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过来冲我发火?”
安霆东沉着一张俊脸,冷冷的问道,周身散发着逼人的气息,办公室里的温度骤降,不免让人觉得有几分寒冷。
白温婉痴笑一声,发火?她岂敢,只是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罢了。
经过她自己的考量,微博的事情迟迟没有任何解决的迹象,白温婉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件事情并不是安霆东不想处理,而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就是他自己。
至于原因,除了报复她,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白温婉想不到其他合适的理由。
白皙的脸上勾起了一抹自嘲,可眼神却是异常的清冷,没有平日里半点的柔情。
“微博上有关于你我的事情,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要怎么做你才能善罢甘休?”
白温婉冷冷的问道,不愿意和他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着。
安霆东微微一怔,不知话里的意思,从始至终,有关于这件事情,他从未插手,怎么反倒把罪名按到了他的头上。
“你觉得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安霆东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但身上散发的气息却是异常的骇人,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这种事情,他压根就不屑于做,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白温婉的误解和责怪吗?
他承认他的确没有阻止这件事情继续发酵,想以此来试探一下白温婉的态度,他没想到白温婉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莫名觉得胸口传来一阵疼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刺痛了一般。
这种明知故问的话,还有必要说出来吗,白温婉在心中冷冷的嗤笑一声,安霆东到现在还跟她装傻。
只可惜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她,不会再轻易的相信安霆东说的任何的话。
“是不是你做的,我已经没有任何兴趣知道,也不想再追究。”
事情都已经发生,苏夫人也已经找过她的麻烦,现在还纠结这些有什么作用。
白温婉空灵的话语就像是山谷中的回音,字字句句萦绕在安霆东的耳边,不停的回想着。
“既然如此,那你打电话过来又想干什么?”
他有没有做这件事情,安霆东心里非常清楚,明知白温婉误解了他,但现在他已经不想做任何的解释。
现在她的内心已经认定这件事情就是安霆东做的,就算他开口解释也是于事无补,反而还会让白温婉觉得他在狡辩。
他皱紧了眉头,清冷的话语言不掺杂一丝的感情,可是脸上却透露着一丝受伤之色。
“解决这件事情,就当从来都没发生过。”
白温婉说的特别坚决而又果断,今天的事情,她不想再上演第二次。
不管是他的母亲苏夫人还是那些路人,她都不想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只想过回以前那种简单而又平静的日子。
“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安霆东单手撑着脑袋,冷冷的问道。
要他解决这件事情当然可以,就像先前安辰乐和顾盈盈所想的那样,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完成,今天就是看他想不想。
“没有凭什么,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你而起,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害者,但是全都将矛头指到我的身上,那你又告诉我,我凭什么要承受这些?”
白温婉眼眶中不免的觉得有些湿润,似乎想到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心里充满了委屈。
仰着头,睁大了眼睛,拼命的看着天花板,努力的不让眼泪掉下来,尽量保持着正常的声音说道。
听到这一番话,安霆东的心仿佛再次被利刃刺痛了一般,胸口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隐隐约约间似乎觉得白温婉的声音有几分沙哑,甚至带着一些哽咽。
她在哭吗?
那个女人今天是不是受到什么委屈?否则,这些天她都在意这件事情,总不可能是因为今天才知晓这件事情吧。
“微博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仅仅是你,我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毁了我的声誉。”
说完之后,安霆东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因为他害怕忍不住内心的冲动,会一下子冲到林然的家里,想看看白温婉是不是受了委屈,是不是在偷偷的哭?
紧紧的攥着拳头,骨节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拼命的按压住内心的冲动。
白温婉手机死死地握着手机,希望他能够说到做到。
好一会儿功夫,安霆东才稍稍的平复了自己的心绪,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没一会儿工夫,穿着一身职业装的张特助推开了办公室的玻璃门,快步的走了进来。
“安总,有何吩咐?”
张特助微微颔首,走到离办公桌前还有一定的距离停下,恭恭敬敬的问道。
“告诉公关部门,将微博上的那件事情处理干净,务必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安霆东转动了办公椅,仰着头靠在办公椅上,背对着张特助,冷冷的吩咐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挤了挤眉心。
“是,我马上去办。”
张特助回答的特别干脆,说完便转过了身,准备快步离开。
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隐隐的察觉到办公室的气氛不对劲,就连空气都变得有几分压力。
而自家总裁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阴鸷的气息,不免得让人觉得一阵寒战,这样的地方,还是赶快逃离的好,一个不小心,安霆东就会将火气发现在他的身上,到时候,他就成了冤大头。
“等一下。”
张特助的匆忙的步伐刚刚走到门口,手掌正准备伸向办公室的门把手,身后便传来了安霆东的声音。
身体下意识的微微一颤,脚步已经很自觉的停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转过了身,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安总,还有什么吩咐?”
脊背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就连手掌心里也不由得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只不过张特助一直低着头,不会轻易的看到他一脸紧张的神情。
跟在安霆东身边这么的多年,对他的脾气已经非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