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这样在门外等着,大宝和子清因为是孩子,所以扛不住还是睡去了,别人,包括冰鸟在内,都在等着李凝香出关。
李凝香一直都在空间里面分析北冥函血液里的成分,真的觉得事情很不妙,显微镜已经是最好的设备了,都是现代文明的产品,而且空间这款还能自动解析各种未知成分,李凝香就不相信这区区蛊毒她还解析不出来!
可惜,这在空间里才不过一点时间,外面就已经两天两夜了。
冰鸟觉得焦急,“怎么会这样啊,为什么王妃这都过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不行啊,王爷还等着她去搭救呢!”
大家都很焦急,不过,现在即使焦急,也于事无补,也不知道李凝香什么时候能出来,子渊不得已之下,只能去拍门。
“王妃,王妃,您快出来吧,王爷现在情况也很不好了,还等着您去救他呢!唉,您到底在屋子里面做什么呀!”
冰鸟这时候才发现,如果失去了王爷,那他们暗卫团队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他们也无法信任王妃,即使王妃的身份强大,本事也很厉害,也不一定就能救得了王爷!
“不好啦,不好啦!”
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恰巧子清跟大宝过来了,就听得那老管家说:“哎呀,不好了,王爷现在已经无法进食了,这样下去,毒还没解开,他说不定就因为无法进食而饿死了!”
一想到这个,管家就一哆嗦,人是铁饭是钢啊,现在王爷都不吃东西了,这样怎么行呢,他可是看着王爷长大的老管家了,可不愿意就见到这样好的一个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子清跟大宝吓了一跳,“管家爷爷,您在说什么啊,父王他真的不好了吗?”
管家平时都会教育大宝要叫北冥函为父王,可是大宝最喜欢叫北冥函还是爹爹的,这样比父王这个词亲切多了。
“这,小主子,奴才也实在没有办法啊!”
悲切的声音,让大宝心里也很难受,李凝香在空间里流着泪,赶紧出了空间,又打开门,“我现在去看看他!”
说罢,李凝香就去看北冥函,只见北冥函这样闭着眼睛,似乎真的没了呼吸,吓得李凝香赶紧检测他的脉搏,这脉象看着微弱,却还是有的,只是北冥函重度昏迷,毒素也被控制着,想让他进食,实在是太难了……
等到一干人进来,李凝香便说道:“他的心脉很是微弱,希望冰鸟你能运功护住他心脉,然后,我观察了他瞳孔和鼻息,倒没什么大问题,冰鸟你给他输送完真气,就把他送到我房间吧。”
李凝香真的想哭了,她就知道自己应该待在他身边的。
她知道这一刻自己不能哭,因为北冥函还需要她,到了房间里,李凝香偷偷拿出空间设备,给北冥函输送了葡萄糖,打吊针,也只有用现代的方法才能吊住北冥函的命,她现在就想让北冥函活过来!
只要他活着,她怎样都愿意!
现在北冥函的命算是保住了,每次输液完,李凝香都把他打理好然后再让众人进来看,八王爷躺的很安详,就好像在沉睡着,昏迷着的他每次都被李凝香推出去晒太阳,李凝香就没事跟他说说话,唤醒他的意识,虽然李凝香知道这样做很蠢,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如果北冥函能活下来,她也不生他的气了!
慕言看在眼里,他每次去给李凝香送饭,都看到李凝香在给北冥函擦身子换衣服,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慕言知道自己永远比不过躺在那里的人,也恨不得躺在那儿的人是自己,看着李凝香一天比一天消瘦,他知道,她甘愿为那个男人做到极致的地步。
“凝香,你还是别这样子,多吃点儿饭,才有力气照顾他啊!”
慕言欲言又止,可是看着李凝香一次一次拒绝多吃一口饭多喝一口汤之后,有点生气了。
“李凝香,你到底爱不爱惜自己啊?为了那个男人,你就真的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了吗?”
李凝香淡然以对:“这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反正我是想清楚了想透彻了,北冥函活着,我才能活,他死了,我就跟他一块死,现在我愿意照顾他,我是个大夫,我能救他的命!”
“不行,凝香,你还是跟我走吧,反正他命不久矣,你难道真的要为他守节?”
慕言就是口不择言,他这是给气急了,一点都不希望李凝香对北冥函那么上心,那样他只会觉得自己很难过,又不知道要怎么办!
“慕言,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跟他本来就是夫妻,本就要互相在对方危难的时候帮助对方的,你现在这样小气,又怎么可以呢?”
李凝香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会让大家担忧,但是像慕言这般说她的,还真没有,可是,北冥函这样子,她如何能放心的下?
“慕言,你是个好男人,不应该被我拖累,你也应该去找你的自由才是,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跟我回东晋的,我自己是真的知道的,回了东晋,就再也不想离开了。”
慕言觉得自己接受不了,他想自己还是先冷静一下,然后就出去了,李凝香自己也是很想流泪的,她真的快累死了,可是,每次都要打鸡血一样的,希望他得救。
这世间如果真的有灵丹妙药就好了,可以救了北冥函,她作为大夫,就是有空间,也没办法救北冥函,蛊毒里的那些未知元素,偏偏显微镜这个时候更新,本来应该读取出来的几个重要成分,就是读取不出来,事到如今,除非拿到蛊毒的真正解药,她才能救得了他。
想着想着,李凝香都累得睡过去了。
她来到了一个梦境,梦里,北冥函依然是那么帅气,那么引人注意,她看着他的背影,喊了声:“北冥函!”
那人转过了身来,冲着李凝香笑了笑,可是没一会儿,突然他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