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堂想起小夫人就痛苦不已,想到心爱之人正和那个可恨的家伙搂抱欢娱,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他尽管痛苦,恨意难消,却无法阻止可怕的现实,滴血的心灵无法安宁,要去探听一下动静。他径直来到小夫人房前,见屋里有灯光,还有了欢声笑语,饱含着柔情蜜意,十分忘情,心里一阵苦涩酸痛。
此时,黄鼠狼如果还在这里,一定会气得昏死过去。
这一夜平安无事,黄书堂恨意难消,也为黄府安然无恙地度过一夜感到高兴。
他痛恨阎飞虎占有了小夫人,也觉得那小子的确不是凡人,竟然把来闹事的家伙镇住了。不管付出了多大代价,有多痛苦,有这位高人来保护家园,他也能放心了。
黄鼠狼见小夫人的神情不同于往日,娇容红润满面春风,神情愉悦百媚具生,恨意又起。
小夫人不敢顶撞,又不得不说:“老爷,这是你安排的,妾身哪敢违抗。我不能不听阎侠士的,他想怎样都得顺从,还要小心奉陪,哪敢得罪呀。昨夜,贱妾也是战战兢兢地过来了,很怕对阎侠士有所怠慢,要是惹他不高兴,就会影响黄府大事,也让老爷操心不是。”
黄鼠狼无话可说,这件事的确是自己安排的,怪不了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阎飞虎,是他占据了自己的“心肝宝贝”。
可是,那家伙得罪不起,不要说怒骂惩罚,就是重一点儿的话语也不敢说。还是那句话,他只能认了忍了,谁让黄府有求于人家呢。
黄书堂对穷苦百姓可以随意欺凌,对所求的高人哪敢呀,有得就要有失,痛苦地付出是必须的。
另外,云燕想到了大牢里的华时雨,如果杀了胡得力,就没有人能放出华大人,恐怕难逃牢狱之灾,或许还会给华大人招来杀身之祸。她平复一下仇恨之心,决定先留下狗官,于是来到后宅。
县衙后宅,到处都被火把照得通明,有许多官兵守卫巡逻。他们害怕打扰内眷,都在外围巡查守护。
夜间,女眷们提心吊胆,不敢出来走动,后院比较安静。
张云燕尽力躲避,悄悄地查看,来到一座院门前。院门插着,她见附近没有人,便轻轻地跳入院内来到屋门前。
屋门也插着,屋里亮着灯,还有男女的说话嬉笑声。
张云燕在窗纸上轻轻地捅个小洞,然后向里看去,果然有一男一女。这二人坐在床边,互相搂抱亲吻。
那个男人有三十多岁,长得五官端正身体壮实。那个女子二十出头,既年轻又漂亮,可谓难得一见的美女。
那个女子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走吧,老爷也快回来了,要是被他看见就麻烦了。”
男子一声叹息:“我真想和夫人一起高高兴兴地过一夜,今天是不行了,不知道明天有没有机会。”
女子笑了:“明天再说吧,老爷事情很多,又很挠头,或许能有机会。你走吧,明天再见机行事吧。”
那个男子依旧搂抱着女子,一边亲吻一边说:“还有时间,大人正在商量事情,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
女子问道:“他在商量什么事呀,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是一桩命案,大人收了凶犯家的银子,在商量怎样把案情翻过来,也好尽快放人。”
那个女子秀眉微皱叹了口气:“神仙正在此闹事,他还有心办案,就不能先放一放吗?再说了,干这种昧良心的事,就不怕那个神仙再来找麻烦吗?”
“收人钱财为人消灾,大人自然是要办的。再说,银子已经送来十几天了,还是我帮的忙,不能再拖下去了。”
女子问道:“这么说,你也收了人家的银子啦?”
那个男子笑了,有些苦涩:“我只是引见,没有收多少,大人可是收了一百多两呀。”
那个女子有些不满:“师爷,你是帮助老爷办事的,不要再干这种违法之事了,免得遭天谴。”
那个女子闻言依旧不满:“你们这么贪财,迟早有一天会大祸临头的。不行,我要劝劝老爷,不要再干这种事了,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夫人尽管放心吧,不会出事的,大人是一县之主,朝廷内外都有靠山,我也能帮助出主意,银子会大把大把地进来,没有人敢把大人怎样。”
那个男子笑了:“天下如此之大,那个神仙也不会在此长住,可能已经远去,不必多虑。再说了,你是大人的内当家,收来的银子还不是你的,不要管大人做什么,只管查收银子就是。”
“哼,这种脏银就是祸根,一旦犯事哭都来不及了,还是好自为之吧。”
张云燕听明白了,这个女子是知县胡得力的夫人,那个男子是县衙的师爷。
她不由得想起了好友御风怪,不用说,这个小女子就是何媛媛。此女子的确美貌无比,好友就是因为贪恋她的美色,才放过了胡得力。
张云燕心中生疑,这个师爷怎敢搂抱知县的夫人呀,真是胆大妄为。不用说,这两个男女是情人,正偷偷摸摸地干着背人的勾当。
她默默地哼了一声,何媛媛是个轻浮女子,贪恋御风怪,自然也会偷偷地爱上别的男人,不足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