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拿起了一旁的手提包,站起了身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后然在她身后冷冷的问道。
“是不是因为安霆东?”
白温婉身体一下僵硬,全身触电了一样,呆滞了几秒。
“不……不是。”
说完之后,白温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空中花园西餐厅。
一直小跑着出了西餐厅,到了门口,内心依然无法平静下来。
并不是因为赫然对她的表白让她无法平静,而是最后赫然问的那个问题。
她拒绝赫然,到底是因为她对赫然完全没有男女之情,还是也有安霆东的因素在其中。
许久,白温婉才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打车前往别墅的方向。
酒吧里,等秦玉赶到酒吧的时候,安霆东已经喝了不少的酒,酒瓶东倒西歪在酒桌上。
秦玉看了看有些醉醺醺的安霆东又看了看一旁的张特助。
“这怎么回事?”
秦玉紧锁着眉头,带着些许的生气,向助理问道。
张特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秦玉一巴掌拍打在桌面上,整个人已经怒发冲冠。
“又是因为她,霆东这么在乎她,可她呢,又是怎么对待霆东的,这一次,我非要教训教训她不可。”
说完,秦玉就准备赶往空中花园。
“你……你站住。”
安霆东支支吾吾的说着。
秦玉转过了身,有些迷惑的看着他。
“来……喝酒。”
秦玉紧紧的握着拳头,脸上青筋暴起,以前如此高冷的安霆东,现在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至于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吗?
“秦少爷,你也看得出来安总有多么在乎白小姐,要是今天真的教训了白小姐,安总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的,何况,白小姐现在也就住在安总家里。”
张特助赶紧站起了身,帮忙劝服着秦玉。
“你说什么?那个女人住在霆东的家里?”
秦玉睁大了眼睛,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张特助点了点头。
“既然他们都已经住在一起,那她还跑出去和别的男人吃什么浪漫晚餐,深情告白,把霆东当成了什么?”
想到这些,秦玉越发的生气,对白温婉仅有的一点好感也随之破灭。
张特助有些着急,他的本意不是如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反倒让事情越来越乱,让秦玉对白温婉的偏见也越来越多。
“秦玉,你来了,来,快陪我喝酒。”
安霆东猛的一个抬头,就看到秦玉站在他的眼前,跌跌撞撞的起身,拉着秦玉坐下,把酒瓶递给了他。
秦玉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到底是喝了多少,明明他都来了这么久,现在才注意到他。
“霆东,要我说那个女人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还是趁早忘记她吧。”
秦玉拍了拍安霆东的肩膀,眼神里满满都是同情和心疼。
听到这话,安霆东好像清醒了一点,但同时心口也很痛。
是啊,白温婉心里压根就没有他,他现在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忘记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果可以忘记,他早就忘了,也就不会她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想到这些,安霆东心里越发的心酸,眼眶甚至有些失望,好在他们坐在角落里,他又一直低着头,没人会看到他脸上的哀伤。
他一个大老爷们,从来都不会轻易流泪,但是这一次,为了白温婉,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心受到疼痛。
“喝酒喝酒。”
安霆东自顾自的碰撞着秦玉手中的酒杯,直接将满满的一杯酒灌了下去。
秦玉知道安霆东骨子里也是一个倔强的人,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不会轻易的改变。
他的劝说,对安霆东根本就没用。
他能做什么,只能陪他喝酒!
安霆东每一次来这里,都是因为白温婉,每一次让自己遍体鳞伤,也都是因为白温婉。
女人就是红颜祸水,把好好的一个人,折磨成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
这也让秦玉对女人更加的反感,对婚姻,更加的害怕。
还是像他现在这样,孑然一身,身在花丛中,如此最好。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更不知道喝了多久,面前的酒瓶已经堆满了一桌子。
“给我拿酒来。”
安霆东握着手中的酒瓶,早就已经空空如也,换了好几个酒瓶,依然如此,才开始大声的喊叫。
“喝什么喝,再喝下去人都要喝死了。”
秦玉呵斥了一声,夺过了他手中的酒瓶,扔在酒桌上。
“来,搭把手,送他回家。”
“回家,回什么家,我要喝酒。”
安霆东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
秦玉给了张特助一个眼神,两个人搀扶着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酒吧。
“秦玉,我没醉,我真的没醉,我只是心痛。”
安霆东嘴里念念叨叨着。
身为安霆东最好的兄弟,秦玉又怎么会不知道安霆东现在心里很难过。
“霆东,尝试着忘记她吧。”
秦玉低哑着声音,有些沧桑的说着。
“好,忘记她。”
安霆东抬起了头,那一瞬间,眼神特别的坚定。
只是如果仔细看,就能够看到他的眼神里面带着落寞。
走出了酒吧,冷风向他们扑面而来,安霆东好像也随之清醒了许多,看了看周围,已经非常安静。
“我们这是在哪?”
安霆东微眯着眼睛,脑袋仍然有些昏昏沉沉的。
“我们送你回去。”
秦玉和张特助扶着安霆东,像门口的车走去。
就在这时,一对小年轻吵架的声音,惊扰了安霆东,顺着声源看了过去,看到一个穿着黄色短裙的女孩子正在和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孩子的争吵。
“我都说了多少遍,让你不要在跟着我,你烦不烦?”
女孩子有些暴躁,眼神里对男孩充满了嫌弃。
“这大晚上的,很不安全,我不能让你一个人。”
男孩子并没有因为女孩子的话感到生气,反而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和她始终保持着不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