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人再次回到坍塌的地方时,面前留给他们的是一片山体崩塌的场景。那模样似乎是什么东西冲破了限制,从地里面迸发而出,一下子击垮了上面的山体。
云夭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几乎是牙齿缝里挤了出来一般,“珈茵,你说粟慕呢?”
珈茵压住心里的震惊,安抚道,“说不定冲破禁锢的是粟慕呢!”
金管家营也不想相信这句话的概率很低,但她现在只能尽量安抚云夭,别到时候粟慕没找到,云夭先垮了。
“珈茵,你骗我,粟慕他,他是不是已经——”云夭最后的那几个字几乎是已经说不想出来了,整个人跪坐到地上,眼睛干涩的已经没办法哭出了声。
“啊——”云夭万念俱灰的时候,不远处的灼心塔里发出令人震撼的尖叫声,不断的回荡在山谷之间。
珈茵反应过来扯了一把云夭,大喊着,“是粟慕,是粟慕。”
云夭混混沌沌的反应过来,睁大眼睛,听着回音,连忙起身风似的往山上跑去。
珈茵淡定的笑了下,“哎!果然是爱情让人变成傻子,小鬼头,你以后可别学她哦!”
大仔摇着小脑袋说着,“你很笨呢!我是鬼,怎么会长大啊!”
珈茵白了一眼,抬手就打算揍大仔,而大仔一溜烟就跑了没影。
云夭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往山上跑去,途中摔倒过无数次也没有打算停下来了。当灼心塔三个字映入演练的时候,她的裙摆已经被腿部伤口渗出的血渍染红了。
“粟慕——”云夭踉跄着跑了进去,只见到一条深红色的血迹顺着门一直延伸到了里面,一路蜿蜒着往二楼的方向去了。
云夭看着几乎已经透入了地砖的血迹,咬着唇,扶着墙壁,跟着往楼上走去。每上一个台阶,空中的血腥味就会越发的浓郁几分。上到二楼的时候,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浓郁到令人几乎快呕吐出来的地步。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生怕国会见到令自己难以承受的画面。然而当门大敞着的时候,那一幕近乎将她的世界观彻底颠倒。
因为面前出现的是被撕裂成碎片的鬼滕,那些鬼气森森的腾蛇肉像极了一个善于解刨的人把肉片一一切好后,被堆放到一边。而在一边靠着一个面目不清的血人,正拿着一把匕首,一点点的切着肉。
云夭怔了怔,看着那把匕首很是眼熟,在看着血人,嘴唇几乎是快要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云夭怎么了?”珈茵站在楼道间没有移动的云夭有些疑惑,出口问道。
云夭顿了顿,回身看着要上楼的珈茵,连忙出口制止,“你别过来。”
珈茵疑惑的看着她,“到底怎么了?不会是西米没穿衣服吧!”
“对,他的衣服后被弄坏了,我先去把衣服给他披上后,你再上来。”云夭急忙说道,然后把门一砸,将珈茵拒之门外。
“德行!你给我看,我还不看呢!”珈茵嘟囔着,拉着大仔往一边的房间里走去。
云夭依旧杵在门口,看着面前已经不能称之为粟慕的血人,犹豫着挪了两步。
“嗨咯!”摄魂杵从一边飘了出来,在云夭面前扭动着,还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你怕了吧!哈哈!你怕了。”
“你给我滚开!”云夭一摆手,诡术翻涌而出,直接打向了摄魂杵。
摄魂杵立马弹跳起,躲到一边,连连尖叫着,“我去,你们这些人类女孩特么的太暴力了!”
云夭走着,眼眸死死的盯着粟慕,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就在她距离粟慕不到五步的距离,一道红色的光晕做的阵法结界挡在了她的面前。
“粟慕是我啊!”云夭轻轻地说着,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
“咯咯!你很快就会被探了出来的哈哈!”摄魂杵的声音再次传来,一说这一边不停地旋转着。
云夭并没有理会摄魂杵,而是有重复的叫着,伸出手,轻轻地扣了一下,像从前粟慕不开心把自己锁进房间里一样,她就会过去敲门,轻轻地说一句,“我可以进来吗?”
阵法像是感应到主人熟悉亲密的人一般,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攻击行为,云夭轻松的走了过去。
“不可能,啊!”摄魂杵怪里怪气的说着,看着云夭的背影很是恼怒,却也只能在外面干跺脚,根本就不敢进来。
“因为他爱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爱的力量。”云夭轻轻地说着,低头看着还坐着的血人,目光里攒满了暖意。
她知道这一次自己也能把粟慕换回来,一切只因为自己和粟慕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