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盈回到了房间之后,一直呆坐在化妆镜前,思考着该如何解决安辰乐这个麻烦。
不管是谁,只要敢挡在她的前面,顾盈盈都会把她们除掉。
先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对安辰乐下手,如今走到这一步,都是安辰乐自找的。
现在想去,她现在孤身一人,对付安辰乐这件事情,如果让她亲自动手,那势必会引起安辰乐的警觉,到时候,安霆东自然而然的就会查到她的头上。
如果不亲自动手,那她还有谁可以用的呢。
大脑飞速的旋转,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
哪怕不成功,她也要试一试。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放手一搏。
顾盈盈按下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看到来电显示之后,赫然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他心里很反感顾盈盈这个女人,知道她打电话过来绝对没什么好事。
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一旁,继续处理文件。
可他的心绪却被这一通电话给影响了,虽然不想接她的电话,可是又想知道她打电话过来所谓何事。
其实不用多想,他也能够猜测得到,肯定与白温婉有关。
即便表白失败,但有关于白温婉的事情,赫然仍然做不到置之不理和视而不见。
被赫然硬生生的挂断了电话,顾盈盈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要不是到现在没有帮手,她又怎会放下自己的尊严和面子,去给赫然打这通电话。
顾盈盈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压住了内心的火气,再一次把电话拨通了出去。
这一次,赫然没有挂断,但是却迟迟没有接听。
这两个人好像就在玩心理战术一样,赫然手里一直紧紧的握着手机,让她一直响铃,却没有接听。
直到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前一秒,赫然才按下了接听键。
“赫少不愧是大忙人,就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顾盈盈酸溜溜的语气,还带着一些抱怨。
“的确很忙,有事说事,没事就不要再打电话来骚扰我,很烦的。”
赫然的语气很清冷,可是却丝毫不掩饰他对顾盈盈的嫌弃。
而他的温柔,也只会在白温婉面前表露出来。
“当然有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我想,赫少应该也不希望看到白温婉和安霆东在一起吧。”
“是又如何?”
赫然轻飘飘的吐出了这句话。
他喜欢白温婉的事情,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就算他表白失败,也不代表从此他就没有了机会。
有时候只要不放弃,再加上动用一些手段,想要得到的东西,自然会唾手可得。
“恰好我也是。”
顾盈盈嘴角扬起了一丝阴险的笑容,在这不开灯的房间里,变得格外的阴森和恐怖。
仿佛和这黑夜紧紧的包裹在了一起,就像是无法见光明的傀儡一样。
“不好意思,我没空在这里跟顾小姐话家常。”
赫然的语气更加清冷了几分,他接听这一通电话,可不是为了知道,他和顾盈盈之间有多么的默契。
既然顾盈盈迟迟不进入正题,那他也没必要在这里跟他继续浪费时间。
说完,赫然就准备挂断电话。
“等一下。”
顾盈盈焦急的喊了一声,话语中带着一些慌张。
赫然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他知道,只要他挂断电话,顾盈盈肯定会很着急。
而他也很确信,顾盈盈打这个电话过来,绝对是有事有求于他。
既然求人,那就应该有求人的姿态。
这一切,都在赫然的掌握之中。
“顾小姐还有何事?”
赫然话语当中带着一丝笑意,可能是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带来的快感。
“安辰乐,也就是安霆东的妹妹,现在在想方设法的撮合安霆东和白温婉在一起,现在,她才是我们俩之间最大的障碍。如果除掉了她,事情将会变得容易很多。”
顾盈盈哪里还敢再拐弯抹角,她害怕赫然一个没有耐心,就直接挂断了她的电话。
现在,她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赫然的身上。
“这么说来,顾小姐是想让我动手除掉这个障碍?”
赫然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了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平静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顾盈盈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总觉得对方在她面前太过神秘,如此她就没办法抓住对方的软肋,在所谓的合作的过程当中,也就会处于被动的局面。
她再三犹豫,终究还是肯定的回答了他,“没错。”
赫然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办公桌的桌面,发出一声一声的脆响,一张深沉的脸好像陷入了一阵思索当中。
许久,赫然才缓缓的开口。
“顾小姐想借刀杀人,若东窗事发,便可以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到我的身上,我这样理解没错吧?”
听到这话,顾盈盈心头一紧,脸色有些难看。
隔着手机屏幕,她好像都已经感受到了赫然对她散发出来的冷冽的目光,让她心头一颤。
在这场所谓的合作当中,顾盈盈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所做的每一步,仿佛赫然都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而她对于赫然所做的一切,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停的深呼吸着,想掩饰内心的心虚,轻轻的咳了咳嗓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故意用一种很轻松的口吻说道:“我相信以赫少的实力,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东窗事发的。”
其实很多时候,赫然和安霆东骨子里都是一样的,都是那么的骄傲和自负。
而顾盈盈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故意说出这样恭维的话,想让对方放松警惕,从而达到了的目的。
很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
赫然听到这话之后,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笑意,放肆而又大胆的笑出来。
他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变得格外的空荡,尤其是一声声的回响,让人听到还觉得有几分害怕。
“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笑过之后是越发的冷静,赫然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像音弦突然断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