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整个后院,谁不知道她沈佳氏投靠了福晋啊,现在看着又一个人来跟她竞争福晋的重用,她心里能乐意才是怪事。
此刻沈氏心里都翻了天了,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而回到正院的那拉氏,当听到方嬷嬷禀报府里的留言,那拉氏则很淡定,并没有对此做什么任何的反应,只是吩咐对府里的流言敲打了一番便作罢。
接着便叫来高嬷嬷,把抱回的大格格交给了高嬷嬷,反正高嬷嬷是内务府出来的嬷嬷,也是带过孩子的,有经验的。
而且高嬷嬷也算是爷的人,就算出什么事,也不能怪她头上不是。
这侧福晋进府了,她还要想着好好对付一番呢,目前可不能让这宋氏跟她反水了,不然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第123章:太子大婚(一)
时光一划就到了康熙三十三年七月了,这几年发生的事可真不少,朝堂上如何的风雷云动暂且不说。
就说胤礽今天,却迎来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个时刻之一,便是推迟了三年大婚的他,今天终于大婚了。
此时的毓庆宫,不同于往昔任何时候,挂满了一派喜庆的新婚布置。
胤礽穿着吉服站在宫门前,他望着满宫张灯结彩的布置,望着那些灯色明亮的宫灯,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都说“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乃人生的四大喜事。
可此刻身处异乡的他,面临这洞房花烛夜,却一股冷气直冒出来!
特别是刚刚四弟端着祥云酒杯,一脸真诚的恭喜他时,他的心就久久不能平息。
他这个四弟,就像深深的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拔不掉除不掉,日日让他寝食难安。
这个四阿哥雍正不怪乎会成为历史的最终胜利者,能力、胆色、魄力、识人、用人、御下等种种手段,当真是无人能及。
要知道从康熙二十九年他过来之后,就隐隐跟大阿哥胤禵、皇八子胤禩联手打压这雍正,也不过拼个平手罢了。
胤礽想着这雍正的领导力当真是可怕,这几年他不是没想着去破坏雍正后来的猛员大将田文镜和张廷玉的,可恨,这两人性子都一副忠君保皇党自称。
而那谋士邬思道更是滑不溜秋的使了个金蝉脱壳的计进了老四的府邸做了谋士,竟是比历史上进雍正的府的时间还要早。
让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下手,要知道皇阿玛可是盯着他呢,他要真敢私下结党营私,估计他现在就要被终身圈禁的命了。
他是真怕走上原废太子的道路,被囚禁于咸安宫十几年,最后凄惨的郁郁而终的结局。
一想到他最终可能还是免不了要被囚禁于咸安宫的结局,胤礽就浑身发抖,恨不得现在就派人去直接刺杀了雍正。
如果雍正都死了,那这历史也就改变了,那他到时候是不是就会感觉到浑身轻松很多了呢?
只是还没他想完,便听到一直伺候他的太监总管何柱儿小心翼翼的声音。
“爷,您不进去么?太子妃还在里头等着呢。”
文华殿宴后,太子爷便回到了毓庆宫。
在毓庆宫上下,全部给太子爷请过安后,就被一脸面无表情的太子爷挥挥手,打发退下了,之后就站在宫门前不动了。
何柱儿其实有些不明白,今儿个明明是太子爷大喜的日子,本该是笑容满面的爷,可太子爷此刻却愣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虽然太子爷表现得并不明显,可他伺候太子爷久了,对太子爷的心思变化是最能把握得准的。
而且更让他觉得怪的是,明明这会儿人都走了,可太子爷却怎么还站在这里不动呢?
只是做奴才的,主子做什么事,是不容他们这些奴才置地的,因此便一直在旁边静静的陪着。
可后面都过了快两刻钟了,发现殿下还没有进去的想法,何柱儿这才急了,便忙凑过去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盖因到时候误了吉时便不好了。
胤礽转头看了何柱儿一眼,这时倒是收了内心一番不安的心思,只是笑了笑,到底没说话。
何柱儿又怎么可能懂他的心情呢,这应是他两辈子以来,第一次如此隆重的婚礼,又加上时刻知道自己未来被圈禁的结局。
纵是他有再多的才能,有再大的雄心勃勃,在皇阿玛这位千古一帝的种种手段试探之下。
又有雍正这位能力手段,处处不输皇阿玛,最后更是为创造‘康雍乾’千古盛世,承上启下做出卓越贡献的铁血帝王,在后虎视眈眈。
又怎么能不让他内心惶恐、感慨良多呢?
不过,倒也确实不能在这里站着,太子妃瓜尔佳氏在里头坐了一下午了,他若是早些进去,还能让她早点放松下来。
而且时间耽误久了,也怕误了吉时也不吉利。
对瓜尔佳氏,从今年大选殿选时见过一面。若说起来,还当真是第一次见面,要说有多大的感情也说不上。
可古人重嫡妻,娶进门他便要负责,就跟现代的妻子一样,在清朝可少有休妻一说的。
而这瓜尔佳氏确实长得跟天仙一样,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充斥着皇家的尊贵优雅,端庄大气,不愧是他皇阿玛特意为原太子培养了将近二十年的太子妃啊。
可真正只有身处他这个位置的才知道,有时候皇家礼仪太重的女人,你能尊能敬,却独独对这样的女人少有身体的欲望,因为她太高贵了,你看着就怕亵渎她一样!
他纵是有才华有能力,可在现代也只是个小资平民,一穿越过来便是高高在上的大清皇太子,身份虽然高了,可人的皇家贵气可是没那么容易就跟着变高的。
因此,他更喜欢身份跟他一样低的伊尔根觉罗氏、以及原太子侧妃李佳氏,只是这个李佳氏今年有着身子,他便把伊尔根觉罗氏抬为格格,只因他们比较合拍!
胤礽收了内心的心思,抬步往喜房走去,临进去时吩咐何柱儿道:
“不要让任何人过来,你也站远些,若我不叫你,就不要扰我,知道吗?”
何柱儿一向懂自家爷的规矩,便笑嘻嘻的道:“奴才晓得,奴才绝不会让人扰了主子的!”
方才宴上,胤礽喝了一点酒,此时被夏日特有的暖风一吹,他便心思一散,酒意上涌,黑亮眸中都多了几分微醺朦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