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欢攥紧手中的剑，面色苍白。
谢虞欢抿唇，目光暗沉。
为什么不行呢？
她真的就这样做一个废人了吗？
她从前的十几年都白费了吗？
一切都要重来了。
她什么都不是了！
谢虞欢死死咬着泛白的下唇，眼底闪过阴鸷冷冽。
上官鸾，谢晴云，你们伤我十分，我要还你们百分……
“啊～”
谢虞欢甩剑大叫一声，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
门口的灵飞身子僵了僵，轻叹一声，好端端的……夫人是怎么了呢？
“……”
灵飞沉默不语，也没打算进去看，忽然，他看到迎面而来的孟朝歌，脸色微变。
“主子……夫人她～”
灵飞声音沙哑，目光暗沉。
孟朝歌摆了摆手，面色平静，他凤眸半眯，眸底情绪复杂，让灵飞捉摸不透。
他淡淡开口，“你下去吧，备些夫人爱吃的菜。没事的话，今儿晚上就不用守夜了。顺便让店家一会儿烧点儿水方便夫人沐浴。”
“是。”
灵飞恭敬开口，默默看了他一眼便退下了。
孟朝歌轻轻推开房门，却看到谢虞欢有些笨拙的挥舞着剑，看起来很吃力。
没有从前的肆意潇洒，威风凛凛，不过在孟朝歌看来，倒有几分滑稽可爱。
上官鸾……
孟朝歌缓缓攥紧手心，眸底一片嗜血阴鸷。
听说段熙夜只是把二十七鞭还了回去，废了她的武功，却也没有废了她的手脚……
既然如此，那便等他们到了皇城，让谢虞欢亲眼看着下属砍断她的手脚吧。
孟朝歌长身玉立与门前，看着谢虞欢脸上的愤怒和失望……他和置于背后的手紧握成拳。
他知道，她过得很压抑。
从前……
如今……
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在他面前闭口不提将军府和侯府的事情，也不提翠隽，灵越……甚至不提谢郢，谢虞承和罗阳他们……
每天都是浅浅的笑着，但其实，他知道，她心里也很痛苦。
孟朝歌面色凝重，眸色渐深。
谢虞欢停下来，擦了擦汗，她微微转身，瞥到门口的人影，一扫而过，淡淡道，“灵飞，不是说不让进来吗，你怎么进来了？”
谢虞欢轻叹一声。
“想你了，就过来了。”
孟朝歌微微勾唇，眉眼温和，静静的看着她。
男人声音清冷，在谢虞欢听来却格外好听，还有几分蛊惑人心。
谢虞欢身子身子绷紧，猛地看向门口的男人。
昏黄的光线下，孟朝歌的轮廓更加清晰柔和，他唇角上扬，让人心动不止。
“你，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谢虞欢收起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笑出声。
“都说了是想你了。”
孟朝歌声音低沉醇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走到谢虞欢身边，微微抬手想要用袖子去擦拭她额头上的细汗，却被她躲开了。
“你干什么，脏。”
谢虞欢笑着看向他。
“不脏。”
“仰头。”
他道。
谢虞欢像是作对一样将头埋的很低。
孟朝歌轻笑，微微挑眉，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抬手勾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然后轻轻的擦拭着她额上的细汗。
谢虞欢瞪大双眼盯着他，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有说。
“下次要练武功，找我陪你，一个人不觉得没有意思吗？而且，我会的不止这些，屋里那些……我也会。”
最后一句，他是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的，将她耳朵弄得痒痒的。
谢虞欢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她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轻轻捶了他一下，红着脸嗔道，“下流胚子。”
“呵。”
孟朝歌眯了眯眸子，笑着看向她。
“擦好了，我们回去吧。”孟朝歌低低道，然后朝她伸手。
谢虞欢弯了弯唇，缓缓将手递到了他手里。
“嗯。”
……
“都是我喜欢的菜，灵飞有心了。”
谢虞欢盯着桌子上的佳肴，满脸欣喜。
“嗯……不过，你是先去沐浴还是先用膳？”
孟朝歌抬眼看着她。
想了想，谢虞欢道：“那就先去沐浴吧，身上臭臭的，我都嫌弃自己了。”
“那好，一起吧。”
“哦，好……”
谢虞欢说完以后就怔住了，瞠目大惊，“你你你……你，你说什么？”
“一起啊。”
孟朝歌身子前倾，食指微弯点了点她的鼻尖。
“……我不要。”
谢虞欢浑身写满了抗议。
“鸳鸯浴不好吗？”
孟朝歌笑道，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只觉得她红脸很可爱很好笑。
“当然不好，客栈只有浴桶，坐不下两个人的。”
谢虞欢干咳两声，煞有介事的说道。
孟朝歌：“……”
“反正不行，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沐浴，我还没有准备好。”
孟朝歌自然懂她口中的“准备好”是什么意思，他笑了笑。
“好吧，你既然这么说，那就算了，你去隔壁沐浴更衣。我换间房。衣裳也都给你准备好了。”
谢虞欢点点头，飞一样的跑了出去。
她关上隔壁房间的门，看着浴桶里缓缓冒着热气，椅子上放着叠好的衣裳，不过衣裳下面鼓鼓的两团是什么东西？。
谢虞欢扯了扯唇，也没再多想，缓缓褪下衣衫。
……
谢虞欢洗好以后，擦了擦身子，她拿过椅子上的衣裳，翻看了两眼，嘴角猛抽。
这是她的衣裳吗？
为何如此……不堪入目，让她羞得都穿不出去了。
这些衣裳好像都是穆姑娘给她准备的，外衣就不说了，里衣却薄如蝉翼，衣不蔽体的，她的实在不好穿。
而且……
谢虞欢将手中两团鼓鼓的小物件提溜起来看了看，一脸困惑。
这……是肚兜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没有肚兜了。
可也太小了吧，这怎么也遮不住啊……
还有，好像没有亵裤！
但是她却发现了一个尖角形状的物件。
这……
那日离开的时候，晓慕好像拉着她，让她看过一张图。
这么一说，这两件找东西是那样穿的吗？
可是这也太……
谢虞欢小脸爆红。
她现在很想知道这衣裳是谁给她准备的？
谢虞欢攥着手中的衣裳，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