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云依偎在张连湖怀里,有了安全感,紧张恐惧的情绪消失了,身心随即舒展开来,似乎没有了一点儿力气。她感受到了暖暖的温情,融化了心中的伤痛,芳心波动不再平静。
小云看着救命恩人,心情很激动:“弟弟,你对我家恩重如山,要不是你屡次相救,我刘家早已家破人亡。尤其是姐姐,如果没有你和飞雁姐妹俩营救,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姐姐万分感激,很想报答你的恩情,却不知道能为你做点儿什么事情。弟弟,你无论有什么要求,只管对姐姐说,我一定答应,也会尽心尽力让弟弟满意。”
女人入怀,张连湖有些窘迫,不知道如何是好,很想躲开,又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害怕小云姐姐多心。姐姐连遭劫难,身心憔悴,已经承受不了一点儿风吹草动,不能再引发伤痛的情绪。
他还没有和女人这么身贴身地接触过,浑身胀热,脸色羞红,十分腼腆,也有了不敢外露的心理,很想品味那种从未有过的感受。他没有办法消除羞涩的心态,一直忐忑不安,很不自在。
听了李氏感恩之言,他叹了口气:“姐姐,咱们不是外人,怎么说出报恩的话来,不应该呀。你我二人如同亲姐弟,感情之深可谓一家人,不要再说这种生分的话语。”
小云苦笑一下:“一家人,姐姐真希望能和弟弟是一家人呀,可惜……唉……”
张连湖默默地笑了笑,是呀,尽管感情深厚,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不过是表达一下心情而已。
李氏看着英俊的面容,芳心难平。她叹了口气:“姐姐能活到现在,是弟弟给的,没有弟弟哪有姐姐呀,可以说姐姐的一切都是弟弟给的。”
张连湖默默地笑了笑,有些不自在:“姐姐言过其实了,弟弟可不敢承受,你命大福大,就不该遭难,我不过尽了一点儿力而已。”
小云很感慨:“姐姐说的实情,没有弟弟,姐姐早就死去了,哪会有今天呀,也不会有今后了,可以说姐姐的一切都是弟弟的。”
张连湖见小云姐姐如此激动,默默地叹了口气,姐姐对自己真是感情至深呀。
李小云看着英雄美男,脸色红润如盛开的桃花,神情娇媚令人心动,无处不散发着青春的活力,犹如满园春色美不可言。
她叹了口气,依旧感慨:“姐姐说的是心里话,真想为弟弟做点儿事情,心里也能有所安慰。只要是为了弟弟,姐姐什么事情都能做,弟弟高兴,我比什么都高兴,也乐于接受。”
她尽管没有明言心中的渴望,也流露出了所思所想,希望美男子能听出自己的心意。
李小云是个柔弱女子,令人怜惜,又是美貌绝伦的娇娘,让人爱恋。
张连湖性格内向十分腼腆,和女人接触很不自在,一言一行都很拘束,难说能听出小云的话意,即使有所察觉,也不敢妄言妄动。
他第一次和女人紧密地接触,心里无法平静,不只是感到窘迫,也有些心动。他看了看小云姐姐,又看看周围的树林,默默地叹了口气,不能再耽搁了,尽快把姐姐送回去,狗娃还盼望见到娘呢。
李小云并不着急,依偎在美男子的怀里,享受着心爱之人的温情……
自从和张连湖相识以来,小云对救命之恩念念不忘,对英雄美男有了爱意,经常思念,越来越爱。在感恩之心驱使下,她很想对恩人有所报答,却没有能力。
此时此刻,她和心爱美男依偎在一起,在感恩之心和爱恋之意驱使下,涟漪波动有了渴望,也是爱之深的必然。
美娇娘又是一声感叹:“弟弟,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都会答应。还是那句话,姐姐的命是你给的,姐姐的一切都是你的,尽随弟弟之意。”
张连湖很腼腆,一直都很窘迫,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出小云的心意,不管怎样,那颗心也不能平静,是否和姐姐分开还在犹豫。
他看了看天色,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尽快送小云姐姐回去,否则狗娃见不到娘会着急的。
李小云没有动,已经融入了暖暖的温情中,在思恋,在渴望……
树林里很安静,鸟儿叫,虫儿鸣,点缀了美景佳境,融进了爱意和柔情……
……
张云燕听了李小云地讲述,得知恩兄张连湖安然无恙,很高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她问道:“姐姐,连湖兄去哪里了,你可知道?”
提到张连湖,李小云有些兴奋,脸上红润有光,更加娇艳。她摇了摇头,一声感叹:“不知道弟弟去了哪里,他也没有说,想见到他太难了。”说着,她秀眉微皱叹了口气,似乎心绪很复杂,有了无尽地思念。
云燕也有同感,几位恩兄都难见到,令人思念。
她听说狗娃是田小龙送回来的,又想起佳云妹妹,不知道妹妹是否已经见到小龙,他二人现在怎么样了。
张云燕意外地和林佳云相逢并相认,非常兴奋,哪知又匆匆而别,心中苦涩,思念不已。她为佳云妹妹的安全担忧,在默默地祝愿妹妹平安无事。
云燕陪同李小云母子俩走了一段路程,才辞别而去,要去寻找仇人冯家宝,打听云天哥哥的下落。
十几天来,张云燕在冯府没有见到冯家宝,有些沮丧。现在,贾府已经被烧得房倒屋塌,空无一人,贾宝峰也不知去向,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云燕不会放弃,还在寻找,一天不除掉冯家宝为义父报仇,怒火就一天难消,滴血的心灵无法抚平。
今天,张云燕奔波寻觅了一上午,还是没有结果,心绪烦乱,叹息不已。她有些饥饿,见前边有个集镇,便直奔过去。
这里住户不少,房屋相连绵延数里,其间有高大的树木遮掩,显得有些生气。街上店铺不少,各种商家都有,叫卖声此起彼伏。现在是中午,街上行人往来不断,很热闹。
张云燕来到一家饭店,要了饭菜便吃起来。
这时,有两位客人走进来,在张云燕旁边的桌子坐下来,一边等候饭菜一边交谈。
一人说道:“兄弟,方才真可怕,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张胆地害人,哪有王法呀。他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如此嚣张?”
同伴摇了摇头,叹道:“这世道就是乱,恶人当道,匪盗横行,谁知道他们是一些什么人。唉,那个被抓的人要遭难了,不死也会扒层皮,可怜呀!”
张云燕心里一动,这样的恶行不能不管,被抓的人不能不救。
她扭过头来问道:“两位兄长,你们所言之事已经多久了,害人者有几个,被害人现在何处?”
一人看了看张云燕,随口应道:“就是方才发生的事,我们还没有进村,就见两个家伙把一个年轻男子抓走了。听话语,他们好像有仇。那两个家伙把人带向东边那座小山丘,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那个人活不了了。”
被害之人危在旦夕,必须抓紧解救,张云燕紧张起来,几口吃完剩下的饭菜,结完账便匆忙离去。
她快步来到村外,见村东不远处果然有个小山丘,立刻纵身而起飞跃过去,一眨眼便来到近前。
山丘不高也不大,只能算是一个隆起来的土丘,上面生长着浓密的树林。土丘下面是稀疏的树丛和林木,还有荒蒿野草,远处是一块块农田。这里很安静,没有人来往,连只鸟儿都见不到。
张云燕来到土丘下,四处寻视,思索该去哪里寻找,忽然传来呼救声,为之一惊。
她仔细听了听,喊声在土丘上的树林里,很急迫,一定有人正被伤害。她不敢耽搁,纵身而起来到土丘顶上,急切地巡视。
空地上有一座房子,大小三间,从破顶残瓦以及坍塌的院墙可知,已经无人居住。
房子里又传来呼救声,张云燕顾不得观瞧,急忙跳进院内冲入屋里。
屋子里,有一个人双手反绑,带着面罩,被吊在房梁上,正在痛苦地喊叫。
张云燕四下看了看,再也没有别人。她立刻放下此人,一边去下面罩一边问:“你是被什么人绑在这里的?绑你的人现在哪里?”
那个人看了看云燕,既意外又高兴,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还没有等那个人回答,突然惊叫起来:“啊,原来是你呀!你怎么被抓到这里来啦?快告诉我,是谁要伤害你?”她非常吃惊,又很疑惑,俊美的脸上有了怒容,恨不得杀了那些害人的家伙。
被绑之人已经认出张云燕,眉头紧皱,一声哀叹:“妹妹,你怎么到这里来啦?噢,我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在等你呀。唉,妹妹,你上当了,他们……小心!”
话音刚落,张云燕还没有来得及解开绑绳,已经感受到危险袭来,急忙转身查看。
几乎同时,一个人从外面跳到面前,奇香的粉末扬洒过来,云燕身不由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