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信!”
楚琏再次提醒。
贺常棣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那深浓的眼神这一刻突然有了些闪躲。
楚琏惊愕地张大嘴巴,不敢置信道:“你别告诉我,信被你毁了?”
贺三郎不自然地撇开头,抿着唇不说话。
楚琏一瞧他这闪躲的模样,就知道被她猜中了。
气的恨不得捶他几拳。
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盯着贺常棣,好一会儿,楚琏才恼怒地转过身背对着贺常棣。
这个时候,贺常棣才察觉出刚刚是他太过激动了。
可是手中捏着情敌写的信,完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和醋意好不好。
贺常棣自知理亏,他长臂一伸,就要将楚琏掰过来对面他。
楚琏哪里肯让他得逞,就是犟着不想理他。
贺三郎知道媳妇儿这个时候正生气,又不敢强来,只好伸手轻拍着她的背脊,好似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儿。
楚琏也不想就这样与他僵着,出声道:“你先去洗漱吧。”
贺常棣盯着媳妇儿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了净房。
楚琏没听到他唤外头值夜的丫鬟,心情才好了些。
她侧卧在柔软的被褥中,想着方才贺常棣对她说的话,她很好奇,福雁手中那封萧博简的信里写的什么,福雁又是什么时候拿到这封信的?可惜现在信被贺常棣烧了,想看也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是之前等贺常棣熬的太晚的缘故,还是她本身今日就累了,想着想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等到贺三郎从净房出来,就瞧见自家媳妇儿酣甜的睡颜。
他没有立马上床,而是穿着单薄的寝衣在床边坐了许久,那双幽深的眸子一直落在楚琏柔嫩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印在心底,让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等他躺下揽住身边娇小的女人时,深夜已过,东方已经泛起微微的鱼肚白。
次日一早,小夫妻两儿用朝食时,两人之间气氛已经变得和缓许多。
为此,桂嬷嬷还特意私下里问了昨夜守夜的问蓝。
楚琏和贺常棣一起用完了朝食,等丫鬟们把食物撤下去,楚琏捧着一杯蜜水喝着的时候,贺常棣问她。
“你打算如何处理福雁。”
如今该跳的人跳出来了,夫妻两也没必要的演戏,关系自然是亲近了许多。
可是昨日马车上赌气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消弭,小两口之间还是缺了一丝感觉。
楚琏知道自己短板,她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大武朝人,有的时候还是容易心软。
“人你来处理吧。”
贺常棣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怕我下手狠辣?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陪嫁丫鬟。”
楚琏摇摇头,“人既然交给你了,就由你处置,给我,反而留下后患。”
贺三郎也不坚持了,“行,人既然交给我,你就别问了。”
楚琏和贺常棣还在说着旁的事,就有小丫鬟进来禀报,说是贺老太君请他们夫妻过去一趟。
“你打算如何处理福雁。”
如今该跳的人跳出来了,夫妻两也没必要的演戏,关系自然是亲近了许多。
可是昨日马车上赌气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消弭,小两口之间还是缺了一丝感觉。
楚琏知道自己短板,她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大武朝人,有的时候还是容易心软。
“人你来处理吧。”
贺常棣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怕我下手狠辣?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陪嫁丫鬟。”
楚琏摇摇头,“人既然交给你了,就由你处置,给我,反而留下后患。”
贺三郎也不坚持了,“行,人既然交给我,你就别问了。”
楚琏和贺常棣还在说着旁的事,就有小丫鬟进来禀报,说是贺老太君请他们夫妻过去一趟。
“你打算如何处理福雁。”
如今该跳的人跳出来了,夫妻两也没必要的演戏,关系自然是亲近了许多。
☆、第二百四十四章:楚琏有话说
第二百四十四章:楚琏有话说
他这句话一出,贺老太君一怔,脸色顿时就不好看起来。
楚琏也是一阵惊愕,无奈地摇头,这个缪神医我行我素惯了,他说这句话虽是为她打抱不平,可却反而害了她,瞧老太君的脸色便能看出,这隔阂是越来越深了。
话说出去后,缪神医就知道自己这话有些不经大脑。
可懊悔也没用,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不能收回来。
他朝着坐在上首的贺老太君拱了拱手,随后在花厅里找了个离的远的空位坐下。
贺老太君这时候也没心思与缪神医置气,她脸拉下,目光忽然转向坐在贺常棣身边的楚琏,厉声大喝道:“楚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楚琏倒是真没想到,老太君第一个竟然是给自己发难,而且态度还这么恶劣。
恐怕也有方才缪神医那句话的“功劳”。
贺常棣一样也没想到,过了一夜,祖母竟然还是这般执迷不悟,这件事并非是没有漏洞的,若是按照贺老太君以往的手段和脑子,这一夜过过来,定然已经查清真相。
贺三郎脸色一黑,就要站起身替楚琏说话,坐在他旁边的楚琏却一把拉住他的手,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随后她从容站起身。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好像这不是被众人质问的“公堂”,而是风景优美的花园湖景一般,她悠闲地扫了一眼,视线在邹氏和大姑奶奶贺莹的脸上停留的最久,最后与老太君浑浊却犀利的老眼对视。
她澄澈的眼眸里没有一点胆怯,花厅里的所有人下一秒就听到楚琏的声音。
“回祖母,孙媳不但有话要说,而且话还很多呢!”
贺老太君脸色越发黑沉难看,而旁边大姑奶奶贺莹也被楚琏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惹出了火气。
只听到她冷嗤了一声,“老三媳妇,你以为你装成这副样子,所有人就都会相信你?告诉你,就算是孩子保住了,咱们也不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娘,我们府上可不能允许有这样蛇蝎心肠的毒妇存在!”
贺莹的话说的很严重,她甩出这番话分明是想将楚琏撵出靖安伯府,让贺常棣休弃她。
可惜她也没什么脑子,贺常棣与楚琏的婚事是太后的懿旨赐婚,岂是想休妻就能休妻的?何况楚琏现在还是有封号在身的。
“姑母,拜托您日后说话先从脑子经过,再擦亮您的双眼。”
与大姑奶奶贺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能讲道理,也不能给她面子。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虽然知道贺莹的话不中听,但是贺老太君心还是向着自己亲生闺女的,她怒道:“楚氏,妙真就是因为吃了你做的糖渍山渣这才有了滑胎的危险,那孩子生出来虽说是庶出,可也是你兄长的长子!”
老太君这句话一说,第一个愧疚的却是靖安伯夫人,她不忍的看了一眼笔直站立在一边的小儿媳,“娘,这件事也有我的错,是我与三郎媳妇儿说我嘴里没什么味儿,想吃糖渍山渣的。哪里想到妙真挺着肚子最是喜酸……”
“你别说了,就算是这样,这害人的糖渍山渣总归还是她做的。”
到这个时候,恐怕只要是有心的人都发现了。
贺老太君的目的根本就不完全是解决妙真滑胎这件事,她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惩戒楚琏。
贺常棣拳头紧攥,深邃的眸光一闪。
老太君本在靖安伯府就有威势,靖安伯夫人重病多年,又许久不管家,性子也熬的柔弱了许多,被婆母这么一反驳,到底还是没说出话来。
楚琏好似根本就没在意贺老太君迫人的厉言,她从容的往前走了两步,歪了歪头,娇俏道:“祖母,虽然你认定了这事儿是我做的,可也要给我个为自己说话的机会吧!”
贺老太君盯着楚琏,没说一句话,她这是默认楚琏有可以解释的机会。
贺莹扯了扯嘴角,眼里尽是得意,她今日倒是要看看,她这个侄媳妇能辩出什么花儿来。
楚琏又不是傻的,可不会真的由别人诬蔑自己。
她转头对着靖安伯夫人的方向,“娘,不知道我送给您糖渍山渣还有没有?”
靖安伯夫人刘氏忙点头,“有,妙真只是贪嘴吃了一些,剩下的还在。”
话毕,靖安伯夫人转头让身边的大丫鬟亲自去取来。
靖安伯夫人的院子离庆暿堂本就不远,丫鬟的动作也很快,小半刻钟,那盘楚琏亲手做的糖渍山渣就放在了花厅中央的檀木桌上。
楚琏走到桌边,伸出葱白的指尖点了点甜白瓷碗中好看诱人的糖山楂。
“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楚琏问道。
贺常棣一直紧紧锁着楚琏的动作,此时见她这一问,心中突然冒出了一种想法。
大姑奶奶捂着嘴一阵大笑,“三郎媳妇,你莫不是在拖时间吧,我们又不是瞎子,难道连山楂都不认识?”
靖安伯夫人也满脸不解,“三郎媳妇,这就是你送来的糖渍山渣,我亲口尝过的,酸酸甜甜的很是开胃。”
楚琏嘴角翘了翘,招手唤了花厅中一个小丫鬟过来。
小丫鬟战战兢兢,低垂着头,声音颤抖道:“三……三奶奶有什么事?”
楚琏捻起一个包裹着糖霜的山楂递到小丫鬟面前,“你吃一个试试,然后告诉我这是什么?”
见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她明显松了口气,颤颤巍巍的从楚琏白嫩的指尖接过那颗山楂球,随后慢慢放进嘴里。
酸甜的味道在味蕾上化开,不甜不腻,让人吃了一个忍不住想吃第二个。
用心咀嚼后,咽下肚子,小丫鬟忍不住砸吧了两下嘴,好似在回味刚刚那颗山楂球的味道。
“回三奶奶,是山楂,味道很好,奴婢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山楂。”平日吃的那些山楂都酸涩的紧,没想到这么一处理,居然能这么好吃。
贪嘴的小丫鬟忍不住朝着桌上那盘糖渍山渣多看了两眼。
贺莹翻了个白眼,楚琏却笑了笑。
她挥手让试吃的小丫鬟下去,又伸手拿起一颗山楂球,走到了缪神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