涂茶握她的手给她一点力量:“不管师姐怎么选择,师姐始终是我的师姐。”
  她将日月草放在瑾素手中,留给她一片思考的空间。
  解决了瑾素的体质,就是要把魔界的碎裂的屏障提前加固的事情。
  魔界还没发现,修真界也未曾察觉,但是有知晓剧情的涂茶在,她自然知道怎么能把仙魔大战在根上断绝。
  哪里坏了补哪里,本来还不太相信的掌门在看过某处,屏障的碎裂以后却快速行动起来,一旦真正的有了漏洞,那后果不堪设想。
  修真界很是忙活了一阵,云让当然也忙的脚不沾地。
  那天之后,瑾素来找涂茶,她还未曾决定,但只待在一个地方思考却容易固步自封,她将日月草放在手环里,心里思绪良多。
  “哎,梦夜呢?”涂茶很高兴地迎进瑾素,很是奇怪。怎么回来几天都没见到他,去找的房子,也没看见人。只能问问知情的师姐。
  瑾素一顿,然后说道:“回家了,家里好像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