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欢疾步上前,将李顺遇搀了起来。
“君小姐打算就这么走了,不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吗?”陆景延琥珀色的瞳眸里尽是冷意。
他那低沉悦耳之声落入君欢耳中,令她牙关战栗。
君欢勉强稳住情绪,柔声道:
“我难道不是清白的吗,你们连证据都没有,凭什么把我牵扯进这桩案子里。”
“张局长,难道我身为华夏公民连人身自由权都没有了?”
张明沉默不语。
他的确是怀疑君欢,却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将她逮捕。
这还真是憋屈!
见张明不回答,君欢也不生气,反而兴致盎然道:
“妹妹,我知道你对于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放心,以后你要是有了证据,姐姐一定会配合你调查的。”
说罢,她搀扶着李顺遇一步步往门外走。
李顺遇下半身没有任何力量,几乎将重量都落到了君欢身上。
君欢本就瘦弱,每走一步都艰难至极。
她眸底涌现了厌烦之色,恨不得把李顺遇丢在这里。
可是不行,李顺遇还有利用价值。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李顺遇心生芥蒂。
就在这时,叶瓷清冷的嗓音忽然从她的背后穿透而来,“不用以后,现在就需要你配合调查。”
君欢愣了愣,停下了脚步,却正好见到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前面的那个正是陆景延身边的誉舒。
而誉舒身后那人,好像是别墅区的保安队队长。
“君老先生,君小姐,君太太,叶小姐。”保安队长有些战战兢兢地打招呼。
誉舒抬手,“我们四爷找你,希望你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
保安队长顺着誉舒示意的方向看去。
只见病床边的俊美男人,气势凛人。
他幽深的瞳眸扫了过来,立时压迫感十足。
保安队长咽了咽口水说:
“不知道,四爷想要知道当年的什么事?”
“见过这个人吗?”陆景延修长好看的手里拿着一张王树的照片。
保安队长立刻就认了出来,脱口而出便道:
“这不是当年跟君小姐说过话的那个男人吗?”
“胡说八道!”君欢怒目厉叱。
她狰狞的脸色,吓得保安队长一个健步蹿了出去,躲到了誉舒身后。
陆景延没有理会君欢,继续问那保安队长,“君小姐说你是在胡说八道,你要是不说得清清楚楚就是诽谤。”
“我没有诽谤君小姐。”保安队长浑身一抖,急忙辩解道。
陆景延脸上的笑意彻底消散,语气也越来狠厉,“说清楚。”
三个字自他那张薄唇中溢出。
保安队长顿感寒意四期。
被这么逼问,他几乎都没有过脑子,便急切开口:
“我没有胡说,当年在别墅区门口,君欢小姐手里还抱着二小姐,两个人上了一辆车牌为川z5620的出租车。”
君欢将李顺遇扶到椅子上,疾步冲了过去,指着那保安队长怒喝:
“你搞清楚我是谁没有,你敢随便污蔑我!”
她全然没了以往的柔顺,横眉怒竖,让人惊骇不已。
保安队长惶恐开口:
“君小姐可能是你忘了,那个时候你还很小,就连二小姐也不过是刚出生的婴儿,后来二小姐就不见了。”
话说到此处,他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一天君小姐的确是抱着二小姐出去的。
可后来却是她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难道……
他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
君欢便怒不可遏道:
“你分明是被请回来做伪证的。”
她狠狠瞪着叶瓷,眼角泪水不断落下,极为委屈地说:
“我知道,你恨我,恨妈妈疼我不疼你,所以一直想把我从君家赶走。”
“可是我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姐姐,你居然联合外人来陷害我?”
“既然你认为我陷害你,那就报警吧。”叶瓷冷冷截断了她的话,挑眉看向张明,“张叔叔,麻烦你接个警。她要告我陷害她。”
君欢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她,一时竟弄不懂她在做什么。
叶瓷帅气勾唇,轻描淡写道:
“陈年旧案都是有时效性的。”
一句话点明了她的目的。
君欢气得脸色青白交加。
她倒是想得周全。
她被拐卖的案子是陈年旧案,而且侦查的方向都是错的。
可如今要是张明接了方才叶瓷所说的案子,就要按照叶瓷所说的方向去查。
如此一来,便将她定为了嫌疑人。
只要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就能证明是她收买了人要除掉叶瓷!