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琛闻言,有点不解:“难道他帮了你很大的忙,你怎么还会对他有愧?”
“要不是他,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呢。”宋晚薇小声说道:“更不用说见到你了。”
这件事的确够让阮廷琛后怕的。
他的脸色又严肃起来:“要不是你贸然跑过来,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这不是我能控制住的……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又绕回去了。”宋晚薇撇撇嘴:“反正现在我们两个人都平平安安的,你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好了,这不就行了吗?”
虽然阮廷琛觉得宋晚薇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但是她也说得没错,两个人现在都好好地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阮廷琛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道:“既然事情处理好了,我们也要抓紧时间回去了。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阮氏集团内部又会出些什么事。”
宋晚薇的眼睛转了转,说道:“对了,昨天我听你们说话的时候,你不是说要用阮氏集团的力量,去帮他摆平什么事情吗?”
阮廷琛看了她一眼:“那么危险的情形,你倒是还有闲心听热闹。”说完,他又思忖片刻,才说道:“我是这么打算的。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是只要能够摆脱他们的纠缠,就不算什么。再说了,他们那个二当家我也了解过,是个狠角色。要是阮老板真的和我们一起把他们的二当家给弄走了,阮老板未必就能成什么事情。”
“我也觉得,那个阮老板分明就只会摆架子,看起来是个有勇无谋的人。至于为什么他是老大,估计就是因为他姓阮吧。”宋晚薇分析道。
“你说得不错。”阮廷琛点点头:“总之,我还会持续关注墨城这边的。到时候要是阮老板真的不成事了,我……”
他会怎么做,不言而喻。
尤其是现在整个阮氏集团都已经知道了墨城产业的存在,每个人都肯定会多多少少有所关注,阮老板这一步,可谓是加快了自己的灭亡。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阮廷琛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他坐在床沿,然后抬头看向宋晚薇,表情竟然很柔和。
“都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面对这样的阮廷琛,宋晚薇突然就觉得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到了。
她点点头:“好。”
当阮氏集团得知阮廷琛凯旋而归的时候,高层那些人可谓是各有喜忧。
一心为了阮氏集团着想的人,自然是再高兴不过了。而那些怀揣着小心思,甚至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放弃从阮廷琛那里分权的人,心情已经不足以用失望来形容了。
总而言之,表面上大家都喜气洋洋的,毕竟墨城事件的顺利解决,可谓是给阮氏集团发展的路上拆掉了一个危险的地雷。
为了庆祝这件事,阮廷琛宣布,阮氏集团要举办一场慈善酒会,邀请商界的各位朋友前来参加。
“我也要去吗?”宋晚薇看着酒会的邀请函,从版式设计到纸质印刷,无疑不是高端品。
“你是我的夫人,酒会是我举办的,你为什么不去呢?”阮廷琛在宋晚薇的身边坐下,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宋晚薇的肩膀之上。
宋晚薇却有点犹豫。
“你知道的,这样的大场面,我一向不擅长应对。”
“可是我听说,你在国外那些年,可是什么大场面都应对过了,而且都处理得很好。”阮廷琛道。
“但那些都是应酬,这次我是主办方这边的,压力大不是很正常吗?”宋晚薇看向阮廷琛:“我就怕那些人……他们跟你有过节,会从我身上找你的难堪。”
阮廷琛目光灼灼地盯着宋晚薇:“你永远都不会成为我的难堪。这次酒会我只邀请了合作过的伙伴和一些相熟的记者,不会出现你担忧的情形。”
宋晚薇惊讶于阮廷琛竟然将事情筹划得如此一丝不苟,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愿意出席吗?”阮廷琛说道:“事实上,我连礼服定制店都预约好了,但是我没想到你会不想去。如果你实在不想的话,我就取消预约……”
“不用了,我会去的。”宋晚薇叹了口气,说道:“你都准备得这么充分了,我怎么可能还不去呢?”
阮廷琛的眼睛亮了亮,在宋晚薇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天晚上,两人一起去了阮老太太那里。
阮老夫人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一直都心情郁郁。当她得知阮廷琛平安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又差点晕过去了。不过这次是好的方面,她的症状在一天天减轻。
不过,她心里高兴是一回事,在面对阮廷琛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了。
阮廷琛刚回来想见老夫人的时候,直接吃了闭门羹。
“抱歉,阮先生,老夫人说现在不想见到您……”帮忙传话的人也很是为难,两边都不敢得罪,却不得不照做。
好在阮廷琛了解阮老夫人的心情,没有强求,只说道:“那好,我不急着见她。之后我每次来,都麻烦你通报一声,我等着她愿意见我的时候。”
事实上也没等多久。
阮老夫人毕竟上了年纪,心软了,心中又担忧阮廷琛,他没来几次,就被放进去了。
“妈。”阮廷琛来到床边,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阮老夫人,心中当然是有愧疚的:“抱歉,这次我去墨城没跟什么人说过,是想速战速决,不让你们担心。”
“可事实呢?我差点因为你的事情给气死了!”阮老夫人虽然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没有忍住:“你这孩子也太不像话了,墨城是什么地方,你难道不清楚?你怎么敢就这么去了?”
“事关家族企业,我不能不亲自去一趟,这也是董事会的集体决定。”阮廷琛低声说道。
“董事会?那群人在想什么我倒是清楚得很,狼子野心。”阮老夫人从鼻子里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