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你这是怎么了?”披着酒红色长发,穿着妖娆的明盛蓝摇曳着细腰走了过来。
君欢戴着口罩,只露出了一双璀璨的眼眸。
“我刚才看见了叶瓷。”她原本甜美的声音,此刻居然难听得像是指甲刮过金属板一样。
她嫌恶地皱了皱眉。
若是她的脸不能好起来,又坏了嗓子。
只怕连恒哥哥都不会再搭理她了吧。
真不知道这个明盛蓝到底带她找的什么医生。
那人性格古怪就不说了。
他的治疗法子简直就像是在折磨人。
明盛蓝捂着嘴,笑得风情万种。
她动作温柔地将君欢耳边垂落下来的乌发勾到了耳后,便巧笑嫣兮道:
“这里可是京城第一医院,叶瓷就算出现也没什么古怪的。”
“你别怕,这个医生的技术很好,你看我的脸就知道了,当年……”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已经戛然而止。
君欢倒也没有追问,而是识趣地压下了心头疑虑,仔细地打量起明盛蓝来。
太神奇了,做出来的脸,居然一点都看不出破绽来。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恢复如初。
明盛蓝似是在回忆什么,眸底闪过了一抹恨意,“当年我的脸可比你的严重多了,所以我说过,你根本就不需要担忧。”
“欢儿知道,但我就是怕嘛。妈,你可不要生气呀。”君欢勾住了明盛蓝的胳膊,亲热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明盛蓝眸色微沉,意味不明地勾起了唇角,轻轻拍了拍她的发丝,温声道:
“妈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只是你当着邓医生的面可不能这样说。”
“否则啊,他来了脾气不给你治脸,看你找谁哭去。”
“还有,等你脸好了,可得好好抓住荣恒的心。”
“我知道了。”君欢靠在明盛蓝的肩膀上,双眸微凛,算计的精芒几乎满溢而出。
就算明盛蓝不说。
她也知道……
荣恒才是她能抓住的最大筹码。
她又怎么会让他逃出手掌。
只是她的时间不多了。
而且魏家人恐怕也会算计荣恒的婚姻。
她得尽快与荣恒定下名分!
与此同时,陈晨陪着父亲到了宋家后,又开车回到了陈家别墅。
一进去,她就撞见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白萩。
陈晨目不斜视,正要往里走,却被白萩一把揪住,“你这火急火燎地要干什么去?”
陈晨不咸不淡反问:
“妈打扮成这样,又要去见哪个男人啊,还是说你又要把陈家的机密告诉给白家?”
白萩有些不自在,“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妈妈好意关心你,你不领情就算,还这么想妈妈!”
“对了,你爸呢,是不是又去哪里胡混了?”
她上挑的眼尾染成了微微泛红的颜色,显得异常艳丽。
整张脸上画好了精致的淡妆。
就连她手上戴着的戒指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可这一切在陈晨看来,都显得尤为可笑。
从她有记忆起。
这位母亲便整日不着家,更不要提关心爸爸跟她了。
其实她知道母亲年轻时差点跟别人结了婚。
但白家看上了陈家的钱,硬是拆散了母亲跟她的恋人。
可她这位母亲虽然不愿意,但也听从了家人的摆布,设计了父亲。
可是她却可笑的觉得,是父亲对不起她。
母亲其实并不喜欢她。
她还背着父亲虐待过她。
后来父亲知道,便一直将她带在了身边。
她才能平平安安地长大。
白萩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便恼羞成怒质问: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妈,你在心虚。”陈晨心底已经掀不起丝毫的波澜,平静地阐述。
“你胡说什么,我懒得跟你说。”白萩目光躲闪,便提着包去了玄关处。
谁料她还没出门,便被陈晨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