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在流寇头子的威胁之下,一同往树林深处走。
采莲吓得浑身一直发抖,也被他们押着,跟在后头进了树林。
林妙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走了没多远,见周围环境比较干燥了,才停下来,冲着流寇头子嫣然一笑,道:“这地方就不错,您看呢?”
流寇头子仔细看了几眼,轻哼一声,道:“算你识相。”
林妙主动开始解衣带,瞧了眼流寇头子道:“大爷,您怎么还不动?这可是荒郊野外,难不成您还讲究?”
采莲哭成了泪人,看着林妙,一句话也不敢说。
眼看流寇头子着手开始脱衣裳了,林妙朝他靠近,趁他不注意,一把拔起地上的刀,快速往他腿上砍了一刀。
流寇头子一声惨呼,其余流寇立刻严阵以待。
林妙自己也害怕,手微微颤抖着,可她也知这会儿不能因恐惧而丧失冷静。紧接着,刀就架在了流寇头子脖颈上。
其余流寇立刻抬起刀,全都对着她,其中一个,还架在采莲脖颈上。
流寇头子恨的咬牙切齿,紧盯着林妙手里的刀。
林妙扫视众人,冷声:“放了她!否则,你们敢杀人,我也敢杀人!”
小喽啰们没了主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流寇头子紧攥拳头道:“放了那丫头。”
小喽啰们再次对看一眼,总算推开了采莲。
采莲赶紧止住哭泣,快步朝林妙那边儿小跑。
突然,流寇头子手掌抬起,一个快速掏转的动作,紧接着侧身后仰,猛然用力扣住了林妙的手腕。
采莲大声惊呼:“大小姐!”
林妙惶然瞪大了眼,强忍疼痛,费力的往后退,同时不得不松开了刀。
与此同时,感觉到被人似乎被人割了一刀。可这会儿她根本没时间细想,趁着那些流寇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抓住采莲的手,飞也似的往树林侧面跑。
流寇头子忍着腿部剧痛站起身,拾起刀,气恨的砍向侧面树枝,恼道:“给我追!敢跟老子耍花招,今儿个老子非要把这臭丫头给办了不可!”
其余几个流寇立刻撒开腿,朝林妙主仆二人追赶而去。
跑着跑着,采莲突然绊到什么东西,一个匍匐跌在地上,手上也被地上乱七八糟的石子和枯枝给擦伤,痛得手指发抖。
林妙俯身扶她,着急道:“快起来,他们很快就会追上。”
采莲含泪摇头:“大小姐,你别管我了,你快跑。”
“你胡说什么!我怎能丢下你不管。”
林妙急得不行,四下望望,心里又有了主意。
这一片地方,周围都是枯枝腐叶,倘若起了火,她就不信,这些人能不慌。
心一横,她快速从袖兜里摸出火折子,吹燃之后,往回走了几步,点燃连绵的一片枯草。
那几个流寇眼看着就要追上来,瞧见起了火,惊吓的停下脚步。
林妙冷哼一声,道:“你们给我听着,我乃陛下赐封的皇商,倘若今日我在这儿出了事,定会传到京城,刑部和京兆府衙都会重视,你们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官府也不会放过你们!”
流寇头子冷笑:“臭丫头,少在这儿跟老子危言耸听!”
“话我已经说到这儿,信不信由你们。但你们若敢动我,我就是拼着同归于尽,也绝不受辱。”
流寇头子瞧了眼越烧越旺的火,心里忐忑起来。
其中一名流寇胆怯的吹起耳旁风:“老大,我看这丫头就是个不要命的,咱们可不能跟她硬来。”
“三个人留下扑火,三个人跟我去把那臭丫头办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活儿咱们接了,就得做好。”
流寇头子迈开步伐,再次朝林妙追过去。
剩余五人迅速分成两拨,其中两个跟着流寇头子朝林妙追赶。
采莲脸色发白,惶然问:“大小姐,怎么办?”
“跑!”
林妙毫不犹豫,拉着她扭头继续逃跑。
刚迈开腿没几步,忽听不远处传来着急的呼喊声:“妙儿,妙儿!”
采莲恍惚道:“大小姐,好像是徐大人的声音。”
“是他!”
这一瞬间,林妙的心渐渐安定下来,边循声往外跑,边大声回应:“景川,我在这儿。”
徐景川顺着树林里浓烟升腾的方向寻找,远远儿的,瞧见林妙扯着采莲,狼狈的朝他这边跑。
她们身后,还跟着三名气势汹汹的流寇,紧追不舍。
徐景川加快了步子,总算与林妙碰面。
林妙喘着气,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话,徐景川已经把她拉到身后护着,随即拔下佩剑,与三名流寇对峙。
流寇也累的直喘气,隔了些距离停下,趾高气扬的盯着徐景川,道:“我当来了帮手,没成想竟是个无用的小白脸。”
这会儿采莲有了底气,没好气的呛回去:“你敢小看我们徐大人,等会儿定要将你们这群混蛋往死里打。”
“口气倒是不小,有本事,动真格的!”
流寇压根儿不听,三个人作势一起冲上来,举着利刃刺向徐景川。
林妙瞪大了眼睛看着,原本以为会有一场精彩的打斗,譬如当初在平县蔷薇园所看到的那般。
没成想,她太高估了这群流寇的武力值,只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徐景川剑走游龙,三下五除二,那三个流寇手中的刀全都被挑落,一个个痛苦的捂着鲜血直流的手腕嚎叫不止。
采莲激动的跳起来,痛快的喊:“打得好,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这时,不远处忙活着扑火的三个流寇闻声也冲了过来,又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全都被打的落花流水。
尤其手腕,鲜血流的惨不忍睹。
徐景川执剑对着流寇头子,语气森寒:“你们自己走出去,还是我拿了绳子过来绑?”
流寇头子眼珠子直打转,趁徐景川不留神儿的瞬间,起身就要逃走。
徐景川自然不可能给他机会,一脚踢在他腿弯处。
流寇头子“哎哟”惨叫一声,再次跪在地上。
这回,膝盖不偏不倚的跪在了刀刃上,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