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叔。”叶瓷手里端着一杯清茶,嗓音清浅:
“你这么贸贸然去找人,说他们中毒了,谁信。”
短短一句话,让张明驻足不前,也让原本屋子里的几人彻底安静下来。
“这不是有你在吗?”张明转身到了她面前,态度急切。
叶瓷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茶杯问:
“我是谁,他们凭什么信我。”
张明丧气地坐回到了椅子上,用手捶了捶桌子,“妈的,到底是谁!”
他脾气虽说耿直,但很少讲粗话。
此时已然是怒到了极点。
“你不是接到消息说r组织有异动吗,那李驰给出来的线索也直指这里,你觉得是谁干的。”
叶瓷的语气很轻,仿若和风细雨。
但其中隐约裹挟着滔天的怒火,仿佛被她克制住了,又好像随时会爆发。
让人有一种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是r组织,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张明沉怒拍案。
叶瓷摇头,“不知道,但既然他们有尾巴露出来,我们就往深了查,把这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都给找出来。”
“让他们暴露在阳光下之下,再无喘息的余地。”
她嗓音清冷,一字一句缓缓落进了在场之人的耳中。
纵使张明也心头一震,“阿瓷,你有办法救这些人?”
‘当然,不过我要确定一下我的猜想。”叶瓷眼睑微垂,深色一点点浸满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既然有猜想。
那她就要去证实下。
她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张明等人皆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但又不敢去打扰正在深思的叶瓷。
……
深夜,一个醉汉从酒吧里出来。
他似乎觉得有些痒,不停地挠着手臂后背。
那痒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醉汉手里提着一瓶酒,恍恍惚惚间看到了路灯下站着个身量纤长的小姑娘。
十几岁的小姑娘,花一样的年纪,五官更是没有一处不好看。
醉汉嘿嘿直乐,朝着小姑娘走了过去。
他扬了扬手里的啤酒,得意地问:
“小妹妹要喝酒吗,哥哥请你喝。”
借着酒劲儿,他便要去抱小姑娘。
谁料冲上去,他怀里却抱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冰冷的触感哪里像是人。
他忙睁开半眯半合的眼睛,朝着怀里一看,竟是那小姑娘身后的灯柱。
他松了手,醉醺醺地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小姑娘。
身上又有些发痒,他使劲挠了挠。
“小妹妹,跟哥哥走啊……”醉汉好受了一点,忙伸手去拉小姑娘。
小姑娘帅气挑眉,冷漠道:
“你有病。”
醉汉愣了愣,轻佻开口:
“我有病,相思病,只有你能治。”
小姑娘缓缓勾起唇角,见醉汉踉踉跄跄地扑了过来。
她也不躲开,眸底的不耐烦却几乎快要宣泄而出。
等到那醉汉走到面前。
她缓缓抬起手,又疾又重地砍在了醉汉的脖颈之上,旋即拿出了一根极粗的金针。
那金针在细微的光亮照射下,闪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寒芒。
“阿瓷,你可别……”张明从树后走了出来,拦下了叶瓷,“就算这个人有什么不对,你这样也是犯法的。”
“我劝你离他远一点。”叶瓷手里拿着金针,丝毫没有被人戳穿之后的不安与窘迫。
见张明不动,她眉宇间的烦躁之意更甚,“这个人已经被感染了,我动他无所谓,你离他近一点便会有被传染的危险。”
“什么!”张明忙朝着叶瓷走去,盯着躺在地上的醉汉问:
“你怎么知道他被感染了,这个人不是挺正常的吗?”
叶瓷面无表情道:
“他应该是才感染的,所以只有局部肌肤发痒,你难道没看到他一直在挠手臂跟后背吗?”
看倒是看到了。
可他怎么都不能把眼前健康的人,跟医院里那些垂危的病人联系在一起。
看到叶瓷要靠近那人。
张明想也不想,连忙将人拉住,“你疯了,你明明知道这个人被感染了,你还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