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想想寿与天齐,想想功名利禄,想想三千后宫,姑娘你就会有力气冲了。
安荞默默地将五行鼎拿了下来,用烧火棍捅着塞进火堆里,发挥作为契约中的主人之力,把这家伙塞到火里头狠狠地烤着。
五行鼎叹了一口气:“姑娘啊,你怎么就那么幼稚呢?老子是鼎啊,最不怕火烧了。”
安荞顿了一下,面色变得更加阴沉,已经在考虑扔粪坑的事情了。
“那什么,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对你大有好处的事情。”五行鼎赶紧说道,真怕安荞会把它扔进粪坑里。
安荞一全阴恻恻:“说。”
五行鼎就说道:“我就一直在好奇一件事,你是怎么修炼成功的,又是怎么破开印记的。那个印记,哪怕前主人也没有办法破开,日夜受到它的束缚。经过我的日夜分析,最终得出来一个令人惊讶的答案。”
安荞脸色好了许多,问:“什么答案?”
五行鼎也不卖关子,赶紧说道:“你不是说你被雷劈了吗,然后就从这里头分析了一下,得出来那个印记只能依靠天外的雷霆之力才能破除。你的身体正好被雷劈过,后又让雷霆之力改造过,因此才有能力去破除印记。你现在有了去帮别人破除印记的能力,只不过那是暂时的,想要跟你一样永久破除,就必须经过天外雷霆之力的洗礼才可以。”
安荞一下就听明白了,意思是说想跟她一样修炼,最好就被雷劈一下。
倘若运气好活下来的话,那就能够修炼了。
只是运气不好的话,就很有可能会被雷给劈死了。
那么厉害的天雷,一连下了三道都没有把她体内的印记劈掉,最后能把那印记磨掉,还得亏于她练习的功法,那么他人若想要破除印记,就至少要四道天雷才可以。
五行鼎幽幽道了一声:“你错了,是九道。”
安荞:“……”
这里头的原因,安荞似乎有猜到那么一些,只是不太肯定而已,也不打算去问五行鼎。
一个普通人承受九道天雷不死,从古至今,估计没有这个先例的。
安荞觉得老天给她开了个buff,机缘巧合之下开了个要命的金手指,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比如眼前这个又在卖萌的漂亮小子。
“说了别卖萌!”安荞一肥爪子拍了过去。
啪!
雪韫额头都给拍红了去,捂着额头一脸郁闷:“什么是卖萌?”
安荞就道:“就是你现在这般无辜的表情,可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再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我就地把你放倒睡了你!”
雪韫:“……”
五行鼎在火堆里叫嚣:快睡了他,快点,睡死他啊!
尼玛闭嘴!安荞黑着脸,又用力捅了几下。
“我就是想问问,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雪韫还真是有点怕了安荞这个样子,在雪韫的眼里,安荞这个人是十分的粗俗,说不准真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我骗你有用吗?”安荞反问。
“好像没用。”雪韫吐了一口气。
一烧火棍敲到酒缸上,把雪韫给吓了一跳,真担心安荞会不会把酒缸给敲坏了,平生第一次觉得这灰黑色的东西也是挺好看的,赶紧问道:“那依你看,我该选哪个?”
安荞不想理这家伙的,可她貌似没得选,这家伙的出现好像就是为了替她来解决问题的。用五行鼎的话来说,极品灵根的人向来天生就是大地的宠儿,可以试着把这货拉去给雷劈一下,能够活下来定有大作为。
只不过在雷劈之前,需要她替他打通经脉,再灵力灌顶修仙入门。
总而言之,这是个麻烦,不能甩掉的麻烦。
瞪着雪韫看了一会儿,好在这家伙长得养眼,要不然地呕死个人。
“少废话,站起来,我先给你打通经脉!”安荞拍拍手站了起来,见手上有点黑,就伸手到缸里头洗了洗。
雪韫:“……”
天啊,好脏,好恶心!
不等安荞再叫,雪韫赶紧站了起来,就要爬出酒缸。
安荞一爪子把他按了回去,没好气道:“你站着就行,不用出去!”
雪韫一脸难看:“我……”
“别磨叽,立正站好,我要施针了。”
“……”
结果雪韫还是没能从缸里出来,被安荞一针扎立正了,想到缸里的水已经脏了,雪韫这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可又不敢乱动。
安荞一脸严肃,通脉可不那么简单,也不是扎一次就可以。
“会很疼,而且一次比一次疼,你要忍着!”安荞说完,挥手将金针召唤出来,一下分成十三根,往雪韫身体扎了去。
雪韫头看了看,感觉有点痒,一点点疼,不太难受。
“这只是开始,后面有得你难受的。”安荞好心提醒了一下,动作不停地顺着金针将灵力输入,打通一道道经脉,突然就有点后悔,早知道要打通八十一条经脉,刚才应该让这货把裤子也脱了的。
不过现在也不迟,等把上半身的都打通了,然后再折腾下半身。
开始的时候雪韫不以为然,后来一次比一次疼,安荞每一次埋针大概花去一刻钟的时间,半个时辰过去以后,雪韫才终于知道安荞为什么会再三强调,第五次都那么疼了,那后面呢?
第五次完了以后,安荞把雪韫从缸里揪出来,直接放到地上,让雪韫一动也不能动地站在地上,裤腿撕到了大腿那里。开始第六、七次埋针,两次都是扎在腿上,痛得雪韫几欲站立不住,偏生还不能乱动,要用劲死挺着。
天呐,后面还有几次?
雪韫无比郁闷地发现自己竟然忘记问这件事了,现在都疼得直冒冷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怀疑自己会不会被疼死。最让人难受的莫过于是赤脚站在地上,说什么要接地气,竟连个垫脚的都不给他,感觉很不习惯,太脏了。
第八次扎的是脑袋,雪韫的感觉只剩下一个,那就是疼。一向爱干净的他突然就觉得地板其实也没那么脏,只要能让他躺一下就行,可死胖子不让他躺,说躺了后背就下不了针了。
挨到第九次,雪韫疼得死去活来,浑身没有一处地方不在疼的。
好在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太久,第一遍的时候感觉痛不欲生,第一遍勉强能挺得住,跟第八次差不多,第三遍又好了许多,第四遍……
其实雪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遍来形容,反正昏迷过去前就是有那种感觉。那种感觉说起来很是微妙,痛苦当中还有那么点酸爽,一遍比一遍酸爽,竟然会有种上瘾了的感觉,渴望着再多来几遍。
到最后雪韫实在坚持不住,直接躺到了地上去,最后昏迷了过去。
“呼,终于搞定!”安荞把雪韫收拾了一顿以后,丹田的灵力一下子就空了去,不过很快又被充满,感觉上却很是疲惫,闭眼休息了两刻钟才缓过劲来。
出门一看,太阳已经挂在正中,已然是大中午了。
雪管家赶紧奔上前来,急急问道:“安大姑娘,我家少爷如何?”
安荞默默地把门口让了出来,说道:“你自己进去看不就知道了?”
然后安荞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脸的忧郁。
雪管家闻言赶紧跑了进去,看到里头的情况时,差点一头栽了下去。他家可怜的少爷就只裤头那里还有块遮羞的布,整个人跟刚宰过的牲口似的,丢在酒缸那里,上半身扎在酒缸里头,腰至下露在酒缸外头,一动不动地挂在那里。
“少爷啊!”雪管家悲呛一声,赶紧跑过去把自家少爷的上半身从酒缸里头捞出来,那天杀的死胖子,就这么把少爷丢在这里,也不怕把少爷给淹死了。
颤颤巍巍地伸手放到自家少爷鼻子下探了探,好一会儿才放心下来。
幸好还有气,没死!
可怜的少爷,竟然被人如此糟蹋,瞧这身上脏的哟,都不知道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了,脚底更是粘满了黑炭灰,除了那张扎到水里的脸以外,别的就没一处干净的地方了。
少爷那么爱干净,要是知道自己脏成这样……
雪管家抹了一把泪,不知少爷的清白还在不在,早知道那死胖子那么狠心,就不把少爷交给她了。
“呜呜,少爷,咱回家,不玩了。”雪管家一边哭着,一边舀水帮雪韫冲洗,洗得差不多了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把又变得白白净净的雪韫裹住,抱着走了出去。
安荞还在看着天空,一脸忧郁状,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缓缓地扭头看了去。
一中年男人抱着个小鲜肉,感觉不是一般的违和。
“死胖子,你给我等着,要是少爷有什么三长两段,一定不会放过你。”雪管家恶狠狠地瞪了安荞一眼,眼角还挂着泪。
安荞一脸木然,又抬头看天,一脸忧郁地说道:“给银子就行,别想让你家少爷对我以身相许,我还看不上。”
雪管家一个趔趄,脚下打了个踉跄,差点连温韫也扔了出去,惊出一身冷汗,回头瞪了安荞一眼,这死胖子怎么能那么不要脸。
可怜的少爷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死胖子,太惨了。
出了这等严重的事情,雪管家也没心思再在这里待下去,命人赶紧驶马车回县城去,没多久雪家人就走得一干二净。
大牛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大嗓子叫了一声:“安大姑娘,这都大中午了,咱还去不去梅庄?”
安荞眉毛竖了起来:“去,怎么不去?走!”
别问安荞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忧郁,安荞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以为把人治好以后会看到一个令人垂涎的小鲜肉,没想到一个不小心让人滚到炭灰堆里了,揪起来看着脏兮兮的一团,简直就倒尽了胃口。
说好的爱干净的小鲜肉呢?怎么就成了泥鳅了?真是忧郁啊。
再想到某个丑男人,没有蛋的安荞竟然感觉到了蛋蛋的忧伤,实在令人费解。
此情此景,不去冒险,实在可惜。
只是安荞说走,却莫名地转了个身,往酒坊里走了回去。就在大牛疑惑着的时候,又见安荞一手抱了一坛酒,一身豪迈地走了出来。
大牛眼睛一亮,酒壮人胆,去的是鬼庄,正好喝酒壮壮胆。
“给!”安荞给大牛抛了一坛过去,然后抱自己自己那坛就要走。
酒坊的人不干了,赶紧追了上去:“那谁,你没给酒钱呢?”
安荞扭头瞪了回去:“找雪家要去,就说我说的。”
酒坊的人:“你谁啊?”
安荞怒:“我这么个重量级的人物你都不知道?不知道就问雪家去,把我这重量一报上去,铁定有人知道。”
酒坊的人想了想,觉得没错,刚雪家的人对这胖子好像挺尊敬的。
安荞才不管他们怎么猜,抱着酒就走了,只可惜没有烧鸡,要不然就更美了。
说起来还真是巧,刚走到河边就遇到熟人。
秦小月听说雪韫犯病的消息,第一时间并不是担心而是兴奋,因为雪韫犯病就意味着可能会住下来。只要雪韫住下来,哪怕是住到酒坊里头,也能想法办法接触到,不跟在雪府上一样,被禁锢在一个院子里,哪里都不能去。
要说雪韫长得那么好看,秦小月不是没有动过心,可一想到雪韫很快就会死,心思也就淡了,一心只想着怎么才能怀上孩子,好在雪府立足。
在雪府里是没有办法接近,到了村里办法就多了。
不能在第一时间把人请回自己家里头,秦小月已经够后悔的了,想到雪家大少爷生来就娇气,肯定吃不习惯村里头的吃食,很快就想出了第二个办法来,那就是赶紧到镇上去张罗些好吃的,然后带回来。
只要是觉得好吃的,秦小月都会买下来,反正花的是她的钱。
身旁跟着从雪府丫鬟,买东西的钱自然由丫鬟来付,她秦小月只管挑着好的来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