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迈着长腿飞快朝着松涛苑走去。
楚琏没想到他突然这样,见到身后跟着的一个个低着头,恨不能把脑袋埋地里的丫鬟,小脸瞬间窘迫的通红。
她试图挣扎,可她小胳膊腿在贺常棣的怀里根本就犹如蚍蜉撼树,贺三郎垂目瞥了她一眼。
托在她后背的手突然下滑在她挺翘的臀部用力揉了一把。
她身上穿着繁琐的五幅襕裙,遮挡住了贺常棣的手臂,他的动作旁人根本就看不到,但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楚琏顿时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瞪着贺三郎,用眼神控诉着他不着调的动作。
贺常棣只是又看了她一眼,这一次楚琏哪里还敢有一点挣扎,缩了缩脖子,脑袋认命地埋到了贺常棣结实的胸口。
问青猜到楚琏心理,她先回了松涛苑遣散了院里当值的小丫鬟们。
所以等贺常棣将楚琏抱回松涛苑的正房,一路上居然没遇到几个下人。这让楚琏薄薄的脸皮得到了维护。
她偷偷松了口气。
贺三郎一直把她抱到卧房的千工床边才放下。
楚琏像是个孩子一样被贺常棣抱坐到床边。
此时,房中伺候的丫鬟们早有眼色的退了出去,给小两口留下空间。
贺常棣臭着张脸,大手却伸过来就要解楚琏胸前的衣襟。
楚琏骇了一跳,连忙死死抓住胸前做成蝴蝶形状的盘扣,瞪大一双水润的杏眸,防备的看向他,“你做什么?”
贺三郎掀了掀眼皮,甩下冷冰冰的两个字,“验伤。”
楚琏惊愕,侧转身子,避开他的手,脸更是红的不行,“我没伤,不用你验。”
有病吧,她只是撞到他后背,不可否认当时撞的是挺痛的,但也不至于受伤那么夸张……
贺三郎瞥见她脖颈红的都能滴出血了,面上的神色放柔了一分,也不再强迫她。
可却固定住了她的肩膀,揽住她的细腰将她往身边搂了搂,下一刻,修长的手指就覆盖在了胸前的拢起上,轻轻抓拢又揉按起来。
已入春,天气也变得温暖起来,楚琏早脱了夹棉的冬衣,换上了薄薄的春衫,此时他大手紧握在身前,与柔嫩的肌肤只隔着几层丝滑的衣衫,布料摩挲在胸口,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楚琏怎么也没想到贺常棣脸上还是一本正经,手上却肆无忌惮做出这种事来。
她气的鼓起腮帮子,双手盖在他大掌上,用力想要掰开他的手掌。
“拿下来!”
贺常棣还是冷着声音,“你既不让看,为夫只能给你揉一揉。”
实在是太尴尬了,他说着话的时候手上竟然还动作着……
楚琏知道他无赖,可是又找不出反驳的话。身子又挣不脱,在贺常棣面前,她就像是一只掉进陷阱里被夹住小白爪子的红眼小兔子。
“你……到底要怎样!”
明明前一刻还在庆暿堂吵架来着,怎么现在回了松涛苑气氛就变得这么暧昧?
就连楚琏都不知道这是怎么转变的……
贺常棣眼帘掀了掀,语调没变,如果不是他手上的动作,楚琏都要以为他是个真的禁谷欠圣人了。
“验伤。”
楚琏要是能掀桌,估莫着卧房里早没放的好好的桌子了。
说来说去怎么又绕回了这件事,麻蛋,贺三郎智障吧!
楚琏真是服了。
她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别动了。”然后用蚊吟般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
☆、第二百八十八章:靖安伯
第二百八十八章:靖安伯
真希望贺常棣没听到……可惜了,功夫高强的贺三郎五感比谁都敏锐。
楚琏微微转身,红着脸抬头,朝他轮廓分明的下颚看上一眼,而后又急忙埋下头,闭上眼睛。
她双手捏着腰间垂挂下的荷包,紧紧攥着,连身体都在忍不住微微颤栗。
贺三郎双臂收紧把楚琏往怀里拢了拢,楚琏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时胸膛的轻微起伏。
贺常棣垂下视线,在他这个角度,能看到楚琏微微抖动地浓密眼睫,这时,他才微微弯了嘴角,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来到她衣襟前的盘扣上,他手指微微一动,精致的盘扣就被他解开,继续往下,一颗两颗……
直到上身的短襦扣子全部被解下,楚琏里面穿着的月白色暗纹中衣也露了出来。
楚琏羞怯的不行,双眼紧紧闭着,贺三郎手指翻转,月白色的斜襟中衣就已经被挑开,显出里面鹅黄色绣着虬枝红梅的兜衣。盈软柔腻就在裹覆在薄薄的布料下。
贺常棣原本平缓的呼吸也一瞬变得急促,瞳眸变得幽深。
大掌忍不住覆盖住一边软腻,拢了拢。
楚琏闭着眼,看不见情形,可其他的感觉却变得更加清晰,她感到衣衫一层层被剥离,感受到贺常棣喷薄在她耳后的呼吸变得灼热,情不自禁的,她越加的羞窘。
贺三郎喉头艰涩的滚了滚,修长的手指最后一动,拉下了兜衣。
顿时雪顶红梅的美景落入瞳眸,冰肌雪肤被衣裳衬托着,越发玉雪可爱。
只是左边一只靠着玉臂一侧微微红肿,不用想也是刚刚撞的……
楚琏皮肤娇嫩,不经意碰触就会留下淤痕,她有大大咧咧的,不当一回事儿,所以房间内总是备着散瘀的雪凝膏,药膏是缪神医亲自制的,效果很好。
贺常棣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情朝,闭了闭深眸,倾身从枕下了膏药抹在手心,轻柔涂抹在楚琏胸口的红肿处。
楚琏感觉到他的动作,惊讶的微微睁开眼。
她没想到这次她真是“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她抿了抿红唇,一低头却看到贺常棣在自己敞开衣襟里的动作,脸颊上刚褪下去的红晕顿时重新席卷。
贺常棣虽然面色正经,但是手上动作却并非那么循规蹈矩,不过他并未过分,揩了油后也就亲自替楚琏拢好了衣襟。
直到衣衫重新规整好,楚琏脸上的红潮终于退却。转身埋在贺三郎的胸前说不出话来。
“怎么没有想问我的?”贺常棣轻轻笑了笑,大掌抚摸着她后背。
楚琏微微推开他,仰头看着贺常棣弧度美好的下颚,“你怎么突然就来了庆暿堂?”
当时他正是被大姑奶奶贺莹刁难的最狠的时候,贺常棣就出现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再说了,贺常棣平日从武选司回来的可没这么早。
“你都被欺负成这样了,我能不回来?”
楚琏黛眉皱了皱,明显是不相信他口中的玩笑话。
果然,贺三郎摸了摸她柔滑的脸颊,轻叹口气,“我早知晓姑母知道你去魏王府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安排人注意她的动作,一有异动就来通知我。”所以他才能到的那么及时。
楚琏心中感动,原来他想的比她还要周到。
她今日也是被逼急了,这才不管不顾将事情撕破了表面的遮羞布,血淋淋摆放在老太君面前,若是老太君能看清还好,若是看不清反被气到,那她的罪过就大了,到时候就算是贺常棣站在她这边,也帮不了她。毕竟,大武朝还是以孝治国,不能乱了根本。
楚琏也将今日她去魏王府的结果说了。
“王妃答应帮忙拦住祖母的递进宫里的玉牌。王妃做事滴水不漏,你可以放心。”
贺常棣见妻子睁着澄澈的双眸,眼眸里带着一丝纯真和狡黠,忍不住微微俯身啄了啄她的唇瓣,低低的一笑,“我总觉王妃待你不一般。”
楚琏没觉得奇怪,“王妃待我好也不过是因为我当初救了端佳郡主,后来又与端佳郡主交好的缘故。”
贺三郎揉了揉妻子柔软的发顶,微扬了嘴唇,他没说的是,在前世,魏王妃可是与“楚琏”没有任何交集,端佳郡主也并不认识她,当初有幸见到过一次魏王夫妻,这对夫妻对“楚琏”的传言里分明透露着不屑和厌恶。
可是如今居然与上一世完全不一样了。
最最不一样的就是自己怀中的妻子。
其实越是亲密的相处,贺常棣就越会发现她与前世的不同,除了这张一模一样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脸,贺常棣都要怀疑,怀里的妻子根本就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她没有她的一丝阴毒和晦暗,更没有丝毫自卑和怯懦,她比她更有才华……
贺常棣眼眸一深,现在的楚琏就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他闭了闭眼,随即又睁开,低哑磁性的声音在楚琏耳边响起,“琏儿?”
楚琏抬起头,眨了眨眼,“嗯?”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明白贺常棣为什么突然唤她。
对视上那双清潭般的眸子,贺常棣高高提起的心才放下,有时候他真的很怕,一觉起来亦或是在某个瞬间,现在的楚琏就会变回上一世的那个毒妇。
楚琏不知道贺常棣情绪的大起大落和心中所想,只奇怪的歪头,“怎么了,你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贺三郎倏然收紧了手臂,让楚琏紧紧贴着他,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吸口带着楚琏身上淡香的空气,道:“琏儿,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楚琏奇怪贺常棣怎么这个时候说出这么矫情的话,也只是当他一时有感而发,她伸出手回抱住他劲瘦的腰,哄小孩一样,“好,我答应你。”
好像有了这个承诺,楚琏就真的能一直在他的身边不会离开一样,贺常棣心情放松,拥吻着妻子。
不时,卧房内春意融融。
过了一日,贺老太君递到宫中的玉牌就被打了回来。
这次庆暿堂居然没什么动静。
原本贺三郎夫妻以为这件事被暂时压了下来,谁知道的又过了一日,贺大郎居然到庆暿堂跪在了贺老太君面前自请娶潘念珍为妻!
楚琏和贺常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震惊不已。
两人第一时间吩咐下人莫要将这件事传到靖安伯夫人的院子,如果靖安伯夫人知道这件事,定然病情加重,到时候真的药石无医了。
贺三郎和楚琏急匆匆赶往庆暿堂。
到了庆暿堂,楚琏就见大哥贺常齐跪在老太君面前,贺莹母女却坐在一边面无表情。
潘念珍脸色苍白,低垂着脸,这还是发生了那件事以来楚琏第一次见到她。
她比以前瘦了一圈,覆盖在双膝上捏着帕子的手,手背的骨头好像都清晰了些。
楚琏微微皱眉,潘念珍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欺负惨了的可怜兔子,像是一朵被风雨打了的白莲花。
可是楚琏并不相信她这样的外表。
从一开始见到这位潘表妹,她就不相信她是外表表现的这么柔弱胆怯。
还有,之前发生这件事,贺常齐也只是愧疚而已,却并没有娶潘念珍的想法,现在只过了几天,为什么大哥的想法就突然变了?
贺老太君经楚琏之前那番话刺激,也早放弃了叫贺大郎娶潘念珍的打算。
毕竟嫡长孙,是要鼎立门户的,丈夫在沙场拼杀好不容易封爵,让靖安伯府在盛京城有立足之地,这贺府可不能毁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