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事情并没有完结,小小的饭店又出事了,令人始料不及。
店小二正要和雾里花结账,旁边那四个喝酒的人喊叫起来。随即,饭店里躁动起来,气氛更加紧张,令人不安。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吃个便饭也令人不得安宁,怎么会这样呀?
饭店里,气氛紧张,一触即发,客人们神情忧虑,无不心慌,一旦打起来,不死即伤,后果不敢想。
那四人中,一个高大长脸的人说道:“这个小女子好厉害,把那个女人都镇住了。这出好戏难得一见,咱们一边吃一边看,以助酒兴。”
旁边的瘦子忍不住了,接着说道:“大哥,我可不这么看,要说这个小女子如花似玉的容貌,还有秀美的身姿,的确难得一见,这样的美女人见人爱呀。不过,要说她镇住那个小女子难得一见,岂不抬举她了,小弟不能认同。”
那位大哥看着瘦子笑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色眯眯的眼神又转向雾里花。
那个瘦子看着艳丽无比的雾里花,污秽的花心翻动起来。他瞥了张云燕一眼,也不想放过另一个迷人的美女,要对两个美女耍戏一番,释放一下蠢蠢欲动的花心。
瘦子神情傲慢,看着张云燕撇了撇嘴,哼道:“那个小女子除了长得俊美,别的都不值一提,就是一个废物。瞧她那样,就像猫儿遇到老虎,芝麻大的胆都吓破了。她如此窝囊,哪有一点儿习武之人的气质,就是摆设一个,装装样子而已,令人不齿。”
对面是个满脸乍腮胡子的人,长得横眉立目一脸凶相。他听了此话,噗嗤一声笑了,嘴里的饭菜喷得到此都是。
同伙们狠狠地瞪着他,很不满。
乍腮胡子没有理睬,立刻伸出大拇指晃了晃,对瘦子所言表示赞同。
他看着雾里花,已垂涎三尺;又看看张云燕,也迷恋不已,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
乍腮胡子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小女子虽然……稀松平常,不过,她长得太……太漂亮了。你们看,这个小姐也……那么漂亮。她们俩……模样身段,都赛过仙女,好馋人呀!把她们拉……拉过来,陪……陪咱们玩……玩玩吧,如何?”
旁边的同伙长得矮墩墩的,身材看上去不成比例。
他嘿嘿地笑起来:“瞧,三哥是个真正的大男人,说出话来字字句句都带着男子汉的气魄,那两个女人无法比呀。”
说话间,他看了看雾里花,又看了看张云燕,神情不屑,也很迷恋。
四个家伙盛气凌人,哈哈地笑起来,令紧张的气氛更加紧张。
客人们本来对这四个人吵闹喧哗很不满,又见他们如此放肆,更是憎恨。人们知道这几个家伙不是好东西,不好招惹,又为两个年轻女子担心。
张云燕被当众羞辱,很生气,又很无奈。她已经面对武艺不凡的雾里花,不想再招惹是非,也不敢树敌过多,只得忍下这口气,不予理睬。
谁知,雾里花不干了,满脸都是怒容。她杏眼圆睁,怒火上撞,狠狠地瞪着四个家伙。
张云燕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狐狸精会不会大发雷霆,想不想大闹一场。她真希望双方能打起来,也好出一出心中的怒气。
雾里花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那四个家伙,指桑骂槐地说:“哪里来的几条野狗,竟然在此狂吠咬人,一个个都该杀!”
乍腮胡子见不屑的小女子敢如此叫骂,立刻来了气。
他眼睛瞪得溜圆,结结巴巴地说:“你……这小女子敢……敢娘地……骂……”
“我不是你干娘,不要妈妈地叫,认错人了。你就像疯狗一样,谁敢认作儿子呀,还不把人吃了呀。”
雾里花怒火外溢,直逼对方,杏眼圆睁毫不相让。
此时,张云燕反倒落个心静,一转眼成了局外人,挺直身子看起热闹来。
她暗自高兴,看来这场打闹已无法避免,好戏还在后面。她希望狐狸精能和这些恶人狗咬狗地打一仗,互相杀一杀霸气,能死伤几个更好,也可除去祸害。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惩罚这四个无礼的家伙,也不放过狐狸精。
乍腮胡子气得火冒三丈,嗷地一声站起来,又被店小二劝得坐下来。
几个同伙你喊我叫,怒不相让,被店小二好说歹说才算了事。
人们惊恐地看着,害怕打起来伤及自身,抓紧吃喝想快点儿离去。
张云燕见一场好“戏”就这样收场了,有些惋惜。没有办法,这不是自己能导演下去的,她叹了口气,跃跃欲试的心思只能打住。
这时,有个女子抱着孩子走进来。这个女子有二十余岁,面目姣好,身形苗条,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满脸都是愁容。
那个女子来到那四人桌前,哀求道:“各位爷,我母子俩今天还没有进食,孩子已经饿得不行了,请给些吃的吧。”
长脸的家伙看了看她,喝道:“臭要饭的,快滚开,休要打扰爷爷们喝酒。”
那个女子没有走,抱着孩子施了一礼:“各位爷,请帮一帮吧。孩子都要饿昏了,汤汤水水的少给一点儿也是好的,就可怜可怜孩子吧!”
饭店里,气氛又紧张起来,客人们一边吃一边看着,更加不安。
乍腮胡子贪婪地看着女子的面容和身形,脸上堆满了淫容。
他见大哥要发火,摆了摆手,笑嘻嘻地说:“好吧,我就帮……帮帮你吧。不过,你也要……要帮帮我,有来有往嘛。你要是让……让我亲……亲几口,再陪我睡……睡一觉,这二两银子就……就给你了,如何?”
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家伙毫无顾忌,伸手就要抓那个女子,吓得她急忙向后躲避。
雾里花结完账本想离去,见到此情此景,秀目圆睁怒火又起。她站在那里没有动,静待事态发展。
张云燕见那四个家伙如此欺人,火往上撞。然而,这里客人太多,又面对众多对手,还是不想惹出是非来。
她压了压怒火,把讨要的女子叫过来,让店小二端一些饭菜给母子俩。
那女子十分感激,泪水流下来,谢了又谢。
女妖雾里花看着张云燕,神情有些困惑,也有了警觉。她更不想离去了,要静待事态发展,看来要过问此事。
张云燕见孩子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经询问才知道孩子有病,无钱医治。她叹了口气,穷苦人家真是难呀,连生计都无法维持,哪有钱看病。
她很可怜,取出二两银子递给那个女子。
那女子感激不已,眼泪又流下来。
乍腮胡子一看不干了,嗷地一声站起来,两眼圆睁瞪着张云燕。
云燕没有说话,也没有退缩,在怒目而视。
乍腮胡子结结巴巴地说:“丫头,你给她吃喝也……也就罢了,又给银子,也是二两,这是骂……骂我呀。你敢和……和我们作对,也……也不问一问……”
张云燕怒气难耐,随即暴发,抢过话头说:“你不用喊爷爷(也的同音),想叫就叫姑奶奶吧。你们这种人有什么可问的,姑奶奶生来就和你们这些恶人妖孽势不两立!”
说话间,她仇视的目光也扫向了雾里花,在发泄心中压抑的怒气。
云燕知道祸事已起,无法回避,决心和这些恶人妖怪拼杀一场,是死是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云燕引火烧身,不再顾忌,急忙对讨要的女子小声说道:“这里要出事,你把饭菜都拿上,快带孩子去找大夫治病吧。你要记住,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你也管不了,快走吧。”
那个女子很害怕,包起剩下的饭菜,急忙带着孩子走了。
客人们见要出事,匆忙结账离开这里。有几个胆大的没有走,站在门外观看。
雾里花依旧站在那里,没有离去的意思,也没有参与的迹象,好像是在看戏。她扫视着张云燕和那四个家伙,静待最后的结局。
乍腮胡子被激怒,一脚踢开凳子,怒气冲冲地向张云燕走来,看架势不会放过敢于挑战的小女子。
他牛眼圆睁,一边走一边骂:“臭丫头,敢娘地……骂……”
张云燕满腔怒火,立刻抢过话头:“我不是你干娘,叫什么妈呀?你一会儿叫爷爷,一会儿又喊娘,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真是一头笨驴!”
事已至此,云燕不再顾忌,俊俏的脸上溢满了怒容,有些僵硬,胸中怒火在外泄,要对欺人的恶徒给予严惩。她双拳紧握,肌肤紧绷,流露出女神桀骜的霸气,现出了女侠狂暴的神情。
乍腮胡子浓眉倒竖气上加气,一边走一边叫骂,忽然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他眉头紧皱,满脸怒容,扭头一看,原来是雾里花做的手脚,气得火冒三丈,连声怒骂。
雾里花两臂抱在胸前,一动未动,不理不睬,正鄙视地看着乍腮胡子。真是艺高人胆大,狐狸精很是不屑,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