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气势汹汹的从门口冲进来,宋初赶忙往嘴里灌了满满一大口冰水,但还是感觉口腔里面被烫起了一个泡。
“南北,你干嘛啊!”
“何琪呢!”
南北的脸色很差,一进门就左顾右盼的,明显是在找人,只不过找的这个人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
顾让从椅子上站起来,冷眼看着他:“你来学生会办公室找老师?”
“我问过别人,德育处今天有事找学生会。”
“办公室就这么点大,你觉得我会把一个年级主任藏起来?”
这个点学生会里面的人都去吃饭了,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何琪在这里,是一眼就能看到的。
南北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刚才一进门就已经知道她不在这个地方了。只不过他现在心烦又着急,所以脾气就上来了。
“那个你找何老师得去她办公室,十分钟前她就已经从学生会离开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宋初冒着会被两个大魔王扎死的危险,小心翼翼的开口。他看南北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对,但是他们老大也不是省油的灯,这要是一言不可打起来了,那就出大事了。
既然他是来找何琪的,那就赶紧把这尊大佛送到何琪那里去吧。
十分钟前,何琪的确在学生会,给他们开关于上午检查的总结会议。
“我他妈就是刚从她办公室回来的!”南北眼神发狠,眉间皱成一个山字,“既然十分钟前在你们这,你们怎么会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说着,他突然狠狠一脚踹向了对面的一把椅子,办公室里‘砰’一声巨响,宋初吓得脸色一白。
下一秒,顾让已经快速冲上去揪着南北的衣领就把他按在了门板上:“南北,你发什么疯!”
南北浑身充满戾气,显然想反抗,但因为是被动的那个,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两只手上倒是青筋暴起。
“我发疯?我就是奇怪,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她要这样费尽心思的把我弄出去!”
整个学生会办公室都回荡着南北气愤的声音,顾让面容严肃的盯着他,不敢松懈手下的动作。
他们两个要是真的拼了命打起来,谁都占不到好处,也都是要见血的。
“顾让,如果那天被冤枉抢劫的人是你,不用说,何琪的第一反应一定是你被冤枉的。而如果那个时候,恰好有人能出来帮你作证,那么她肯定恨不得放炮庆祝你能洗刷冤屈。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让我滚,而莫须有的按一个交往过密的罪名在我和苏若头上。知道搞不定我,就拿苏若开刀!”
“你说什么?”
顾让只感觉脑海中央有一道白光闪过,整个人有一瞬间的迷茫,过了半响才不确定问道。
苏若怎么了?这件事怎么又会跟苏若扯上关系?
因为太过诧异和疑惑,渐渐放开了手上的力道,南北瞅准机会猛地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顾让踉跄着后退,后腰重重撞在办公室的会议桌上,动作大到桌上放着的两桶泡面,都晃出汤汁来。
宋初眼睛都瞪大了,连忙从另一头跑过来去去看顾让的情况,而他只是摆了摆手,立刻又站直了身子。
“你什么意思?”
现在他迫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突然想起了昨天苏若哭泣的画面,潜意识里明白这两者一定有关系。
南北拉着自己被弄皱的领子,冷笑着:“什么意思?因为我是只能给高三拖后腿的垃圾,所以何琪恨不得我赶紧滚。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说我抢劫的机会,没想到却让苏若给搅和了。所以现在她气的不得了,拿着苏若的证词,说我们晚上单独待了三个钟头不正常,交往过密,所以要处分我们,连她家长都叫过来了!”
本来他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的,今天上午第四节课,苏白因为在上课期间到小卖部买吃的被抓带到了德育处。
那时候何琪也在里面,正好跟德育处主任说他和苏若交往过密的事,其中还说到了今天已经叫了苏若的家长过来,一定要好好处理这件事。
苏白一听这事跟他们老大有关系,被批评了一顿之后就赶紧跑来跟他说了。南北完全没想到,抢劫事件都已经真相大白了,却还有人抓着不放,更关键的是还把苏若给牵扯进去了。
他自己被冤枉被开除被家长都无所谓,但是怎么能容忍一个为了帮他的人而被牵连?
更关键的是,既然说他们交往过密,但为什么从头到尾没找过他?何琪的恶毒的心思,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