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疼的好不好。”
看着王青璇那嫌弃的目光,仓羽凡就知道她是在说自己造作了。
伸手将自己通红的手背递到了她的眼前。
“你看,都红了。”
说着,还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哀怨的开口:“和你带搭档这么久,我哪一天是不挨打的?”
似乎是想到自己曾经悲催的日子,仓羽凡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
看着戏越来越多的仓羽凡,王青璇的嘴角抽搐的越发的厉害了。
“你真的够了,就你这样子,我真的太难想象刚才大殿上的那个人是你了。”
其实她心里明白,仓羽凡对别人都是冷淡高冷的,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这么的幼稚。
“怎么就不是我了,好啊你,王青璇你现在还学会嫌弃我了?”
这一言一语间二人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激动和兴奋,将那瞬间的尴尬和阴沉一扫而散。
可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如今的和睦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另一边,帝炆已经服下了解药,众人也浩浩荡荡的回了燕王府。
走的时候他是与她相携离开的,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何其的讽刺。
“王爷,王妃她此时已经到驿站了。”
齐穆立于黑暗处,看着帝炆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似乎更加的落寞了,不由得握紧拳头。
“恩,知道了。”
良久,帝炆淡漠的声音响起,在这昏暗的房间里,竟无端生了悲凉。
齐穆看着帝炆的背影,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王爷,属下这就去驿站,就算踏平驿站也会将王妃带回来的。”
齐穆沉声开口,今天王妃的做法别说是王爷了,就是他一个外人看了也心寒不已!
想来王爷此时心里是必不好受的。
帝炆并没有开口,只是依旧负手而立,让人看不清面色,也不知其情绪。
就在齐穆想要再次开口说一遍的时候,帝炆嘶哑的嗓音响起。
“本王真的错了吗?她就那么恨我?恨他到现在也不会原谅我,接受我?”
“王爷……”
这淡淡的语气中,透露出的无奈和落寞让齐穆的越发的怨恨王青璇了。
王爷是如何骄傲的人,可是因为一个女人却这么的卑微。
他们身为王爷的属下是第一个忍受不了。
倏地,齐穆掀起衣袍直身跪在了原地。
“王爷,请恕属下多嘴,您对王妃如何我们身为下属都看的一清二楚,王妃她就算再不爱你,也该是心存感激的,可今日她为了一个外人将您置身于危险之中,丝毫不顾忌您的安慰,在属下们看来她实在不配与您并肩而立,不配为主母!”
“不配?”
帝炆低声将这两个字轻轻吐出。
良久,却是低声的笑了。
“哪里是她不配?是本王不配了,本王不配将她圈养在身边。她逃了这么多次了,是不是本王的身边太压抑了?”
讽刺的勾了勾唇角,帝炆不再开口了。
齐穆见此,心里更是气愤又是难过,一腔怒火实在难以排泄。
狠狠的哼叫了一声,直接夺门而出。
“你要是敢去找她,今日这燕王府的大门你就再也进不来了。”
不等齐穆的一只脚踏出门外,帝炆阴冷的嗓音便从窗边传来。
听此,齐穆的脚步顿时顿住。
“王爷!”
此时的他想起自己几日前还鼓励王爷努力挽回王妃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这样的人,哪里值得王爷如此付出?
“本王说到做到。”
帝炆没有理齐穆此时的愤怒,而是一字一句的开口,那语气充满了不容置喙。
见此,齐穆只能忿忿的跺脚,转身和上门离开。
房间里又只剩下帝炆一个人了,似乎这样的氛围才是最合适他的。
脑海里自虐般的一遍遍回想方才王青璇决绝离开他的背影,和别人相携的身影,以及那双看向自己愤怒怨毒的目光。
帝炆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再被万剑穿刺而过,疼的让人眼角发酸。
他以为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总有一天她会重新对自己动心的,可是,现实却是这么的讽刺。
她转身就牵着了别人的手。
而那个人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满了眷恋和爱慕。
他们似乎是那么的登对,他们之间默契的让他连插足的余地都没有。
以前他总是将展平昭慕容泽当做自己的头号敌人,可是到头来他才讽刺的发现,真正的敌人是他一出现,他就输了。
齐穆刚走出清晖院,就看到了披着披风提着灯匆匆而来的茯苓。
见此,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快步上前。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即便是他此时一身的怒气可依旧在刻意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在茯苓的面前是温和的。
“王妃怎么没有和王爷一起回来,我问其他人,他们都不告诉我,所以我只好来找你了。”
明明是两个人一起走的,可是却只有王爷一个人回来了。
而且她们能明显的感觉到今日王府的气氛很是奇怪。
这一件接一件的怪事让她们几个不得不多想,犹豫再三后,她便过来问了。
原本齐穆就已经很生气了,如今方一听茯苓提起王青璇,顿时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她去哪里我怎么知道,倒是永远不回来才好呢,回来也是个祸害!”
王爷就是因为他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现在巴不得王青璇能离的远远的,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那样至少王爷的生活能彻底的安定下来,再也不会没有这些莫名的事情烦忧了。
可是,这话落在了茯苓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永远都不回来才好呢?齐穆你有没有良心,亏王妃还经常在我面前说你的好话,你就是恩将仇报。”
她此时本就是心急才来问的,可是齐穆却这么的说,她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恩将仇报?呵,和她比起来我还差一点儿呢!她才是这方面的翘楚。”
齐穆讽刺的嗤笑了一声,丝毫没有察觉到茯苓此时越发黑沉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