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奎清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手上也酥酥麻麻痒痒的。
他皱了皱眉头,使劲儿地挠了挠,可一点儿用也没有。
痒意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还越来越严重。
“艹,见鬼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爽地咒骂了一声,加重力道挠手,直到手背上皮肤被挠出伤痕才肯作罢。
一旁的女人见状,开口询问,“奎清大人,要不要找医师来……”
大人的手背都被抓破了,可他的面部表情依旧特别的狰狞,痛苦不堪。
奎清烦躁地踹了一脚墙壁,神色狠戾,“闭嘴,滚下去。”
声音不大,并未怒吼,可却将女人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她轻手轻脚的退下去,刚走了几步又被喊停了,“回来。”
奎清大人该不会是要秋后算账吧,
吴寒艺咽了咽口水,瑟瑟发抖地上前,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奎清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克制着挠手背的冲动儿。
“去找林医师开一瓶上好的去疤膏,然后给符玥送去。”
“是。”
吴寒艺心中感到诧异,奎清大人给天阴门里的人行刑次数不下百次,这还是第一次善心大发。
难不成……大人对符玥大人起了什么心思?
不过奎清大人长相高大威猛,符玥大人也貌美不凡,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是很养眼的。
——
慕长缨回到房间。
走进洗澡间里,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看到镜子里,后背伤痕遍布,鲜血干涸,颇有一股凌虐的凄惨美。
把破碎到不成型的衣衫丢尽垃圾桶里,努力侧身给自己清理伤口。
伤在后背,并不好处理,好几次都碰到了伤口。
慕长缨轻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忍不住开始低低的咒骂,“给他下的药还是太轻了。”
十几分钟后,处理好伤口,擦上随身携带的药膏。
后背总算不再火辣辣的疼了,清清凉凉的,痛意一下子缓解了许多。
重新换上衣服,门口响起敲门声。
踱步走到门边,打开门,只见一个女的站在外面。
“符玥大人,这是奎清大人让我给您送的药。”
送药的女人不敢直视慕长缨,低垂着头,双手恭恭敬敬地捧着药。
慕长缨伸手接过药,“嗯,退下吧。”
说完,也不给对方回话的机会,拿着药走进了房间里,顺便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站在门口的女人舒了一口气,抬手擦拭掉额头上的汗珠,快步离开了这幢楼。
慕长缨坐在椅子上,懒懒散散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药膏。
她轻轻拧开,凑到鼻尖,闻了闻里面的药材成分,“啧,竟然没有使坏,看来良心也没有全部被狗吃了。”
这瓶药确实对伤口恢复,不留疤挺有用的,但是缓解疼痛的效果一点儿都没。
把药瓶盖子重新盖上,打开一旁的抽屉,随意地丢了进去。
拿出一直圆珠笔,还有一张纸,在图纸上绘画起天阴门的地图。
半天后,看到画好的图纸,嘴唇愉悦地勾了勾,把图纸塞进抽屉里,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