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哥哥。”
“侍卫哥哥。”
宸宸满院的喊着宗庭,声音还越来越大了。
“侍卫哥哥。”
“宗庭哥哥。”
原本在屋里和别人商议事情的宗庭闻声,皱了皱眉尖。
孩子的声音?
“我出去一下。”
宗庭对人说道。然后便起身走了出去,循着声音走过去。
“侍卫哥哥,你在哪儿?我是将军府的谢景宸,宸宸。你见过我的。”
宸宸大声叫着。
宸宸?
宗庭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皱了皱眉尖。
很快,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想起来了,将军府那个看起来停聪明的小孩子。
“宸宸,我在这儿。”
宗庭喊道。
宸宸扭头,见是宗庭,一脸惊喜,迅速跑了过去。
“侍卫哥哥,我求求你了,我想你一定有办法救我们公子的,对吧?”
宸宸小脸冻的发紫,目光坚定。
“……”
宗庭默然。
“谢大人这件事……可能不是很好解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想,这可能是针对将军府的一个局。”
宗庭沉声道,他没有因为宸宸是个孩子就不告诉他这些。
他想,既然宸宸能来找他,那就说明宸宸是真的明事理,以他那么聪敏的模样,他应该也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了。
谢将军昨夜的确是气头上,毕竟自己的儿子做了那种事,再加上是曾经喜欢谢虞承至极的段灵溪亲口说出的……是谢虞承凌辱了他。
当时他们见到的时候也的确……段灵溪楚楚可怜,衣衫不整的坐在墙角谢虞承心满意足的睡着觉。更何况,昨日可是人家大婚的日子。
任谁见了都不会多想,都只承认是谢虞承的错。
上官府原本就恨谢家,如今谢家闹得他们这么没有面子,自然是更恨了。
这次,谢虞承和将军府恐怕都凶多吉少了。
“宗庭哥哥,我们现在只能尽快找到小郡主,问清楚是什么情况。求小郡主救公子了。小郡主肯定没有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宗庭哥哥,我们得快点了。今日午时三刻,公子就要……在正午门斩首示众了……”
宸宸吸了吸鼻子。
“什么!”
宗庭瞠目大惊,他紧蹙眉心,面色阴沉,死死攥着手心。
“这么快,我以为起码要三天……哎呀,糟了!”
宗庭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忘了,这两日主子他们就要回来了。看来某些人是想速战速决了。”
宗庭拧眉,他看向宸宸,低声道,“宸宸,你别急,你先进屋,我们商量一下,如果最终来不及的话,就只能用最危险的办法了……”
趁斩首时乱救走谢虞承。
宸宸点了点头。
“好。”
希望一切都能来得及。
……
清风楼。
许伶打了盆热水放在床边的凳子上,看向床上躺着的满身是伤谢虞承,只觉得触目惊心。
“就这伤,搁到我们练武人身上也不一定能撑这么久,谢虞承才真是文弱书生!这么久都没叫过一声疼。”
荆楚嗤笑一声,紧握着拳心,他拿出瓷瓶将药洒在水里。
许伶轻叹,然后从水盆里捞出毛巾拧干,准备替他擦拭伤口。
“那个刁蛮郡主这次玩大了!这丫头太可怕了。爱而不得就要毁掉。”
荆楚微微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许伶拧眉。
“你也不相信谢虞承会那样做吧?”
“那是自然!不光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在哪儿摆着!谢虞承还是孟朝歌的大舅子。无论什么原因,都要救。再者,这件事,分明就是谢虞承这家伙被刁蛮郡主和谢家摆了一道!”
荆楚咬牙切齿,“孟朝歌不在皇城,谢虞欢还有小皇帝都不在,某些人就是想借此机会处置了谢家。
正好,谢虞承死活不愿意娶那个刁蛮郡主,刁蛮郡主就心怀怨恨,和安王一说,安王就联系上那上官府,两家一拍即合,不就成了。
借机彻底扳倒谢家。毕竟谢郢和小儿子‘断绝关系’后,谢虞承就是将军府的独苗了。谢虞欢,小皇帝他们这次就连回来也成问题,路上可能埋伏了许多杀手,再者,今日我们最后一批人刚入皇城,城门就关上了。
摆明了要弄死谢虞承,不给谢虞欢他们一点儿机会!
只是我没想到……推动这一切的竟然会是刁蛮郡主。刁蛮郡主为了报复谢虞承竟然赔上了自己。让自己陷入那么大的丑闻中。
即使报复了谢虞承,害死了谢虞承,但她以后还会快乐吗?她还会幸福吗?”
荆楚眉心拧紧,面色有些难看。
“是啊,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灵溪郡主这么狠心。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许伶低声道,面色微微发白。
“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荆楚觉得许伶这个问题很好笑,“段灵溪就是想要他死,哪儿有什么余地!”
“楚……楚……许伶,我怎么……”
浑身的疼痛让谢虞承脸.皱成一团。
“我……没死?”
谢虞承紧蹙眉心,面色凝重。
“有我在,你死不了。”
荆楚冷笑,一脸不满。
“看看你,为了一个女人,弄得这么狼狈!差点上了断头台,真是可笑!”
“我……这是清风楼?”
谢虞承眯了眯双眸,低声问道。
“自然!”
“你把我从大牢里带出来了?那大牢里……”
谢虞承皱眉,不解道。
“放心吧,早就找好替死鬼了。”
荆楚勾唇,邪魅一笑。
“替死鬼……”
谢虞承眼眸一紧,惊道,“你……你不会让无辜的人替我去死了吧?不行,我还得回去……”
说着,谢虞承就准备起身下床,身上都是伤他起身都有些艰难。
“别动!”
荆楚怒道,迅速上前摁住他。
“放心,那个替死鬼可不是什么无辜之人。那个替死鬼其实就是在大牢里把你伤的体无完肤的那个老王八!
我也把他打成你这样了,脸也看不出是不是你了。放心吧。”
荆楚挑眉,一脸的骄傲自得。
“原来如此。”
谢虞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笑,“那他就是死有余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