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洪家兴正在私塾里教书,有一个男子来找他,想请他去主人家里教授孩子读书。洪家兴要在这里教授学业,没有时间去别处,只好婉言回绝。
那个家人说道:“我家主人说了,先生不必每天前去授课,每月去四天即可,不会耽误这里的学业。我家主人让我告知,愿意和这里的孩子付一样的薪酬。这是多好的事,你去哪里找呀,还是好好想想吧,不要一口回绝。”
这的确是难寻的好事,洪家兴动了心。他想了想,便答应去看看再说,约定明日午饭后去见一见面。
家人高兴地走了,说好明天来接他。
昨晚,洪家兴决定接受那家邀请,教学的时间安排也筹划好了。今天上午,他授完了半天课便回家等候。午饭过后,他正在小息,那个家人来到这里,立刻随之前往。
他们坐车走了半个多时辰,还没有到主人家。洪家兴问道:“兄弟,还有多远呀?”
“快了,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洪家兴眉头一皱叹了口气:“这么远的路我怎么去呀,此事我要好好想一想了。”
家人笑道:“先生放心,我家主人早就为你想好了,每次都由我来接送先生,不会让先生受累的。”
洪家兴松了一口气,微微地笑了笑:“你家主人想得很周到,要让你劳累了。”
“我一个下人何谈劳累,主人吩咐之事就要干好。我家主人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不但年轻漂亮,还很关心体贴人,先生见到便会知晓。”
洪家兴愣了一下,问道:“你家主人原来是个女子呀,难道老爷不在家吗?”
“我家老爷常年在外经商,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我家的事情都是由夫人打理。”
“你家少爷多大啦?”
“有……大概有七八岁吧,我也说不准。”
洪家兴又问了一些情况,得知此户人家十分富有,房产有几十栋,良田百余亩,金银珠宝,字画古玩无计其数,不由得暗自吃惊。
家人告知,主人家里没有愁事,只希望孩子学业有成,考得一官半职,不但自身有个好出路,也能为祖上及他们夫妇争光,花费再多也不在乎。
洪家兴很羡慕,也不想放弃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来到那个大户人家门前,洪家兴就感到不凡,高墙粉刷一新,里面绿树挺拔,十分繁茂。门楼高大,两扇红漆大门也很新,显得很气派。
宅院十分宽大,房屋很多,都是雕梁画柱。大宅院里很整洁,花团锦簇,绿树遮荫,静雅怡人,令人赞不绝口,
洪家兴一边走一边看,在暗自感叹。
穿过几座院落后,又是一个花园。这里翠竹绿树相连,青草花儿成片,还有宽大的池塘,里面有金鱼戏水。这里,曲廊小桥,亭阁相伴,幽静雅趣,令人流连忘返。
家人看了看他,笑问:“先生,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洪家兴一声赞叹:“好,这里真美呀!”
家人笑起来:“先生以后来到府里,可以随时游玩观赏了。”
洪家兴感慨不已:“那是,身置其中,会心怡神宁。”
穿过花园,他们进入一座庭院。这是一个四合院,建筑不凡,很气魄,也很幽静。
家人带着洪家兴来到正房门前,喊道:“二奶奶,洪先生到了。”
屋里有人走动,一个丫环打开门,请洪家兴进到屋内。
那个家人悄声而退。
洪家兴打量一下,屋内整洁干净自不必说,家具一应俱全,精雕细刻,镶金嵌玉,十分贵重。幔帐被褥都是轻纱丝绸,色彩艳丽,绣织精美,还有晶莹闪亮的宝石镶缀于幔帐之上,五颜六色如星光闪动,更加华丽。
再看桌旁的女主人,洪家兴又是一惊。
这个女子看上去十分年轻,有二十左右岁,有着闭月羞花之貌,令人贪看。
他心生疑惑:“她就是女主人吗?她这么年轻,怎么会有七八岁的孩子呀?”忽然,洪家兴想起那个家人称其为二奶奶,有些明白了,或许是为大奶奶的孩子请先生吧。”必是如此,他不再多想。
二奶奶看着他,笑容满面,说道:“先生辛苦了,你可愿意来此教书?”
洪家兴急忙应道:“谢谢二奶奶关心,如果一个月只来四次,还可以安排。”
“那好,我不会亏待你的,每月五两纹银如何?”
洪家兴十分意外,不由得说:“太多了吧?”他脱口而出,又有些后悔,来此就是要赚钱的,哪能嫌多呢。
“不多,先生若能教得好,还有答谢之礼。”她笑道,“先生,以后不要称我二奶奶,一来你是有学问的人,二来我也不喜欢这么称呼,就叫二夫人吧。”
“好吧,二夫人,我想看看少爷,也好安排授课之事。”
二夫人笑了笑,说道:“不急,先把这个月的薪酬付给先生。”说着,她吩咐丫环去取。
“还没有授课就付薪酬,令人……”他虽然觉得不妥,却很想得到,说起话来吞吞吐吐。
“先生不必客气,这是应得的酬金。”
“谢谢二夫人,我就愧领了。”他能遇到如此大方的富裕人家,十分高兴。
二夫人起身道:“先生,我还有一事相求,万望答应。”
洪家兴有了好感,急忙应道:“二夫人只管说来,我一定尽力。”
二夫人插好屋门,说道:“先生,我见到你就很高兴,想和你……和你欢娱一番。”
随着话语,娇媚迷人的面容、闪亮勾魂的眼神、婀娜扭动的身姿、浸人心扉的香气,都扑面而来。
洪家兴大惊失色,吓得急忙起身:“夫人,我……不敢,不敢!”
“有何不敢,先生放心,这个家我说了算,没有人敢过问,也没有人敢多嘴。”话音刚落,这位美女已经来到面前。
“不,不,此事万万做不得!”洪家兴急忙后退。
谁知,二夫人突然摘去头上的装束丢在地上,头发随即散开来,接着又撕扯自己的衣服,服饰脱落,臂膀胸脯都露出来。
洪家兴一下子惊呆了,不知道二夫人为什么会这样,以为她犯了病,十分慌乱。他正想去喊人,哪知二夫人已经扑到身上,把他紧紧地抱住了。
接着,二夫人喊了起来:“放开我!快放开我……”
洪家兴急忙推挡,却无法挣脱,十分紧张,也很着急:“二夫人,你怎么啦?你快松开,我去叫人来。”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撞开屋门冲进来,为首之人是个年近四十岁的男子。
二夫人急忙松开手,退到一旁,指着洪家兴骂道:“你是个伪君子,我请你来教书,却想霸占我,是个人面兽心的恶徒!管家,把他绑啦!”
洪家兴极力争辩,毫无用处。家人们不由分说把他捆绑起来。
“二奶奶,如何处置他?”
“把他送交官府,由知县处置吧。”二奶奶看着被押走的洪家兴,得意地笑了。
这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阴谋,洪家兴的“强暴”之举不但被当场抓住,还被管家请来的四邻看见了。
洪家兴知道受骗上当,却有口难辩,后悔莫及。
这个阴谋的主使者难道是二奶奶?
非也,她还没有这样的心计,也没有这样的胆量,而是迟仁贵。不用说,他因为得不到洪云燕非常恼恨,便设下如此毒计陷害洪家兴。看来,洪家真要大难临头了。
洪家兴被押解到县衙大堂,知县本来和迟仁贵就是金钱酒肉朋友,又收了银子,自然是有言必听有计必从。他见洪家兴拒不招认,便动了酷刑。洪家兴无法承受,被屈打成招画了供。
知县得意地笑了,看了看倒地呻吟的洪家兴,说道:“你欺辱良家女子,犯下杀头之罪,至于如何判你,本官还要思索几天再定。来人,先把罪犯关入死囚牢。”
知县退堂后,又和在此等候的迟仁贵畅饮一番,祝贺他早日得到心爱的美女。
事后,洪家兄妹得知父亲被关入县衙大牢,十分惶恐,伤心地哭泣。
洪云天和洪云志二人急忙前往县城,要去县衙大牢探视父亲。哪知,兄弟俩无论如何乞求,衙役们就是不让进入探视,花银子打点也不行,只好无奈而归。
兄妹三人急得团团转,没有能力搭救父亲。
焦急无奈之时,有人到来。那个人直言道:“我是迟府管家,迟老爷让我来告知,洪家兴是生是死就看你们怎么做了。至于如何救爹爹,你们兄妹自然明白,看着办吧。”
洪云天很疑惑,问道:“哪个迟老爷呀?官府如何办案我们怎能说了算呢?”
管家笑道:“就是迟仁贵老爷,端午节那天你们见过。老爷说了,只要洪小姐答应嫁过去,你爹爹就会安然无恙回到家里。如果拒不答应,迟老爷也没有办法帮忙,只能由官府处置,何去何从你们拿主意吧。”
洪云志立现怒容,恨道:“哼,想不到是他陷害我家,可恨之极!”
洪家兄妹才知道事情真相,爹爹入狱是那个吃人鬼害的,怒火填胸愤恨不已,面对有钱有势的恶霸又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