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山六虎”是六只害人的恶虎,占据山寨后,大兴土木,招兵买马,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人们恨之入骨,对他们又无能为力,都唯恐避之不及。
卧龙寨的人对“威山六虎”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又没有能力惩治这些恶人扭转大局,大都散去另谋出路,如今只剩下百八十个人。
林佳云和田小龙做寨主的时候,杀富济贫,为民除害,官府几次征讨都大败而归。
“威山六虎”占据山寨后,反其道而行之。他们知道笼络官员大有好处,会少很多是非,便时常送些银子。他们买通了有权有势的人,更加肆无忌惮,杀人越货随心所欲,行凶作恶毫无顾忌。
他们没想到,今天,三寨主锁山虎竟然被人杀害,又气又恨,发誓要为同伙报仇。
镇山虎和啸山虎带领喽兵怒气冲冲地下了山,要为锁山虎报仇。他本以为对付云飞雁不在话下,能手到擒来,哪知仇没有报成,还心惊不已,有些胆虚,不得不收兵。
回到大寨后,镇山虎五兄弟在卧龙厅里集会议事。他们摆下宴席一边吃一边说,商量报仇之事。
镇山虎叹了口气,说道:“几位兄弟,方才,我和二弟下山,本以为能取仇人首级,哪知,不但落了空,还空手而归,要是再打下去,还难说谁胜谁负。想不到,云飞雁变得如此厉害。唉,我想起当初就很后悔,要是在潘府的时候把她杀了,也不会有今天。”
飞山虎咽下嘴里的菜,问道:“大哥,你说的是哪个潘府呀?”
“就是白马庄的潘玉光家,在那里我和云飞雁打了一仗,她本事平平不堪一击。那次,我正要杀她,又被一个讨饭娃救下来,此事想起来就心有不甘。”
穿山虎不相信:“大哥说笑话吧,一个讨饭娃会那么厉害?”
镇山虎一声叹息:“那个讨饭娃绝非一般,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我也很取胜。”
啸山虎摇了摇头:“唉,那时大哥要是杀了这个小女子,三弟也不会死去。或许,那时她还不该死,被讨饭娃救下来,才留下这个祸患。”
镇山虎很愤怒,又很无奈:“要不是那个讨饭娃,我不但能杀了云飞雁,还能得到另外两个漂亮女子。或许如二弟所言,她那时候命不该绝吧。如今,这个丫头给咱们惹来祸事,实在可恨!唉,老三也是该着,怎么就遇到她了呢,还是命短呀。”
自从在白马庄潘府经历了那场激战后,镇山虎对那个讨饭娃一直耿耿于怀,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疼,很想找讨饭娃一雪前耻。
想归想,恨归恨,他只能默默地叹息,且不说无处寻找那个讨饭娃,自己的本领也无法与其相比,真要是和讨饭娃打起来,必定性命堪忧。
那次交手,他感受很深,知道那个讨饭娃绝不一般,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他很想知道是何许人,起码知道是什么人在和自己作对。
啸山虎听了大哥之言,叹道:“云飞雁的确厉害,我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她长得太漂亮了,仙女见了也会自愧不如。要是能抓到她,不能一刀了之,先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然后再杀她,为三弟报仇。”
老六飞山虎闻言,喜上眉梢,立刻来了兴趣:“听二哥之言,云飞雁还是一个难得一遇的美女呀。如此说来,咱们更不能放过了,必须抓到她。”
镇山虎一声苦笑:“唉,不容易呀,否则,我和二弟早把她抓来了。说起来,在潘府的时候,哥哥就有此心,本想抓住后留她陪伴几天,然后再为阎飞虎报仇。可惜,想的虽好,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穿山虎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有些不屑:“大哥,平日你威风凛凛,名震四海,今天为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不足为惧,我已经想好了,为报此仇不必大动干戈,明天和六弟下山去,悄悄地把她抓回来就是。咱们弟兄先玩几天,然后再取她项上人头,用来祭奠三哥的亡灵。”
“五哥说得对,明天一早,咱们俩就进城走一趟。”老六飞山虎说着,一仰脖把酒喝光,又哼了一声,“几位哥哥只管稳坐山寨,静待好消息吧。”
镇山虎正心里不安,听了此话更不放心。两位兄弟没有和云飞雁交过手,甚至没有见过面,不知道小女子的厉害,也太轻敌了。
他摇了摇头,立即告诫:“五弟,六弟,你们不能小看云飞雁,老三的本事咱们都知道,何人能敌呀?他竟然失手而去,可见那个小女子的本领不一般。再说,我和二弟刚和她交过手,也没有把她抓获,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对付。那个小女子本领不在我之下,切记不可大意。”
飞山虎笑了笑,尽管瞧不起云飞雁,也不好贬低大哥,没有吭声。
镇山虎叹了口气:“那个丫头的确很奇怪,令人不解,我以前和她交过手,没有多大本事,就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女子,不堪一击。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不但本领和力气大增,还修成了神奇的刀法,其功力不在我之下。尽管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也不该有这么大地变化,太神奇了,令人不敢相信。现在,云飞雁的确很厉害,我一时也难取胜,绝不能掉以轻心。”说完,他摇了摇头,十分不解。
啸山虎跟着叹了一口气:“大哥言之有理,我也是刚见到她,是第一次交手,的确很难对付。除了大哥,咱们几个都不是她对手,不可大意。自从来到卧龙山,咱们今天才真正遇到强敌,还是小心为好。”
穿山虎皱了皱眉头,说道:“两位哥哥都这么说,看来云飞雁的本领不在我们之下,是应该商量一个对策。”
“就依诸位哥哥。”老六飞山虎随声附和,心里依旧瞧不起张云燕,很想抓住那个美女,也好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
“她真厉害吗?”定山虎正闷头吃喝,脸已经喝得红红的,听了他们的议论,也抬起头来询问。
啸山虎说道:“四弟,哥哥还能骗你嘛,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要是不听话,很可能就去见你三哥了。”
“我听话,听话,我才不去见三哥呢,该没有酒喝了。”说完,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寨主们看着定山虎,有的摇头,有的苦笑。
镇山虎想了想,说道:“这几天要格外小心,今晚也不能大意,说不定云飞雁没有回去,会趁着夜色来此偷袭,要有所准备。今夜,要多派一些哨兵和巡逻队,加强戒备。为防意外,咱们几个也要轮流值更。这样吧,我和五弟看守上半夜,下半夜由二弟和六弟接替。”
飞山虎说道:“大哥,你和二哥刚打过仗,先休息吧,我和四哥来守护。”
镇山虎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我和五弟接替你们。”
定山虎喊起来:“我不干,我困了,还要睡觉呢。”
飞山虎笑了,逗弄道:“四哥,那你就去睡觉吧,不过,晚上的酒我可要自己喝了。”
“那不行,我不能睡,我还要喝酒呢。”定山虎说着站起来,两眼睁得溜圆,狠狠地瞪着飞山虎。
众人见状,哈哈大笑。
他们酒足饭饱后,都回去休息了,卧龙厅里只有定山虎和飞山虎二人,还有几个喽兵守在这里。
定山虎吃得肚子溜圆,可是见到装酒的罐子就动不了,不时地用手指沾一点儿放进嘴里解解馋。
飞山虎想捉弄他,问道:“四哥,你还要脑袋吗?”
“要,我才不去见三哥呢。”
“那你就不要喝酒了,不然,云飞雁会把你脑袋收去了。”
定山虎有些作难,皱起眉头看着飞山虎:“我还是想喝酒,也不想去见三哥,那怎么办呀?”
“四哥,你不用怕,云飞雁没有多大本事,那个小女子还没有喽兵厉害呢。”
“那二哥怎么让我要小心,还要听话呢?”
“二哥是吓唬你,怕你抢了头功。”
定山虎生气了,骂道:“二哥骗我,他是大坏蛋!我就要头功,谁都不给,云飞雁在哪儿,我去杀了她。”
“她就躲在寨子里,你出去走一走就能见到她了。”
定山虎真是蠢笨得可爱,立刻带着亲兵出去了。
飞山虎得意地笑了,自己乐得在此休息。
张云燕绕过关隘悄悄地来到山顶,向寨子里观望,思索如何行动。她想找一个避静处进寨,不料,一不留神掉进遮掩的陷坑里。
坑里的白灰噗地一下飞起来,云燕急忙闭眼憋气纵身而起跳出来,立刻飞身而下到了山谷里,一边拍打满身的白灰一边巡视。
她把衣服拍打干净,又在溪流边洗净手脸,才纵身腾跃回到山寨旁边。
张云燕巡视了一会儿,便起身接近寨子,趴下来仔细观察,倾听动静。她确信附近没有人,才越过木栅栏进到里面,寻找机会除掉几个罪大恶极的寨主,荡平整个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