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里,阴森冷漠,鸟儿无声,虫儿不鸣,无不战战兢兢。
房间里,哭泣不止,充满了悲情,声声刺痛了人们的心灵。
杨宏霞痛苦至极,身心备受打击,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活下去。
杨宏清既悲愤又心痛,面对残酷的现实不得不低头,不能和高府抗争,只能寻机逃走。他已经知道高老爷的为人,那是一个心狠手毒的家伙,危难中,夫妻二人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保住性命是第一位的。
他低声劝道:“娘子,咱们俩自小在一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相信我,我现在只能逢场作戏,不能和他们作对。”
杨宏清告知,这里很危险,劝宏霞不要在此停留,尽快回家去,越快越好,保住性命是最要紧的。
杨宏霞明白,继续和高家争辩纠缠,也不会放了夫君,只得含恨哭泣而去。夫妻二人生离死别难舍难分,眼睁睁被高高的院墙隔开来,痛苦之情无法言表。
爱妻宏霞走后,杨宏清悲愤痛苦的情绪稍有缓解,心里安稳一些。他无心于别的事情,一心想寻找机会逃走。可是,高府有这么多人在身边侍候,他哪有机会逃出去呀。
宏清更想不到的是,高老爷要断了他对杨宏霞的思念,已经派人去把宏霞悄悄地杀掉。这对患难兄妹也是夫妻,一直被蒙在鼓里,都在盼望能尽快重逢。
杨宏清在焦虑地等待,直到拜堂之时也没有等来逃走的机会。
高府里,一应事务都是按着高家安排,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事情越来越急迫,越来越可怕,杨宏清十分焦虑,依旧无脱身,不时地唉声叹气。他无力自主,在被动地接受,成为婚事的男主角——新郎。他被逼无奈,只能身着红装和高小姐拜堂成亲,想过后再寻机逃走。
客人们终于散去,杨宏清还是没有机会逃出去,又被带入洞房。他发愁了,洞房花烛夜可怎么度过呀?真要和高小姐相拥而眠吗?
不行,他决不能这么做,且不说对不起爱妻宏霞,为了自己也必须回避,否则会身陷高府无力自拔。他一旦和高小姐有了肌肤之亲,成为高府切实的夫婿,这辈子就休想离去,休想和宏霞夫妻团聚。
可是,他不予理睬,那个凶巴巴的小姐也不会放过。这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刻——洞房花烛夜,可谓千金难买,让新娘只身度过绝不可能,她是不会答应的。
难,实在是难,这可怎么办呀?
杨宏清如同身临悬崖峭壁,已进退两难。他没有理睬床边的新娘,坐在桌子旁边喝水,在急切地想主意。到了此时此刻,面对此情此景,哪有什么主意可想,他是在耗费时间而已。
高小姐等不及了,说道:“相公,你在干什么呢,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快来掀开盖头呀?”
杨宏清没有办法,答应一声走过来,把红盖头取下来。
此时的高小姐,精心打扮后,更加娇媚迷人,面容红润有光,两眼闪动勾人心魄。面对如此惊艳的美女,哪个男人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面对如此迷人的美女,杨宏清心动不已,不敢再看新娘,急忙转过头去。他摇了摇头,在默默地叹息,也在自我告诫,面前的女子再漂亮,也不是自己的妻子,绝不能任性,不能越雷池半步。
他又在桌子旁边坐下来,慢慢地喝着茶水,不再理睬娇媚艳丽的新娘。
杨宏清经过妆扮,也大不一样,面容和身形都增色添彩,无处不令人心动。
高小姐的芳心不再平静,笑眯眯地来到杨宏清身边,大大方方地坐到腿上。她满心喜悦,爱恋不已,今晚能和这么俊美的夫君共度良宵,想一想都心醉。
高小姐看着心爱的夫君,笑眯眯地说道:“相公,你在台下的时候十分出众,那些男人无法相比,我一眼就见到你了,当时就喜欢得不行,心一直在砰砰地跳,决心和你共度今生。天随人愿,我终于得到你,太高兴啦!”
杨宏清面无表情,没有说话,既没有看怀中娇娘,也没有动。
“怎么,你还生气呢?”高小姐闪了一个媚眼,劝道,“好了,相公,不要多想了,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快休息吧。有我陪伴,你会高兴的。”
杨宏清看了看屋外的夜色,更加焦虑,这张床铺无论如何都不能上去。他要是做下这种事情,不但对不起爱妻宏霞,高家也不会放过自己,休想离开高府,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是呀,他要是和美女欢度良宵,此时此刻倒是做了快乐的神仙,可过后就是风流鬼了。所谓的“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是感慨之言,谁也不会甘愿做鬼的。
此时此刻,杨宏清很想摆脱新娘纠缠,不能和她共度良宵。可是,这的确太难了,倒不是因为难舍迷人的美女,而是一心要逃离高府,他不能也不敢做实高府的女婿。
他要是和高小姐欢度良宵,再想把新娘抛弃,对高小姐是多大的伤害呀,也太道德了,这张床绝对不能上。
面对这位高小姐纠缠,他如果不和新娘同床共眠,能过得了这一关吗?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又有什么办法应对这必然之事呀?
杨宏清被逼迫得已经没有退路,不知道该怎样做了。
“小姐,我……”
“相公,你叫我什么?”高小姐有些不满。
“啊……娘子,我身子不适,你先睡吧。”
高小姐神情娇媚,笑道:“今夜是咱夫妻二人的新婚之夜,我怎能独自睡觉呀,不是……慢待相公嘛,咱夫妻俩理应同眠才是。洞房花烛之时,相公即使有点儿不适也没有关系,今晚如此喜悦,如此快乐,会好起来的。”
“唉,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还是让我静一静吧。”
“为妻说的是实情,洞房花烛是人人追求的大喜事,自然很快乐,一会儿就能有感受了。”她容光焕发,媚眼闪动,紧盯着宏清,又道,“相公,时间已晚,我来给你宽衣吧。”
“不行,不行。”
新娘满心的热情被泼了冷水,疑惑地看着杨宏清:“我是你的娘子,不是应该的嘛,你是有些难为情吧?是呀,咱们这是第一次……睡在一起,我……也是一样,心一直在跳呢,我想过一会儿就好了……想不到,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我呢,你想怎样就怎样嘛,今晚尽随你意……为妻也会……会高兴的……”说话间,她羞涩地低下头去,希望夫君能主动一些。
“不是难为情,我……我不好说。”杨宏清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有些慌乱。
“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不好说的?你说吧,为妻也好帮一帮你。相公放心,在高府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我……我近日对佛祖许下宏愿,祈求佛祖保佑我能飞黄腾达做高官。为此,我要独居一月,诵读佛经,怎好和你同床共枕呀。”他总算找到理由,松了一口气,但愿能摆脱新娘纠缠。
高小姐的心顿时凉了,她想了想,说道:“相公,咱们只有这一次洞房花烛,怎能这样度过呢,不能有名无实。你的心愿就算了吧,咱们家钱财无数,要什么有什么,何必非要做官呢。咱夫妻二人就这样厮守终生,不必操劳奔波,岂不更有乐趣。”
杨宏清假意安慰道:“娘子,这个愿不能破,否则对我很不利。来日方长,咱们再忍耐一些日子,过后我一定补报。”
“相公,不要想那么多,高府有钱有势,如此兴旺发达,你不会有事的,保你无忧。好了,快上床吧,我来为你宽衣。”说着,她又要动手。
“不行,娘子,如你所说倒是不错,可惜晚了,我不但许了愿,还发下重誓,如果有一时不能独居,愿遭天谴,死于非命。娘子,要是那样,你就成了寡妇,我怎能忍心呀。”
高小姐急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今天是咱们新婚大喜之日,怎能说出如此不吉利的话语。”
“唉,我是实话实说。”杨宏清拍拍小姐,说道,“娘子,为了长远着想,还是忍耐一些日子吧。你我苦思苦恋也是一种乐趣,会更加亲密,等日后相欢之时,会激情不已,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唉,怎么会这样呀?相公,我现在就想和你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不想再等待。”高小姐很意外,面露愁容,有些两难。
杨宏清连声叹息,还在安慰,渴望她能答应。
在夫君地劝说下,高小姐感到很无奈,左思右想,为了夫君,也是为了自己,只好忍耐一时了。她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就依相公吧,好在来日方长,你可不能辜负我呀。”
“娘子真是明事理的人,放心吧,我会加倍补偿的。”
无奈之时,杨宏清总算能躲避一时了,松了一口气,但愿高小姐不要改变主意,起码能这样过了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