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默默坐在母亲旁边,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她当然知晓母亲的打算。
这都第二次了,看见这位阿姨就知道母亲又开始变相地介绍对象了。
内心充满无奈——妈妈,难道她的脸上刻着没人要几个字吗?
话说,梅艺琳无论外表还是性子都有些冷淡,可她的好友中九成皆温柔性格的女子。
她突然脑洞大开,幻想起母亲冷淡脸坐在皇座中央,其他笑语晏晏的贵妇人们团团围在周围的后宫模块图像……厉害了,我的妈。
——妥妥的总攻大人啊!
这时,梅艺琳给好友倒着茶水,淡淡道:“那孩子还没来吗?”
“真是不好意思呢,阿琳,刚才给那孩子电话时他还在公司工作……”南胜美有点抱歉。
“没事,年轻人勤奋是好事,注意身体就行……”
“哎呀,那孩子整天待公司,一点私人时间都没……女朋友也不见得带一个回来,我盼着喝媳妇茶的心呦……”说着微微将视线转向那边默默低头灌茶的少女,越看越满意。
察觉到身上的视线,白馥见状回了礼貌式的微笑。
——嗯,我是一个马克思主义乖巧的孩子。
见白玘他们还没到,梅艺琳让她下楼到酒店门口等人。
秋冬时节,晚风有点冷。她抱着双臂眺望前方。
突然前面漆黑的路面有两盏亮灯闪现,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辆限量版跑车以炫酷的方式大摆尾停在了酒店门口,那种飘逸大气的驾驶风格让她有点熟悉。
银色轿跑的车门升起,矫健修长的身姿跨过,大长腿展露无遗。那人侧身站在轿跑门旁的身影,突然令她记忆一现——银骑士!
只是眼下男人不再穿着休闲皮衣,而是整齐禁欲范的西装两件套,英伦风扑面而来。
男人的身份或许很特殊,跑车大刺刺停在门口不仅没有酒店工作人员劝阻,相反受到他们满面笑容甚至讨好的态度。
他脚步一转往这边走来,站在门口正中央的白馥让开一步。
那人越过她时,她能感觉到前者身材的高大和压迫性的气场。
只是……他经过时貌似看了她一眼?
好在等了两三分钟,白玘两人终于到了。
兄弟二人一人一边捧了个长方形的礼盒。
“怎么这么迟?”
“没办法,”白蹊耸肩,“蛋糕刚刚完成。”半米直径的蛋糕,能吃得完吗?
当三人回到包间时,梅艺琳两人交谈甚欢,一点也没有电话里佯装催促的样子。
南胜美有点吃惊,“这么大的蛋糕?”
白蹊孩子气笑着剪开盒子的彩带,打开外包装。层层交叠的奶白馥芮上,一只水晶般剔透的白天鹅立在其中。
美丽的白天鹅——梅艺琳有些恍惚,年轻时候她曾是一名颇有名气的芭蕾舞演员,与白馥亲生母亲选择道路不同,她趋向于传统的艺术界方面。
只是后来因为一场意外受了伤,这个芭蕾舞之梦才不得不遗憾终结。改而投身于公关行业。
直到现在她仍憧憬着那个天鹅湖的梦,无人知晓。
岁月如歌。一眨眼,她已经是三个孩子他妈了。
天鹅的下面牌子刻着梅艺琳的英文名和祝愿语。
眼前小儿子白蹊脸色微红,眼珠子转动,一副别扭的样子,“咳咳……妈妈,生日快乐。”
“祝愿您美丽如旧、常驻青春。”一边的白玘补充。
其实平时母子三人算不上很亲近,自家女儿也是最近一年才亲近起来。
两兄弟这番表态纯属稀罕。饶是性子冷淡的梅艺琳也不由微笑起来,一手抓住一个儿子亲吻之。
“谢谢,我的宝贝们。”
“哎呀……唔……”白蹊少年一个劲挣扎,可想着今天是母亲的生日又忍了下来,旁边的白玘扯了扯嘴角,眼里笑意闪现。
气氛很是温馨。
一旁的南胜美有些羡慕,毕竟自家儿子与她亲近机会也不多,整天忙着工作要不就是出差。
“咦,阿玘你们忘了拿配套的纸碟刀叉……”白馥翻找着袋子里,“那我问服务员要……”转身之际和包间内私人洗手间出来的男人撞到了一起。
她整个人撞在来者的胸膛里,结实硬朗的胸肌磕疼了她鼻尖。男人挽着袖子,露出好看线条迷人的三分之一手臂。
相碰触的瞬间她闻到了对方身上一股淡淡的味道,不像其他男人那种呛鼻子的古龙水,而是淡淡的优雅男士香。
男人一手撑住她后腰,防止她跌倒。在触到少女纤细的腰肢时,第一念头却是——她的身子真软。
怀里的少女纤细而羸弱,鼻尖红红泪眼模糊的懵懂状更是惹人怜惜。
哪怕自认性冷淡的男人也不由心里转了几下念头。
而后在她疑惑的目光射来前,预先放开了手,并绅士地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