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桂台阁里的豪华主卧里,粟慕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不是在抚柳的房间后怔了怔,转身想去看身边的粟以遥的时候。
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换成了陌生的绝色女躺在了自己的身边。
粟慕微怔后,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衣服,还好!自己还穿着睡衣,心安了下来。
那女子,悠悠转醒,看着粟慕在摸自己的衣服,误以为粟慕要做些事来着,也就温柔的伸出手,想帮粟慕解开衣服。
粟慕黑了脸,“你干嘛?”连忙后退着去找衣服穿。
“鬼帝大人!”那女子半支起身,露出胸前的一片白腻,就算粟慕不看也知道,那女子没穿衣服。
不过现在他满脑子的就在想粟以遥去哪了,以及要是遥儿知道昨晚自己和一美女睡一块,那自己就可以和小妖相拥而眠好几周了吧!
可是等他开门的时候,却看到门口守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标榜大汉,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那几个大汉一见粟慕,立马拱手,恭敬道,“鬼帝慕,请您继续休息,过后会有食物衣冠送到。”
粟慕镇静的后退一步,关上了门,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暴露了,他不相信是灵娆或是灵赦暴露。那么仅仅就剩下,灵老察觉到什么,追查到了自己的线索。
自从十四岁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后,就一直低调的做着自己,不参与鬼族的任何事情,不见除了灵赦的任何人。
即便粟以遥命数不久,他宁愿靠自己,也不会去找鬼族的人相帮。因为他知道,一旦暴露在冥界的整个鬼族面前,那么势必又会一场浩劫的到来。
他不是圣母的善良,就是不想让粟以遥与身边的朋友陷入危机而已。
正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那女子裹着半透明的浴袍黏了上来,腻着说:“奴不好吗?”
这回粟慕很是没了耐性,一甩手,“你出去!”
那女子立马跪了下来,梨花带雨的说着,“鬼帝您就可怜可怜奴吧!你若不要奴,那他们会把奴送去花柳街巷的。”
若是以前,粟慕会叫人替她赎身,给她一笔钱,让她过自己日子。但现在他只要踏错一步,别说管这女子,连以遥的命,也很有可能会断送。
“你给我滚!”粟慕下了狠的一推,就把这女子推了出去。
“叫段恩清给我滚过来!”粟慕对着那几个彪莽大汉吼了句。
那几个大汉不敢怠慢粟慕,自然是赶紧的去传话了。
等门再次打开的时候,粟慕已经坐回到了椅子上,段恩清端着水和毛巾进来,后面跟着三个鬼仆,端着食物和一套黑金丝袍,走了进来。
粟慕的目光比起以往更加的阴寒,接过毛巾洗漱,全程任由段恩清伺候,却没有说一句话。段恩清却是一直保持着恐慌,情绪中夹杂着兴奋,手带着颤抖的伺候粟慕洗漱的。
直到换完衣服后,段恩清这才说道,“过会灵老会过来与您会面。”
粟慕没有点头,或是摇头,淡淡的问了句,“粟以遥呢?”纵然他心里头惊涛骇浪,但面上依旧平静如水。
“夫人……夫人在监……”段恩清可是见着过自己家鬼帝是有多在意夫人,要是知道夫人在监狱,那这桂台阁估计是会毁于一旦了吧!
粟慕扬了扬嘴角,“段恩清,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对我?”
“属下……”段恩清望着粟慕,他知道粟慕对粟以遥爱之深,自己确实犯了他的禁忌,可是……
“鬼帝,你乃天之骄子,该是宏图霸业,区区一女子就将你裹足,属下替你不值啊!”段恩清一副忠臣逆耳的语气劝解道。
“所以呢!”粟慕望着昔日的生死患难的兄弟抬眸看着,“所以你就擅自做主出卖了我,还将我囚禁于此!”
“鬼帝,您可以自由出入的,只是……”段恩清欲言又止,下意识的挡在了粟慕的身前。
“那就给我让开!”粟慕一甩长袍,阔步上前,踏出了门。
身后的段恩清紧随其后,加上大汉,一行人急速往监牢的方向走去。可还没走近呢!就看到几个狱卒模样的人,往这边赶,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那诡术的小丫头,打伤灵老跑了。”
粟慕心头一惊,连忙回身,把宽大的袍子一脱,就轻身翻上走廊的瓦檐,往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