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见李凝香这般模样,不禁怒斥:“李凝香!你心中对我已经是恨之入骨,难为你此刻竟还这般坦然,端着皇后的雍容架子,这心里怕是不好受吧?”许是知晓今日的自己怕是难以逃脱了,所以雪妃也是存了心思的要让这李凝香也疯狂起来,最好和自己一样狼狈。
谁料想李凝香只是朝着她冷冷扫视了一眼继续开口道:“雪妃!你我之间斗到这个地步,你觉得有意思吗?”顿了顿李凝香继续开口:“你的手段这般拙劣,本宫看了都觉得你像是个傻子。如今你却是这般沾沾自喜,想来你也不是什么高明之人啊。”
这人啊,一时间的胜利不要紧,关键是要看看谁才能够笑到最后?但此刻看来这卿如雪当真是不如李凝香了。
雪妃见她此刻竟是在说教自己不由怒斥:“李凝香!输了便是输了。你又何必这般开口教训我?”朝她左臂扫视一眼:“谁说本宫输了?你的左臂还不知晓到底能不能康复呢?本宫劝你对本宫还是客气些,否则的话一旦逍遥子知晓本宫这爱徒被你这样对待,还不知晓会不会尽心尽力为你治疗手臂呢?”
李凝香见她此刻还这般沾沾自喜,自认为能够凭借着逍遥子活命不禁觉得好笑:“雪妃!莫非你觉得逍遥子对你一切的所作所为当真是一无所知吗?”
这话一出,雪妃的脸色不禁变了变。想起你逍遥子离开之后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莫非师傅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但随即便忙摇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凝香原本来这里之前也是想着要狠狠的折磨这雪妃,但此刻却是不知晓到底要如何呢?
一旁的秋意也是不想见着雪妃这幅嘴脸,此刻还不容易找到了能够一举扳倒雪妃的法子,所以忙开口:“皇后娘娘!您要如何惩治这个谋害大皇子,谋害皇嗣,影响江山社稷的人?”
不得不说这秋意对雪妃也是恨之入骨了,此刻这样一番话说出来,不管李凝香如何处置雪妃便都是情理之中了。
李凝香自然也明白了秋意的意思,朝秋意扫视一眼开了口:“这……”
“拖下去,杖毙!”突然雪阳宫外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北冥函一身龙袍,脸色凝重的走进来。
顿时这雪阳宫内的人忙跪下行礼请安,北冥函直接来到了李凝香身旁,朝她扫视了一眼,眼中带着一丝埋怨,竟是惩治大宝的凶手,为何不带上朕?
雪妃万万没想到北冥函竟是对自己能够狠心到这种地步,一双眼睛直瞪瞪的看着北冥函,竟是说不出话来。
很快便有两个侍卫冲进来,将雪妃拉了出去。
许是李凝香觉得看着解气,也是跟着走到了院子里。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皇上!你说过会对我好的!”雪妃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自己当时为李凝香治病之后,成为了王府之中的侧妃,眼前的这个男人说过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会对自己好,会对自己衣食无忧的。
“你说过的,会对我好,让我衣食无忧的,你都忘了吗?你在师傅面前保证过得!”雪妃模样似乎有些癫狂,一个劲儿的嚷嚷着。
北冥函朝她扫视一眼,眼中满是厌恶:“如若朕知晓你是这样阴险狡诈之人,必定不会将你留在身边!
见雪妃死到临头还这般秋意也看不下去了:“多次谋害皇后娘娘、大皇子与二皇子,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的确,再好的人也被这雪妃给磨没了性子。
雪妃却还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双眸子看着北冥函:“皇上!皇上!看在我曾经救过皇后娘娘才终身不孕的份儿,你便绕我一条性命吧!我日后在宫中定然好好的,过自个儿的生活,不会再碍皇后娘娘眼了,皇上!”
李凝香听她竟又打起了人情牌来,朝她扫视一眼淡淡开口道:“卿如雪!后来本宫研制过那毒,不会让人终身难孕,想来当初你师傅这般也是欺君了,你师傅是想要你后半生可以衣食无忧。这事儿本宫早就知晓了,但年纪逍遥子前辈的一片苦心便没有拆穿你。本想着这硕大的皇宫养着一个妃子也没什么,却没料想你竟是这样的不知足。”
这事儿北冥函是不知晓的,自己之前几次对雪妃容忍便是念着这事儿,但此刻李凝香却告诉自己,一切都是这卿如雪自己身子的原因所以才没法生育的,想到这里便又觉得自己被蒙骗了,当下脸色越发臭了。
雪妃似乎没想到李凝香竟是连这个都知晓了,不禁朝李凝香扫视了一眼开口道:“你怎么会知道的呢?”雪妃本以为这是自己最后的保命符,却不曾想竟是被李凝香无情的拆穿了,当下自己也没有丝毫的本钱能够与眼前的这两个人谈判什么了。想到这里,雪妃的脸色顿时也是难看无比了。
李凝香见雪妃这幅模样,脸色也是凝重到了极点。
秋意却是等不及了,朝着那两个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将雪妃固定在长椅之上,当下便要动手。
雪妃似乎也认命了,闭上了双眸。
眼看着那板子就要落下,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等一下!”
两个侍卫不禁看向李凝香,就连北冥函也看向她,这关键时刻莫非她还心软了不成?
李凝香却很快开了口:“这雪妃将大宝折磨成这般模样,如若咱们直接给她板子岂不是太绕她了?”说完李凝香的眼神突然迸射出一抹恨意来:“本宫要让她知晓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管治其人之身!”
原本听得李凝香前半句的话,这些人还有些愤愤不平。但当听到李凝香后半句话的时候,众人却觉得有些后背发凉。
想来也是没想到李凝香这般心地善良的人,竟也是会有这样的想法。
雪妃不禁抬起双眸看向李凝香,见她嘴角的一抹笑意当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声音之中竟也是带上了一丝颤抖:“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