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欢弯了弯唇,盯紧章行的脸。
“这……这……”
章行忽然就说不出话了。
一柱香之前,他正在家里小憩,忽然有个黑衣人跑到他房里说谢虞欢在运来客栈天衣一号房杀了人,让他迅速赶去衙门,会有人报案。
当时他并没有多想,只是知道这也是个扳倒谢家的好机会,虽然谢虞欢手上的兵权被收了,但谢虞欢的好名声还在。
不管杀人这事真假与否,对他来说,都是个好机会。
可是他没想到,现在又被她反将一军。
“谢虞欢,是本官记错了时辰,是不是记错了?”
章行又看向刚刚多话的捕快,狠狠瞪着他。
捕快似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点头,“是小的记错了时辰,是……是……小的记不清了,只是记得那人说谢家二姑娘杀了人。”
“如此,谢虞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章行冷哼。
谢虞欢睨着他,轻笑。
“你个王八蛋,老匹夫,信不信爷今个儿废了你,让你胡说八道。”
罗嘉礼挽起衣袖,作势要上前打他,吓得章行连连往后躲。
“唐晨,拉住你家小侯爷,我怕出人命。”
“……”
“好嘞。”
谢虞欢睨着章行。
“府尹大人,为官者,需清正廉明,秉公执法,你这般草率抓我回衙门,可是要任由真凶逍遥法外?”
“谢虞欢,你勿要再狡辩,哪来的真凶,你就是真凶,本官亲眼所见,地上这一滩血水就能证明。”
章行见罗嘉礼被唐晨拉住,从后面不紧不慢的走出来,指着地上的血水。
“你信不信爷把你也变成血水!”
唐晨“扑哧”一笑,他家侯爷够爷们。
“小侯爷,你……你要是再敢威胁本官,本官就……”
“呸,本侯就威胁你了,怎么着吧。”
谢虞欢无奈的看向罗嘉礼,这家伙怎么这么孩子气。
“府尹大人,你说这件事你想怎么办?
现在没有尸体,也没有人证,是没办法定我的罪的。”
“呵,本官不需要人证物证,本官是亲眼……”
“你信不信爷剜了你的狗眼!”
罗嘉礼死死盯着他,弯着两只手放在自己眼前比划着,接着又指了指章行,挑衅道。
章行气到说不出话来,他对罗嘉礼是恨得牙痒痒,可奈何罗嘉礼是小侯爷,侯府是先祖皇帝亲封的,他不能怎么样。
“谢虞欢,你杀人犯法,本官有权将你收入大牢。”
章行一本正经的说道,毕竟现在的谢虞欢他还是不怕的。
而且,那黑衣人威胁他说,不管怎么样,必须要把谢虞欢收入大牢,如果他没有做到,他和家人都会没命。
谢虞欢故作沉思道,“是吗?大牢啊,我谢虞欢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它长什么样子呢。”
罗嘉礼闻言,眉心拢紧,她……难道要去大牢?
唐晨不可置信的开口,“二姑娘。”
“阿虞。”
罗嘉礼走到她身边。
“嗯?”
谢虞欢望着他,他眼里那是什么情绪?
“阿虞,你告诉我,你是走还是要留下来,如果你要走,我带你走,如果你想留下来,我陪你一起去大牢。”
她想走,他就带她一起走,浪迹天涯更好,她想留肯定也有她的道理。
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