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房间垫子上已经备好了微烫的暖宝宝和红糖水。“馥小姐,这是裴先生交待我给您的止痛药片,先生说若实在疼得受不住了再吃。”她点点头。
而楼下的裴先生伫立片刻,打了个电话叫裴夜过来。
于是深夜被打扰睡眠的裴夜不顾形象只穿着睡衣,外披一件大衣就来了。
“怎么了大哥,阿馥出什么事了吗?”一听说阿馥有事,她就焦急赶来。裴璟电话里说得含糊,未明说白馥的具体情况。
裴璟淡定复述一遍事实,然后裴夜露出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半夜两点就为这个把她从二十多公里的裴宅喊过来?途中闯了无数个红绿灯,她还真以为发生了十万火急的事……
大哥,能不能不要这么重色轻妹?
下一刻再多不满的情绪都在裴先生冷然视线下被镇压。灰溜溜道:“我去上面看看阿馥。”
“去吧。”
裴夜走入卧室时,白馥正在喝着红糖水,暖烘烘的热流暂时性驱散了体内那股寒气。
看见裴夜有点惊讶,“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我大哥心疼你?”裴夜打趣。“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了许多。”留意到她里面穿着睡袍,白馥不好意思,“我记得你一向很早睡。”
“没事啦,反正我也习惯了大哥的随意差遣。”从去年开始她就跟着裴璟学习管理集团某个分公司管辖下娱乐公司的事宜,对于大哥动不动把她当助理使唤,裴夜表示麻木认命。
再者,她也学到了许多东西。
辨着她的态度,白馥觉得裴夜已没有像当初那般排斥名义上的哥哥。
相反,裴夜对他有着既钦佩又别扭的小情绪。
细算起来,两人已有大半年没见过,旧识的妹子一旦聊起天来便是忘却了时间。等裴璟上来揪着妹妹的后衣领扔出家门时,后者狠狠对着大门口竖了个中指。
——典型的卖妹求荣、过河拆桥!
少女温温热热的怀抱只能属于自己,哪怕是自家妹妹也不行。裴璟洗完澡出来,大床的少女已然熟睡,露出甜美娇憨的睡颜。
把身上浴巾随意一扔,掀开被子拥着少女入怀,心里面一片宁静。
一会儿许是感到有些不舒服,白馥眉毛尖梢微挑,裴璟大掌覆上她的肚皮,轻轻按摩。
有一下没一下,少女眉间轻皱不经意消去了。
真像每天都这样子抱着你睡觉——那一瞬间,裴先生眸光里点缀着无限向往。
幸福——不就是每天起床轻吻爱人的脸颊吗?
清晨时分受到此殊荣的少女眯着眼却在想道:貌似他们都没刷牙?
……
恋爱的季节,充满了单身狗痛恨的酸馊味。
而这股外人眼中的酸馊味能使一个面瘫式的冰山假面总裁变得不同。
整整一个上午,工作时每当想起某人,裴先生的嘴角不自觉露出细微的弧度。
——反倒吓坏了一旁站立着朝上司念报告的助理。
老板的微笑好惊悚,他究竟想到了什么?
待助理走了后,裴先生又拿着自己手机,眼神不定犹豫着。
——感觉像个十多岁初恋的毛头小子似的。他不住摇头。
电话拨出去,邀约未婚妻中午一同吃饭。听见话筒那头那句软糯糯的应好,裴大鳄面色柔了几分。
于是未到规定的下班时间,有幸在总部楼层遇见裴总的人皆石化看着自家大魔王上司勾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如沐春风地擦肩而过。
众下属:……我肯定撞见了一个假boss!
不管旁人作何想法,提前回家的裴总接到了自家女孩便驱车开往城中地点较为浪漫的西餐厅。
饭后手牵着手一同漫步在周边商圈的商业街。
路过金饰区域附近,隔着数十米的距离白馥就瞥见了沈梦忱的背影,后者挽着一个中年男人。两人正挑选着店里橱窗内的饰品。
她突然就想到了如何摆脱家中某只的方法——白玘或白蹊都很不满卢武平暂住在三姐弟的公寓。
“喂,卢小弟吗?我逛街的时候看见了你爸爸和你未来后妈……”通话那边的人似乎激动起来,声量之大令身旁的裴璟眼神也望来。
——没事,口型回答他。
“你再不过来,他们就要走了哦,地址是……”
“好,我立即就杀过来!”
——只是某小弟动作太慢,等他来的时候那两人早就不知所踪。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卢武平正色道:“大姐大,我决定了——我要搬回家住。不能再让那个女的继续吹枕边风……”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作为儿子的自然要狠刷父亲面前的存在感。离家出走这招根本没用,反改而采取近战。
于是重新回到卢家的小弟每日都向她汇报实时战况。
——像什么今天又一次成功捉弄了沈梦忱,把对方头发都给烧光了一半……
——在她营养保健品里加料,让她不停两回跑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