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葛建傅,你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许阳淡淡说道,他气势轰然暴涨,一只彩光大手,隔空拍落。
八极部分融合,两万五千钧神力。
葛建傅大叫一声,花白的胡须根根飘扬,他感觉到了许阳这一击的可怕,要凝聚全部力量,托天轰击。
可是在这堪比玄君的力量面前,葛建傅根本无力挣扎,如风中的残烛,被直接拍死。
“啊,你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葛建傅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化作血泥。在灭顶的力量压迫而至的时候,他心中闪过一丝后悔。
葛建傅站立的位置,一个巨大的手掌印凹陷下去,如果不是那迸溅的鲜血,谁都想不到这个凹坑中埋葬了一名玄宗。
“天啊,太强了。”
“许阳这是要逆天!他现在好像还不到玄宗的境界,竟然能击杀巅峰玄宗,这份修为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啊!”
远远观看的临渊城居民们,都震惊了,战栗了,他们遥遥看着许阳,觉得这位十九岁的少年,仿佛是一座高山,令人不敢直视。
“葛立国,你想往哪儿走?”许阳轻轻说道,在葛立国听来,却好像地狱阎罗传来的催魂曲。
一股青色龙卷,轰然冲出,分化成数十道细细的风之长鞭,将一众葛家子弟,牢牢捆缚。
“许龙,许虎,我们走,去葛家的矿场。”许阳淡淡说道。
这一番战斗,已经将葛家的精英势力,连根拔起。至于葛府剩余的小猫两三只,根本不足为患。
许龙许虎两人答应一声,兴奋之极,他们当先带路,向着临渊城西门走去。
葛家控制的那一片矿场,就在临渊城西门外五十里左右。
***
临渊城北,城主府中。
“你说什么?许阳回来了,竟然还连续斩杀了好几个玄宗高手,现在葛家的高层战力,已经全灭?!”临渊城主黎伯延失手打翻了一只茶杯,滚烫的茶水四溅。
“是的,父亲,”小君侯黎望冷冷说道,“现在,许阳正押着葛家的几个中层子弟,前往葛家矿场,解救许家族人。”
黎望对他父亲黎伯延,极为失望。就在葛氏、许氏两家矛盾冲突激化,许长陵被暗算致死后,他力主援救许家,制止葛家坐大。可是黎伯延置若罔闻,而且狠狠训斥了黎望一顿。
于是,在城主府的袖手旁观之下,葛家以难以想象的顺利,接收了许家的一切私产,一跃成为雄霸临渊城的第一世家,还连番不断地向御家施加压力,对于城主府,也渐渐地不再忌惮,很多政令都阳奉阴违,城主府渐渐失去了对临渊城的掌控。
“怎么可能……”黎伯延喃喃说道,“三年之前,许阳还只是玄士层次啊……谁能想到,如今的他竟然这么强横,能够斩杀巅峰玄宗。阿望,现在该怎么办?”
黎望叹了一口气,他说道:“如果当初父亲能听取我的意见,介入葛氏和许氏的争斗,让许氏能够喘息一二,那么自然能够交好许阳,我面对许阳的时候,便不会太尴尬。葛氏袭击许氏,违反了临渊城不得私斗杀人的禁令,而城主府却一直不发一言,许阳心里很清楚,他肯定心中会有芥蒂。”
黎伯延喘了口气,他如今只是玄宗后期的修为,还不如葛建傅,所以在听说当年的小玄士许阳,竟然斩杀了葛建傅之后,他无比震恐,一时间失去了计较。
听完黎望的话,黎伯延反而渐渐冷静下来,他冷冷说道:“许家得罪了漠氏,我们当然不能和他们走的太近,我的决定并没有错。许阳对黎家心怀芥蒂,那又怎样?我黎家也不是软柿子,他许阳想要对付我们,也要掂量一二,毕竟我们家族有玄君坐镇!”
黎望叹道:“父亲,时至今日,您还没有看清许阳。他不会明目张胆地对付我黎家,毕竟祖父、二叔对他有恩。我可惜的是,我们错过了一个结交许阳的机会,您想想看,一个十九岁就能斩杀巅峰玄宗的天才少年,未来会强大到什么地步?”
黎伯延心中也有一丝后悔,他强自争辩道:“天才?没有成长起来,半途夭折的天才多了去了,许阳现在光芒万丈,但他得罪了漠家,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就算不提漠氏,许阳在东莱国,有那么多的仇家,这些家族哪一个没有玄君老祖坐镇?他生性嗜杀,处处树敌,我看,迟早有一天会陨落的。这样的人,不结交也好,免得祸及我黎氏。”
“父亲,您大约不知道许阳现在的能力,据说他在海云院,曾经炼制出了五品灵丹,是一个大丹师!”黎望摇头,“我本来还想请许阳出手,为祖父炼丹,医治暗伤。凭借我和他的交情,这件事十拿九稳。但现在,恐怕就悬了。”
“五品丹师?堪比罗翰远那一极别的大丹师?”黎伯延彻底愣住了。
只有五品以上的丹师,才有可能炼制出让临渊君黎州平康复的丹药,这是黎伯延和黎望研究后得出的结论。可是现在,一个年轻的大丹师,就让黎伯延硬生生推掉了。
“阿望,你看还有没有希望……我们备上厚礼,请许阳过府一叙如何?”黎伯延深吸了一口气,关系到临渊君黎州平的康复,这是黎家的头等大事。
黎望摇头:“我已经派黎风去请了,许阳态度如何,我也很难预料。”
忽然,一个青色劲装的中年人,快步走来,单膝跪下,正是黎风。
“怎样?”黎望充满希冀地说道。
黎风面露气愤之色:“属下没有见到许阳,临渊许氏的大门紧闭。看两个门卫的样子,似乎许阳是在家的,只不过谎称不在罢了。”
“唉……”黎望长长一叹,“许阳果真有了隔阂,这下子难了。”
许家本宅。
大厅之中,站满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但是他们枯败的气色之下,却有着淡淡的激动,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