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二个儿子平日里知道得不少。
到的老大那个倒霉儿子,平日里只知道读书,什么都不知道,生来便随着他母亲吃斋念佛,和他完全不像,也不讨喜。
便说道:“我有个大儿子叫卢少生,这些事他完全不知,乃是一个书呆子,平日里和我不亲近,大人你看此子背锅如何?”
贾政听完,当做很欣喜的样子说道:“哦,那他母亲呢?别到时儿子出事,那女人出来闹腾,反而害死了你我,最好是除掉为妙。”
此话一出口,那卢大人欣喜地说道:“大人放心,那女人没本事,就算闹腾也无用,她在府内人人都不待见,冷落在后院吃斋念佛,若是无人告诉,就算杀了他儿子,都未必在知晓,当真她闹腾,我就叫人勒死便是,绝对不连累大人。”
贾政听完更佩服这家伙的心狠手辣。
儿子可以当背锅侠。
大媳妇可以直接勒死。
哪里还有一家人的半点情面?
果然正如卢少生说的,真的不待见他这个儿子。
故而笑道:“哦,你就不心疼这儿子。”
卢大人尴尬地笑道:“有何心疼,这孩子和平日里就和我不亲,说句不好听的,和他娘一样死心眼,整日诅咒我不得好死,劝我向善,说我终有一日会得报应,如今除了,也是干净,免得成天我看着就心烦。”
说完卢大人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一看便是很痛恨那女人和孩子。
贾政没想到,随便试探一番,就出了这样的结果。
更是摇头说道:“好,此事就这样办了,你先回去牢里等着,若有好消息,我立刻放你回去。”
卢大人一听,满脸轻松,还连连谢过。
不过这次离开,他是满脸春风得意。
就连走路也趾高气扬,在没了最初那苟且的模样。
却是不知道,刚刚已经中了人家全套。
贾政只是查证此事,看看卢大人是否待见这对母子。
如今见状,便拿出卢大人的家族清单,将红笔将二人划上,免得日后被牵连进去。
同时也感叹道:“哎,同一屋檐下,同为一个爹生的,却是这般天差地别,真怀疑是不是他亲生儿子?有这样的爹,真是家门不幸,希望这之后你们娘俩可以脱离苦海了。”
就连一旁衙役,也忍不住感叹道:“也不知道这娘俩平日里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贾头领也有这番感想。
不过此事不能就此作罢,还需派人去他们府中调查一番。
看看这二人的真实情况。
如生活的锦衣玉食,就算不受待见,他们也必定是吃了民脂民膏多年,难道就该逃避法律责难吗?
若是这样,其他人也一样可以不被牵连。
但这些人难道就无错吗?
他们在富贵王权之中,明明知道这钱来历不明,却是不管不问,依旧纵横享乐,还是睁一只眼,从不劝犯错之人改过自新。
这本身就是错。
故而古时王权是,一人有错,全家连坐。
也是要让他们为自己家人的错接受惩罚,不能有福同享,有难而不能同当。
正在贾宇以为今日可以收工回家,准备明日迎接老爹归来的时候。
李长生则带着四个人踱步走进大堂。
看这些人的装扮,一看便知道有三人乃是西城的乞丐。
不过那其中的女子,却是让贾政看完双眼一亮。
不正是万花楼的松雅姑娘。
贾政可是她的座上宾,常在她那里吃酒听琴,偶尔附庸风雅地吟诵一首诗词,以博得松雅姑娘的好感。
只是不成想,松雅姑娘竟然破天荒地来了这里。
这让贾政十分好奇?
难道这几个乞丐得罪了松雅姑娘,才被李长生揪到此地法办?
不过贾政更纳闷,李长生怎么会和松雅姑娘在一起。
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长生那首短歌行,在万花楼已经是绝唱,如今去那的客人都想听上一曲,否则便是白进万花楼一趟。
难道松雅姑娘看上了李长生的才情?
让李长生成了座上宾?
贾政心中一阵羡慕嫉妒。
因为他可是花了一年多的功夫,才有幸进入松雅姑娘的房中。
故而他连忙上前迎接。
李长生刚要介绍情况。
就见贾政直接从李长生面前走过,快步走到松雅面前,神色激动地说道:“松雅姑娘为何来此,若有事,你只管托人送个口信便是,这里哪里是你一个姑娘家该来的。”
李长生十分惊讶,他没想到贾政这小子如此好色。
竟然完全忽略自己,直接越过他,跑到姑娘面前。
松雅有些尴尬。
又怕对方无心说出自己的身份,忙欠身羞涩地说道:“贾大人客气了,我今日来此,是为了给我爹申冤报仇的,所以往事莫提。”
贾政一听,这可是给自己好好表现的机会。
也不看周围的惊讶表情,拍着胸脯说道:“有我贾政在,保证帮你调查得清清楚楚,一定给你爹伸冤报仇。”
说完瞪着那三个看热闹的乞丐道:“是这些不懂事的家伙吗?”
松雅尴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忙拉过弟弟说道:“这是我弟弟,和他的二位恩公,并非恶人。”
贾政这才知道自己唐突了。
李长生歪头打量,看贾政这般模样,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忍不住摇头道:“哎,原来你是这样的贾政。”
贾政这才尴尬地回头看向李长生说道:“误会,误会,我和松雅姑娘是老相识了,我视她为知己。”
后面的老道和钱六见状,也忍不住用眼神鄙夷了一番。
只有小武完全不知。
还惊讶地看着姐姐。
想不到他姐姐竟然如此厉害,连这位贵人也认识。
贾政刚要解释,李长生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正事重要,今日我等来,是为了给松雅姑娘全家申冤的,你完全可以乘机好好表现一番。”
贾政这才想起来正事,忙神色欣喜而又激动地说道:“对,对,松雅姑娘里面请。”
那客气的模样十分狗腿,眼神就好似挪不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