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见被打之人逃走了,是非曲直无处对正,没有办法解开心中疑团,很着急。
那个脸黑者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接着又是一声哀叹:“我死不足惜,可怜弟弟一家要葬送在那个恶人手里了,天意呀,天意要亡我何家呀……”
他一边怨恨哀叹,一边悲泣落泪。
张云燕又是一惊,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了此人?
她摇了摇头,一时无法确认,立刻收起飞龙神刀询问厮杀的缘由。
脸黑者坐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张云燕:“我说了又有什么用,那个恶棍已经逃走,这场祸事在所难免啦!都是你,害得我何家无路可走,大人孩子眼睁睁要死在他手里,我恨死你啦!真恨不得杀了你!”
这个男子既痛苦又绝望,愤怒不已,毫不畏惧,还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张云燕已经感觉到势头不对,依旧在询问缘由。
脸黑者怒目而视,并不理睬,一边起身一边说:“丫头,你要是不动手,我可要走了。”
张云燕一心要解开这个谜,既不能纵容恶徒,也不能冤枉好人,还在询问。她看着怒目而视的黑脸汉,很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免得冤枉好人。
云燕问道:“这位大哥,方才可能是误会,我不认识那个人,见他要送命才出手相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说一说吧,有什么难处只管讲来,或许我能帮一帮你。”
那个人看了看张云燕,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说与不说都一样了。不过,为了我的名声,还是说清楚吧。”接着,他讲了此事经过。
……
此人叫何大宝,娘子已经病故,还没有儿女,也没有续弦,独自一人在县城一家粮栈当伙计。
他有个弟弟,叫何二宝,已经成亲,有了一个男孩,才两岁,在乡下老家居住。
张云燕在饭馆里见过何二宝,就是那个订菜请客的年轻男子。
何家兄弟俩秉性截然不同,何大宝为人耿直热情,爱说爱笑,都喜欢和他交往;何二宝老实懦弱,不言不语,受气也只是忍着。
今天是已故父亲的忌日,何氏兄弟俩要去坟前拜祭。何二宝买了香和黄纸,备好祭品,就等城里的哥哥回来。
将近中午,一人推门而入。何二宝夫妇以为是大哥回来了,见到来人吃了一惊,原来是本村的王五。
王五虽然是本村人,却很难见到,父母在世的时候就经常不回家,如今父母不在了,独身一人更是难觅踪影。他整天在外面和狐朋狗友们鬼混,干着为非作歹的事情,对这个家已经淡漠了。
王五每次回到村里,就来何二宝家吃喝,不是因为同村好友,恰恰相反,他嫉恨何二宝,是有意来刁难的。
二宝很惧怕,每当见到他都提心吊胆,生怕惹出事来。
王五从小就瞧不起何二宝,儿时在一起玩耍,总是欺侮懦弱的二宝取乐。长大后,他更不把二宝放在眼里,羞辱谩骂是常事。
何二宝娶了村里的姑娘银铃后,王五非常生气,因为银铃是个漂亮女子,他很喜欢。
王家几次托人提亲,银铃父母因为王五偷鸡摸狗不务正业,始终不同意。银铃也不愿意嫁给他。
从此,王五对何二宝有了夺妻之恨,对银铃既恨又爱,很想占有思念的美女。
后来,王五结交了几个狐朋狗友,结伙作案,偷盗抢劫,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手段越来越凶残,百姓们既恨又怕。
王五憎恨何二宝,早就想对二宝夺走心爱的女人进行报复,因为父母压制只好作罢。
不久前,父母相继离世,他没有了顾忌,报复之心又起,每次回到村里就来何二宝家挑事。
何二宝不敢得罪这个恶徒,只能小心侍候,任其讥讽辱骂为所欲为,大气都不敢喘,只为求个平安。
今天,王五从县城回到村子里,又来到何二宝家,似乎这里才是安身处。
二宝见这家伙左眼青肿,脸有怒色,身上也有伤,不得不表示关心。他询问因何受伤,伤情怎样,显得很同情。
王五哼了一声,骂道:“老子今天倒霉,被那个王八蛋打了。哼,那家伙吃了豹子胆,竟敢和我们弟兄作对,是自寻死路。俗话说得好,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今晚我就去李家庄报仇雪恨,非把那家伙打死不可!”
何二宝暗暗地吃了一惊,想不到还有人敢招惹这些家伙。他尽管解恨,也为那个人担心,看样子性命难保了。
王五看了看二宝,冷笑一声:“小子,我被人打得这么惨,你高兴了吧?”
他目光凶狠,含有怒意,似乎要把心中的怒气发泄到二宝身上。
“啊……不不,五哥,你快去找大夫看一看吧,不要耽误了。”
二宝害怕引火烧身,小心翼翼地应付着,盼望凶神快点儿离去。
王五没有理睬他的关心,脱去外衣坐下来,看样子是不走了。
何二宝看着王五,心里哀叹,十分无奈。他不敢下逐客令,只得去饭馆买来两盘炒菜,想让凶神吃喝一顿,然后顺顺当当地离去。
银铃忐忑不安,把孩子送到邻居家,又回来小心侍候。
“这一路真够热的,我辛辛苦苦地赶回来,就是想看一看你们,想我这个妹妹呀!”王五满脸淫容,不怀好意地看着银铃。
银铃忐忑不安,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何二宝神色紧张,但求不要出事。
王五巡视一下,说道:“我有些饿了,快把包子拿过来,先吃几个垫垫底。”
“五哥,那包子是……是给我爹娘上坟用的祭品,你……”二宝有些为难,小心地解释着。
“少废话,他们都是死人,还能吃嘛,快拿过来供奉我这个大活人吧。”
何二宝不敢拒绝,只好把包子端上来。
王五吃了两个包子,肚子里有了底,心里又不安分了,看着银铃动起心思。
何二宝看到了色眯眯的眼神,更加紧张,不知道这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
银铃瞥了王五一眼,见这家伙满脸淫笑地看着自己,知道不怀好意。她有些慌乱,又不敢躲避,祈盼能平安地度过这一关。
王五看着银铃,笑道:“妹妹,哥哥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真想呀!你哪知道,哥哥在梦里已经和你搂抱在一起,那情景真是……快活得就像神仙一样。可惜,哥哥醒来后,还是孤身一人,好可怜呀。唉,哥哥什么时候才能梦想成真呢,真想成真呀!”
他看着心爱的银铃,摇了摇头,目光在美娇娘的身上不停地游动。
银铃心慌意乱,羞得脸色通红,低着头不敢言语。
何二宝心绪难平,有气只能憋在心里,还要陪着笑脸,神情尴尬地看着凶神。
王五色眯眯的眼神没有离开银铃,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在欣赏美丽的娇容,似乎要看穿美娇娘的身子。
他嘿嘿一笑,招呼道:“妹妹,过来给哥哥倒酒。”
银铃有些畏惧,低着头没有动。
王五眉头一皱,立刻瞪起眼睛,哼道:“怎么,你只知道侍候相公,就不能侍候侍候五哥吗?”
何二宝害怕惹事,急忙推了一下娘子。
银铃有些无奈,只得过去倒满酒。她刚要离开,手被王五抓住。
这家伙满脸嬉笑,放荡不羁,说道:“妹妹,你嫁给这个窝囊废就把五哥忘了吧?你可不能无情无意呀,那样就对不住五哥了。咱兄妹俩自小长大,可谓青梅竹马情深义厚。村里的女人我只喜欢你,至今都放不下,对你的感情太深了,不亚于你相公。”
这些话语刺痛了何二宝的心,却不敢斥责。
银铃闻言既羞臊又心慌,走也不是,在也不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王五满脸淫容,眼睛挤成了一条缝:“我每次回到家里都是孤孤单单的,既冷清又寂寞。躺在床上,哥哥就想起你来,怎奈你不在身边,只能在梦中和你成双成对。梦境虽好,但毕竟是梦幻,哥哥只能苦思空叹,更加闹心。”
何二宝很紧张,也很担心,王五真是没安好心,祈盼这家伙不要太过分,赶快走吧。
银铃无法挣脱,脸色羞红,渗出了汗水。
王五嘿嘿一笑,说道:“妹妹,哥哥太想你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让五哥梦想成真吧。我也没有过高要求,做我的相好就行,回来的时候能陪一陪我,便心满意足了。怎么样,哥哥这点儿要求能答应吧?”
他满脸淫容地看着银铃,在嘿嘿地奸笑,全然不把屋里的何二宝放在眼里,似乎银铃就是自己的女人,想怎样就怎样。
银铃心慌意乱,很想挣脱出来,却被王五牢牢地抓住。她很恐惧,秀眉紧皱连声哀求,依旧毫无用处。
何二宝眉头紧锁,焦急难安,很想帮助娘子挣脱出来,又不敢过去拦挡撕扯,只能哀声叹气。
王五看了看二宝,神情不屑,也很得意,在发泄心中的怒气,要解一解夺妻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