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圣旨究竟是你偷来的,还是先祖皇帝赐给你的,我们都不得而知。
所以,你有什么证据呢?”
上官霖冷笑。
“既然如此,那就将定安侯请来吧。”
杜天弘轻笑道。
以他所知的定安侯和谢郢如今的关系好像非常合不来。
这么好的一个打压谢家的机会,定安侯府何乐而不为。
“这样的话……那就请他来吧。”
谢郢淡淡开口,脸不红心也不跳。
“……”
“不用请了,本侯来了。”
罗阳淡淡开口,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了台。
“侯爷……”
谢虞欢攥紧手心,脸色微变。
侯爷与谢家不合是真的。
万一……
“爹!”
罗嘉礼皱紧眉心,率先开口。
“小侯爷……”
百姓惊道。
随即又有很多人惊叫出声。
“看,是谢贵妃。”
“还有孟相呢!”
“咦,我怎么还看到皇上了呢?”
“那就是皇上啊!”
安王爷等人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他们怎么都回来了?而且还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见了朕,为何无人下跪?”
上官鸾搀扶着段熙夜,王林和沁儿紧跟在身后。
段熙夜脸色微沉,冷冷开口。
话落,众人们都纷纷下跪请安。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祝两位贵妃娘娘金安,两位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
段熙夜淡淡开口。
“朕一回来,就听说有这么一出好戏等着朕。话说,谢虞承乃朕的大舅子,更甚是未来的国舅,朕想知道,这谢虞承究竟犯了什么,竟背斩首示众。”
段熙夜冷笑连连。
谢虞欢抿唇,也沉声道,“本宫一家,都忠心侍主,试问众位,本宫的兄长究竟犯了什么罪!”
谢虞欢沉着脸,将手中的鬼面具递给孟朝歌,然后也一步一步走上台。
谢郢看见谢虞欢,眸中先是惊喜一片,而后竟是愤怒。
欢儿怎么能这时候回来!
“呦呦呦!这出好戏……真是精彩。我可没白来!要不是你,我可能还看不了这么精彩的戏。
谢虞承,我得谢谢你啊。”
荆楚挑眉,漂亮的狐狸眼里尽是促狭。
“……风凉话你少说……咳咳。”
谢虞承皱眉,轻咳两声。
“谢虞承,先说好,无论一会儿发生什么,你绝对不能出去。如若你出去了,将军府还有小欢欢就真的完了……我相信,朝歌一定不会让他们受难的。”
荆楚忽然一本正经的说着。
“知道。”
谢虞承紧握着拳心,面色阴沉。
她,还是没来!
“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的吗?段、灵、溪。
“谢贵妃娘娘,你可知谢虞承犯了什么罪?他玷污皇室贵女,在我和灵溪郡主的新婚之夜玷污了我的妻子。我们都亲眼所见,不信的话,你可以问谢将军。”
上官允冷冷一笑。
“谁说眼见就一定为实?耳听就一定为虚?你只是看到了结果,过程呢?本宫听说了,谢虞承在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凌辱了灵溪郡主,可是在那事情发生以前,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而且,本宫知道的是,灵溪郡主和谢虞承是两情相悦,家父也一直在替谢虞承说亲,只是上官公子和灵溪郡主的亲事来的不明不白,听说昨日之前,你们的亲事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莫不是,灵溪郡主不愿意,安王爷看不上我们将军府,不顾灵溪郡主的意愿逼着她嫁给了上官公子?”
谢虞欢冷笑。
“你胡说!”
上官允怒道。
“放肆!”
谢虞欢厉声道,“上官府的家教就如此吗?”
“……你!”
上官霖和上官允也都哑口无言。
段熙夜身边的上官鸾敛眉,不动声色的看向谢虞欢。
“娘娘。”
安王爷面色有些难看,但终归是历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不会像上官允那样沉不住气。
“皇上也好歹叫本王一声皇叔。本王为自己的女儿挑选合适的丈夫也有错吗?”
“王爷,您先别急,先听本宫把话说完。”
谢虞欢勾唇,继续开口。
“按理说,皇亲国戚的婚事都不由自己做主,而且,统统由皇上做主,百姓们不知,但诸位大臣恐怕心知肚明,皇上不在皇城,皇上为什么去了江淮!
灵溪郡主是皇上的妹妹,她的亲事,自然由皇上操办,之前皇上还向本宫提过,一定要给她找一户合适的人家。
况且,你们成婚根本就没有告知皇上,你们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
众人箴默。
孟朝歌看向谢虞欢,眸子里染了些许笑意。
“今天作为当事人,灵溪郡主为什么不到场?本宫记得,谢虞承不会武功,上官府的戒备就那么差么?就因为成亲是喜事,就能放松吗?本宫自认为,你们在昨日之前,不公布婚事,便是担心谢虞承和灵溪郡主……私奔。呵呵。
北朝在被先祖皇帝统一前,那些小国家不就是没有做到防微杜渐,居安不思危所以才有后来的灭国吗?每一件你以为的小事,其实它都能反映很多。
最后,本宫想说的是,安王爷可否让本宫见一见灵溪郡主?本宫想听听灵溪郡主的说法。若真是谢虞承做的荒唐事,不用你们动手,本宫亲自来!最后以死谢罪!”
“欢儿!”
谢郢斥道,面色微变。
“父亲不必担心!”
谢虞欢扯了扯唇。
“她想做什么?”
荆楚皱眉。
“她在赌。”
谢虞承勾唇。
“赌什么?赌段灵溪的答案,以及段灵溪对我的情意。”
“她还在赌?我都已经不相信那个刁蛮郡主了。”
荆楚撇了撇唇。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真的出事了,段灵溪一口咬定你……她怎么办?上面那个是死人,死了就死了,可是她还要自刎谢罪!你就不担心吗?”
“有我爹在。有罗嘉礼在,皇上在,还有你不是说了,孟朝歌不会看着我们家的人出事吗?我担心什么?”
谢虞承摇了摇头。
“……”
“本王的女儿,凭什么要来让你们诟病。她都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